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金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的斜照在对着衣帽镜整理领带的男人身上,他今天穿了一身肃穆的墨黑西装,显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凛然与一丝不苟,察觉背后那张大床上有细微的动静,他对着镜子淡淡的问道:“手还疼吗?”
手还疼吗?
凝墨怯怯的从薄被里爬起来,迎上镜子里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软软的回道:“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他的关切让她恍惚得好像真的一样,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娜娜可是你的未婚妻,她要是知道连她都不准进入的帝豪园,竟然还有别的女人,她会怎么想!
娜娜?未婚妻?这几个陌生的字来得如此突然,且,刺眼无比,如同一道灼痛心脏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也看不清他此刻关切的目光。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翟逸寒不是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按照一般的女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寻根究底问开了,而她,除了安静得像只猫儿,睡梦里偶尔皱起眉间外,别无其它。
他断定她昨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可是她表现得如此安静,哪怕她只有一点点在意,他倒是很乐意接收,或者改变某些决定,可是,久久的沉默后,等来的却是。
“你准备去拉斯维加斯几天?”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目光,翟逸寒狭长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暗淡,他冷冷的说了句“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便大步离开了。
直至从落地窗看到那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凝墨才悠悠的叹了口气,换上管家为她打点好的休闲行装,连早餐都没吃便出了门,于伯早就在那里恭候,“凝墨小姐,早安!”
“早安!”凝墨诧异间微微点头,在看着眼前这辆奢华的银灰轿车时,默默上了车给自己扣上安全带,“载我到市区便好,我想做公车回去。”
车子缓缓发动。
一想到回家,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只是早上一起来,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这种不好的预感是针对谁的?财?她除了一个肉身,别的倒是没有,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眸子。
这一揉不打紧,任她没想到的是,右眼皮竟然也像是专门要跟她闹脾气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波动起来。
“于伯,有CD吗?”
于伯笑笑,将收音机点开,欢快的男歌声迅速占据了整个车身。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了就是快要发财了,左眼皮跳跳,那吉祥的预兆……
听着这样的歌,凝墨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好在平常要很久才能到市区,今天好像一转眼就到了,凝墨下了车跟于伯道了谢才向路旁的公车站台走去。
当她站在自家门前,看着不算宽敞的院外停满了名色名车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是她走错了地方?
“凝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阮秀佩,她的眉目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有一丝惊讶。
很奇怪是不是?哪里有母亲看到自家女儿,是这样的表情的,不过凝墨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