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翟逸寒挥了挥手,那一帮人等下一刻便消失得干净利落。
凝墨伸手扶了扶大号的安全帽,望着眼前渐现雏形的摩天大楼,确切的说它又不算是大楼,或许是她此刻词穷了吧,扬起纤瘦的下巴,想像着站在耸入云霄的它的顶端,会是怎样一种切身体验。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翟逸寒也不说话,温厚的大掌已经抓起女人柔软的小手,向它的始端入口走去。
只是走到了门口,凝墨另一只手已死死抵在了能当镜子用的墙壁上,脸色苍白的望着他,垂在脑后如海藻般的黑丝随着她不断摇晃的脑袋肆意的甩出抗拒的弧度,水眸里近似乞求,“翟逸寒,改天吧!”
她单薄的身子似是在颤抖着,翟逸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解,掌心力度一再收紧,似关切又似嘲讽的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你知道我很忙?”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真的误会我了!”手上没有墙壁的庇护,凝墨只得瑟缩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死命的揪住他他胸襟的衬衫,“我只是、只是恐高!”
“嗯,差点忘记了女孩子好像都有这毛病!”翟逸寒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抓住胸前那只力度不知深浅的手按向感应电梯,电梯的电脑程序随即人性化的道出一句‘亲爱的,你来了’。
“翟逸寒!”在凝墨微微诧异中,她的人连带着她的灵魂也一并被那一抺磁性的温柔嗓音吸附进去,“这里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似乎都能听到耳边的呼啸声?”
“嗯,是有点高,好像比迪拜塔矮不了多少!”
“八百一十八!”凝墨一听到这里,本就火辣辣疼的脚一下子失重般摊软下来,还是他托起了她,才不至于就地晕厥,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气若游丝般:“你真的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嗯。”翟逸寒俊逸的脸掠过一抺嘲弄,而她攀附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又是如此般柔弱无骨,好似只要他稍一松手,“放心,总共才一百多层,刚好是迪拜塔的一半!”
那也有四百多米的高度,她或许什么都可以克服,唯独对高度一向极为敏感,即使此刻有他作依附,可是假若有一天没了呢?
“在我面前别总是走神,很不礼貌,懂吗?嗯?”
额头无端又挨了一下一指弹功,凝墨伸手抚着那抺似痛似麻的,正要开口反击,却听到他说:到了!
如何去形容眼前呢?透过巨型的璀璨水晶罩,阳光被折射得如同碎了一地的钻石般,耀眼却不刺目。
蓝天、白云、大地,干净明亮透彻,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一扬手,便能造成唾手可得的假象,真美,美得让人想到了童话里的王子与灰姑娘落舞的那一瞬间,真的美啊,可给她的感觉却是虚幻的。
“喜欢吗?”好听的磁性嗓音萦绕耳畔,翟逸寒远远地立于水晶墙壁的一端,闲适的将一只手插入休闲裤袋中,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站在中央的女人有种摄人心魄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