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他漫不经心的磁性,钻入耳膜时却让凝墨整个心房轻轻颤抖了一下,真好听,真动听,真的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不只是喜欢,简直受宠若惊!不过——”因为恐高,所以凝墨只能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半步,微握成拳的手心泌出细密的汗,而那个始作俑者显然就比她淡定许多,慵懒随性的保持原来的姿态,嘴角微扬,是意料之中的笃定?还是又一次对她不动声色的嘲讽之意?“翟逸寒,那天你说的话太对了,有根有据,我是喜欢你,无法免疫你给的忽而霸道、忽而冷漠、忽而的温柔,尤其是像我这种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算发达的女人,就算是那种久经情场的老手面对着你,面对你的帅气迷人且又多金,我想她们不仅仅是无法抗拒,换而言之,应该是根本就无法招架与抵挡吧!”
“知道玩不过我,你倒是很坦白!”优雅如王者的男人缓缓走过来,下一秒便将凝墨揽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幽幽的发香在他鼻息萦绕开来,指尖挑起她纤瘦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女人的挣扎迫使他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薄唇微启,“通常我身边的女人都善用欲拒还迎,放心,我没说你!”
凝墨被强迫迎视他的目光,如水的眸子掠过一丝恼怒,随着他慵懒的后半句,她清丽的小脸一下子涨得绯红,“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呵——”他笑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忘嘲笑她,感受着他微微震动的胸腔,凝墨只觉得羞愧难当,她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他是恶魔,披着白衣皮囊的魔鬼,天使是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夺走她的美好,她的纯洁,“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名字都省略了,看来他的女人此刻倒是气得不轻。
“玉凝墨是我未来的妻子,在我为她动心的同时,我希望她也回报我等同的爱!”他修长干净的指尖触上她圆润挺翘的鼻尖,轻轻一刮,墨眸在她不安的仰视中,溢出满满的宠溺。
如果说开始的的一句‘喜欢吗’足以让凝墨受宠若惊,那么再加上刚刚那句呢?——希望回报他等同的爱。
这是她与他交集的日子来,说过的最动人的,也是最隆重的字眼,爱,无比庄重的字眼,似乎出乎了她的沉受能力,急急的推开这个炙热的怀抱,她如水的眸子瞪向他好一阵才难解的说:“翟逸寒,求过放过我吧!”
近似低吼的无奈,翟逸寒难得温柔的轮廓,在长臂一伸将女人再次禁锢怀中的霎那,墨眸明显不悦了许多,他微拧起眉宇,吓得怀里的人微微一缩,他终于叹了口气,将女人放开,转身朝感应电梯走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就像这座凝望塔!”
凝望塔!原来它是有名字的,原来它叫凝望塔!
站在四百多米的高空凝望远方,一切都变得何其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