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我漂浮在半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只要我一停手便会摔个粉身碎骨。而我身下,便是这芸芸众生相。我欲张口,却刮起了狂风,我欲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脚下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我迷失了方向,回首却看不清来时的路。心中,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
我总是被这样的梦惊醒,我不知道那是否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总是重复做着同一个梦,让我也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知道我能和晴柔,沐尘见面的时间不多了。我喜欢了沐尘五年,我想我总不能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吧?于是,我决定要去向沐尘摊牌。去之前,我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晴柔。并且还在点歌台点了两首歌送给沐尘,上书——余誓以至诚,效忠沐尘小姐。
准备万全之后,我约了沐尘在一家河边的冷饮店见面。我还准备了一封情书哈哈,其实也不能算情书,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很久了,毕竟马上就要分开了。就好像看电视剧一样,我总得看完结局吧?喜剧最好,悲剧也罢,硬着头皮上了。情书的背后抄了一首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是在2003年的一本“读者”杂志上,当时诗的署名就是泰戈尔。但是后来我又了解到这首诗其实并不是泰戈尔写的,飞鸟集中并没有这首诗。也不是张小娴写的,张小娴只是写了与它比较近似的一段话,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最靠谱的说法是,这是一次诗歌接龙,是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一些学生在闲暇时写的。由一个同学牵头,在BBS上说了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结果引来另一个有相似经历的人接了一句,之后断断续续有人接龙,于是就成了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谁写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首诗当时引起了我的共鸣。)
本来我准备的妥妥当当,奈何无巧不成书,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叉叉。那时候在学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圈子,很明显我和叉叉不是一个活动圈子的,平时又互相看不顺眼,自然免不了有些摩擦。
事分轻重缓急,这种时刻我当然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事态的发展却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啊,叉叉他们仗着人多,硬是把我一顿好打。我还是第一次被五个人揍,我在想要是螳螂当时在场就好了,他一个可以打3个,我么,搞2个不成问题。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年少总是轻狂,总是那么地自以为是?
等我后来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沐尘已经走了。我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也是非常重视诚信的人,任何形式的约定我从来都不迟到。可偏偏这次却捅了篓子,我觉得自己不但失约,还失信于人,气得我那个不行。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皱得不像话的书信——就这个样子,就算沐尘还在场我也不好意思给人家。一怒之下,被我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向了河里。一阵风吹过,那一团白纸飘了起来,像一只飞鸟,几经扑朔,却还是掉了下去,掉进那浑浑江水之中。还没来得及化开就已经沉没,亦如我那夭折的初恋。
那天之后,不知怎么,晴柔似乎也开始疏远我了。我想再约沐尘,却鼓不起这勇气。
时间,总是在等待中流逝,亦如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