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迷糊了半天才发现我居然是在自己店里。
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一些朦胧的面画断断续续浮现上脑海。
哈!貌似昨夜是做了一场未完的春梦。
‘咕咚咕咚’……
传书!传书!……
我正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清水,想要解除酒醉残留的苦涩,韦德就一边叫喊着一边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怎……怎么办……旺……旺姐,旺姐……死了!
‘噗’。
我刚好满目不解的转头,一口水全喷去韦德的脸上。
谁?
旺姐?
死了??!
咳咳咳,怎……怎么回事?咳咳……
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我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昨天送她回去……
韦德连脸上的水也顾不得擦,像个无措的孩子,一个劲儿的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杀的。
我皱着眉看着他的不敢直视我的眼眸,觉得事情似乎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她……她的内裤……在我家。
说着一条粉色的蕾丝内裤放肆的在我眼前荡漾开来。
我下意识的一模自己的口袋。
空的。
旺姐死了。
几天后的告别仪式是镇民帮忙张罗在旺姐家里举办的,她早已没什么近亲,远亲大家也联系不上,丧礼办得潦潦草草,除了有几分该有的肃穆庄重,连哭声都很少听到。
尸体就是在旺姐家门不远的路边上发现的。
衣裙残破,眼球暴突。
惊恐至极导致类似心肌梗塞突发……而亡。
旺姐的脸皮被割开成一块一块的抛散在尸体周围,以至于现在大家也都不敢靠前一步去直视那被修补过的残破脸皮以及她怎么也阖不上的双目。
对待遗体近乎相似的残忍方式,让镇民很快的想起了不久前被海浪打上来的女尸。
惊慌的阴霾很快就在镇中渲染开来。
韦德说那晚他送她回来是还好好的,当然只是对我说,如果大家得知那夜韦德是最后一个见旺姐而且还发生过肉/体关系,一定逃不月兑罪责。
韦德需要我,我们口供一致,虽然他确实那天见过旺姐,但后半夜我们一直在我的店里一起喝酒,然后彻夜未归。
而旺姐是凌晨时分死的。
我和韦德成了彼此的伪证。
只是……我到底在这里扮演的什么角色?
那晚到底是梦,还是如梦的真实?……
我不知道……
在要离开旺姐家之际,我自然地抬手去揽之糖,之糖的舅舅刚走,现下一直照顾她的邻居旺姐也……却不曾想看到之糖冷冷的目光,她微微眯起的双眼,为何带着利刀般的厌恶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