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拂过面颊,凝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涨得头痛欲裂,脚底犹如踩在云宵,深一脚浅一脚,憋足气她捞起手机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喂……”属于年轻女子柔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入她的耳际。
凝墨足足怔愣了半分钟,水眸反复扫过屏幕上面跳动的号码:对啊,是他的手机啊!
“你好,我找翟逸寒!”她已经想不出其它法子了,一想到父亲岌岌可危的生命,哪怕电话那头是她的――未婚妻,她都得硬得头皮,忍住想要挂电话的冲动。
年轻女子稍稍停顿了一秒,敢连名带姓这样称呼总裁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还是个女人,李秘书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随即甜美的回道:“不好意思,总裁目前人不在公司,恐怕没法接听您的来电!”
什么?他不在!虽然不知道他的事业区到底覆盖了多少地区,但是对于他来说,应该是特别忙吧!
吸了吸鼻,凝墨咽了咽口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既然好不容易开了这个头,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如是自我宽慰了一番又接着问道:“那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总裁去南城开会去了,请问您是?”
总裁去南城开会去了,去南城开会……
南城?这让一度以为他仍在拉斯维加斯的凝墨一阵哑然。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电话那端依然显示在通话中,甜美的声音还在持续,可是这边的人早已陷入死寂,手心里不断沁出的细密冷汗,让她几度握不稳微微发热的手机,她终于拿起电话想说一声谢谢,然,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像卡在喉头的涩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竟然失声了。
她张了张口,眼泪吧嗒吧嗒一直往下掉,而她却哭不出声来,像是失望到了极致,也委屈到了极致!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前脚刚进,阮秀佩后脚就追进来了,她的声音冷冷的,“你去哪里了?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找不到你。”
“……”凝墨无声的摇了摇头。
“你哑巴了,我在问你话!”阮秀佩一脸乌云的盯着她,见她转过头去,以为她是心虚了,没好声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一张空卡?”
空卡?凝墨眼皮子跳了跳,从她的很不友善的神情里,读到了一丝叫做恼怒的意味,果不其然,阮秀佩忽然冷笑了一声,继而说:“虽然我对你不算怎么贴心,但是你爸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你哥一眼!”
“妈,你有话直说,行吗?”原来只是暂时失声,却没能让凝墨的心情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烦闷起来。
阮秀佩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字字清晰的说道:“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生的?一点都不像我,还竟然想拿一张空卡唬弄我,不过说来也是,凭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本事!”
母亲的话就像一支生锈的钢针,突然钝向凝墨的胸口,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让她原本伏稳床架的手倏然一紧,她微微一笑,脸色苍白的对上母亲灼热的目光,轻轻地说道:“妈,你当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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