南浩又不是笨蛋,当然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弄了半天,那天的女人竟然是寒的女人,真是有够倒霉到家了。
“你来不会是专门和女人斗嘴的吧!”如此说着,狭长的冷眸却是看向凝墨,一口一个混蛋,直叫得他俊逸的面庞越发森冷许多,特别是她最后一句‘难不成你专门好这一口’,如实让他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阴沉沉的说完,阴沉沉的向楼上走去。
火红的南洁闻声,对于她重新获得的身份越发不感兴趣,又或者是不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便大步大步跟上了楼。
凝墨本来就不喜欢多说,刚刚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竟然是在害怕被某人误解,才说了那些让现在后悔的话来,好在和鲁管家也渐渐熟络,刚刚的不愉快很快便在食物飘散出来香气中,渐渐挥散。
或许是因为刚刚吃得太饱,所以当凝墨决定四处走走,以便于食物消化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书房外,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若不是里面有橘黄的灯光透出来,是很难想像静悄悄的书房里还有人,一想到上次自己无意动了里面的文件,翟逸寒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凝墨当即准备掉头走开,可是偏偏这时,里面有了动静。
“娜娜可是你的未婚妻,她要是知道连她都不准进入的帝豪园,竟然还有别的女人,她会怎么想!”南浩少有的一本正经,在此刻,在因为涉及裴安娜时,全然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勾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书桌前的翟逸寒看。
而门外俨然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凝墨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句愤愤不平的话语,也就在那瞬间,不知为何,纤瘦的身子猛然一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胸口蹿出,她的心冷冷的直往下坠,坠落在坚硬的地板上,砰!发出清脆的声响,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她慌乱的看过去,是一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想必就算是赔上她一辈子,也买不起吧!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翟逸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凝墨身后,俊逸的脸冷得叫人不寒而栗,微微皱着眉宇,看起来好像特别生气。
凝墨慌乱的蹲子,就要去拾兠散落一地的瓷片,嘴里一直碎碎念:“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一走过来就……就……就不小心……”她无措的说话间,眼泪已经不争气的直往下坠,滴在手背上,连手指被割破了都丝毫感觉不到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给我起来,你这个笨蛋。”见说话不起作用,翟逸寒干脆拽住她柔弱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一带,却发现她早已声泪惧下,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模样,还有她葱白的指尖沁出的鲜红。
直至被他席地抱起,凝墨才无助地对上他近似焦虑的眸光,她深深看了一眼,再瞥见在场的不只佣人管家,还有一个怒目相视的南浩时,她羞愧的将头低了下去。
看着他半蹲在跟前细心替自己包扎时的模样,她酸涩之余将头别过一边,将手也抽了过来,却被他精准的捉住,“别动,会感染,说了叫你别动,再动就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