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身上怎么那么臭?”蒋平捏住鼻子靠过来,左右观看我一会,又道:“你是不是死人哪?问你也不说话?”
你才是死人呢!我心里暗咒回给他,唉!我当真是有口难言,可怜之极啊!
“咦?死人还会流眼泪?”蒋平好奇用手探探我鼻下的气息,发现我并不是“死人”后,惊叹道:“原来你还没有死呀?我就奇怪了,如果你是一个死人,刚才那名马夫为何那么匆忙赶路呢?”
我不流眼泪,你能留意我吗?万一你以为我是“死人”一走了之,我又被劫持怎么办?此时此刻我的心又急又气,还是展昭心思细密多了……
蒋平屏住呼吸与我面对面,瞅来瞅去,终于有所感觉道:“你似乎被点了穴道,是不是?”
我几乎被他活活气死,既然猜到我被点了穴道,我又如何能答复他的问话?站在我眼前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头猪来的?
还好蒋平只思考数秒,伸手点开我的穴道。
我一跃而起,用手撕去假面具,忍无可忍骂道:“死蒋平!你到底是人脑还是猪脑?是不是想合谋与那易蓉一起谋杀我?”能开口说话真是痛快,至少我不必担心有话憋在肚子里闷死自己!发完一口恶气后,我使劲抹去眼睑上的东西,双眼这才看清一脸像见到鬼一样的蒋平同志。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家五弟都快疯了,你……”蒋平吃惊模样,你你你后半句半天也说不出来。
“是你姑女乃女乃我!本姑娘被绑票,你还傻到以为我是死人?再不来救我,我们下辈子再见吧!”我指着他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
蒋平脸色比我还冤,叫道:“我的姑女乃女乃,我本来是想去找五弟的,没想到半路上差点被冲出来的马车给撞了,奇怪,你怎么会被绑……绑票了?是江湖上人称‘百变玄女’的易蓉干的?”
“我管她叫什么玄女还是仙女?这笔帐我早晚会跟她算!”我拉着他跳下马车,接着在马后面狠狠拍了一掌,马受疼甩蹄往林中山路奔去,眨眼间就消失我们视野中。
“算了吧你,易蓉这人连我家五弟都忌惮她三分,你武功尽失,怎么找她算帐去?”蒋平嗤之以鼻道,随后语气一转问道:“话又说回来,她捉你做什么?难道你以前得罪过她?”
“废话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不管他跟不跟上我,朝马匹相反的方向走去。
“后面还有追兵吗?”蒋平快步跟上我,不停往后望道。
“你想见展昭就留在原地等他吧,不过,请你别说见过我!”我说话语气不善,脚步更加加快速度奔走。
“展昭?”蒋平皱起眉头,“他不是在追查朝廷钦犯吗?你什么时候成了钦犯了?”
“我呸呸呸!你才是朝廷钦犯!”我回头瞪他一眼,气得只差没当场口吞白沫,两腿一蹬了,他蒋某人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说话缺德要命!
蒋平继续自我聪明道:“我明白了,展昭肯定将你当作那朝廷钦犯了,所以才一路上追捕你到此地……”
“你有完没完?”我仰天长叹一声,止步恶狠狠盯着他:“你是人头猪脑还是怎么了?刚才你都没认出我来,展昭又怎么会认出我来?既然他没认出我来,我为什么要留下来让他认出我来?”想想也真是难受,本以为自己失踪了,展昭至少会四处搜寻我的下落,没想到……一句公务在身,将我抛之脑后!他不想寻我,我也不想他知道,刚才躺在马车上差点被运出关外的人就是我!
蒋平模了模下巴,半天也想不明白我绕口令的话是什么意思,见我满脸怒火,决定不再火上浇油,跟在我后面又走了一段路后,忍不住问:“我们……现在去哪?”
“红叶山庄!”我想也不想答道。
“去红叶山庄做什么?”蒋平冷汗冒了出来,小声问。
“骗吃骗喝骗银子!”我冷哼一声,回头危险眯眼望着他:“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敢去拉倒,但是不准将我行踪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五弟也不行!”
蒋平哭丧脸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去红叶山庄骗吃骗喝?咱陷空岛环境是差点,也不至于招待不周饿着你呀!”
“我说过,你可以不去!”我冷眼扫了他几眼,哼哼两声道:“我自己会去!”
“我不去,你认得路吗?”蒋平无奈摇摇头,“再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家老五不削了我一层皮才怪。”
我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还记得我有一千两银票在你手上呢,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蒋平受到惊吓往后跳开一步,果断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我手上:“免了!说起这事,我正想将银票双手奉还给你呢!这些银票是南宫决给你的,蒋某要不起,你自己留着吧。”
“什么意思?兑现不到银子?还是空头支票?”我错愕接过银票,月兑口而出问。
“空头支票?”蒋平不明所以看了看我,没好气道:“虽然我不明白你所说空头支票是什么,总而言之我可以告诉你,除非你不动这些银票,一动……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南宫决也有办法找到你!不信你不妨试试。”
想起南宫决痴狂的神情,我手皮疙瘩掉了一地,脖子一阵阵凉意掠过,不过,有银票总胜过身无半分强一点吧?也许以后会用到呢?于是我利索收好后,挤眉弄眼对蒋平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蒋先生,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