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艳色气了半天见殷秀依旧是一脸慵懒邪魅的笑,自己气鼓鼓的模样反而取悦了他一样,当下泄了气,偏过头颅不再理会殷秀,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措,竟然什么都不做的和殷秀横眉冷眼的了半天。舒骺豞匫她不是殷秀,身后没有强大的靠山,她身上背负着诗家的血海深仇,她的家人如今四分五散,生死不明,爹爹和娘亲在狱中明年春日问斩,她哪里有资格和殷秀在这里小打小闹。
那女子眸中的怒意散去,正对着殷秀的半边面容一脸的淡漠,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戒备和冰凉,好似又恢复了成了那个冷静疏离的诗艳色,殷秀微蹙了眉目,这样的诗艳色分外的惹人疼惜,好似将所有人都拒绝在外,自己将自己厚厚的包裹起来,不让人进来,自己也不走出去。整个人被一层淡淡的哀伤和冷漠包裹住,即便她就坐在这里,困在自己的怀中,也似隔了千万里的拒绝,触碰得到她的人,却碰不到她的心。
奴家是妖精徒有漂亮的表皮是没有心的,殷秀想起诗艳色那日里浅笑嫣然的话语,他一定要将她的心挖出来。嘴角妖媚的浅笑淡了几分,果然是撩拨过头了啊,这只刚刚气的炸了毛的小猫如果此刻顺着毛模模会不会咧着嘴笑,只怕不会吧。
“诗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殷秀原本还在纠结的事情突然就有了一个决定,要让一个人成长,首先就要将她毁的干干净净,诗艳色是被殷离毁了,毁的似乎又不够彻底,那么最后一丝就由来他动手。
诗艳色并未答话,好似对于殷秀的话语并不敢兴趣。
原本嬉闹的马车顿时静谧了下来,只有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直到马车停下,帘曼被微微的掀开,入目的景象却让诗艳色脸色微变。
“诗诗,你要答应我没得到我的同意什么都不能做。”殷秀感觉到诗艳色气息的变化,本来不想这么早来的。
诗艳色并未答话,只是死死瞪着那黑色的大门,阴冷腐臭怨气冲天,刺骨的凉,入髓的冷,诗艳色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心中却又有着抑制不住的悸动,帝都的天牢,所有的大恶不赦死囚关押之地,这里面有她耿直的爹爹和端雅的娘亲。有多久没见了,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入手心都不觉得疼痛,三百多个日夜所想的不过是诗家完好,那时候她还是诗家的女儿,并未嫁过人。
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诗诗……“殷秀似乎在等着她的承诺,脸上轻佻的笑意散去,此刻带着几丝淡淡的凝重。
“我知道,我知道……”似乎只能重复着这样的话语方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添乱。
殷秀微蹙着眉目看着那女子脸上几乎掩不住的哀伤,如此娇媚的脸竟然连哀伤都掩不住,倒是白生了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一把捞过一旁的斗篷披在诗艳色的身上,黑色的帽檐遮住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连带那脸上的情绪也尽数被遮掩住。
殷秀率先下了马匹,诗艳色微垂着头颅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宽大的黑色斗篷下那娇小的身子愈发显得单薄。
“属下见过凌王……”守门的侍卫朝着殷秀福了福身。13385365
“听闻近日牢中逮捕了北陵的奸细,本王也想审审那奸细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沧祈的主意。”殷秀的声音轻佻而又邪气,唇角微微勾起,那笑意分外的浪荡不羁。
几个牢头被殷秀脸上那邪魅的笑意迷惑住,看的眼睛都直了,“确有此事。”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男子,只是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
“还不给本王开门。”殷秀声音十足十的嚣张跋扈,抬脚便朝着牢门的方向而去。
“凌王,天府中关押的都是朝臣重犯,没有太子的手谕,属下等不敢放行,还请凌王恕罪。”几个牢头一脸的冷汗,殷秀漂亮是漂亮,可是人家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传闻凌王肆虐我行我素惯了,想要之物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虽然坏名在外,可是身份高贵,谁也不敢忤逆。
“本王今日一定要进去,若然太子怪罪下来本王自会担着,不过是进去玩玩而已,太子不会有意见的。”殷秀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牢头,大步朝着牢门的方向而去,“这帝都越来越无趣,不知道这天府如何。”ua8z。
“凌王……”几个牢头一脸的难色。
此色了似。殷秀做事从来不管他人的为难,“让开,挡我者死……”后面一句话落音分明冷了嗓音。
这个牢头面面相觑一脸的欲哭无泪。想要阻止又不敢,他们不过是下等的奴才,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管,凌王爷草菅人命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殷秀人已经到了大牢的门口,诗艳色方才回过神来低垂着头颅快步跟上,想不到殷离权势滔天至此,如此要密之地竟然要得到殷离的同意方才能够进入,今日若然换做是别人怕是难以进这道门,而殷秀不一样,为非作歹,以权弄人,坏名在外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这位公子还请在外等候。”一名牢头挡在诗艳色的面前。
诗艳色本欲抬头却被折回的殷秀压住,“好大的胆子,本王的人你也敢挡,你莫非不知道本王的贴身侍卫从不离身的。”
“可是,凌王,这里是……”他们哪里会不知道,帝都都传遍了,凌王的贴身侍卫其实是凌王撰养的男宠,走到哪里都带着,只要有凌王在,必然能够找到公孙止。
“阿止,愣着干嘛,还不跟上。”殷秀冷着一张脸,大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而去,殷秀低垂着头颅快步跟了上去。
昏暗的烛火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一阵阵冷风吹得烛火摇曳作响,静谧,黑沉沉的阶梯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一路延伸,好似没有尽头一样直接连接到地狱深处,诗艳色头颅垂的越低,握在袖中的小手愈发的收紧,记忆中的阴冷和疼痛再次袭来,可是越是疼痛,神智便越是清醒,爹爹和娘亲就在此地。
殷秀的脚步不缓不急,与其说来审查犯人,不如说在闲庭信步的游山玩水,几个牢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大约十来步的距离,没有人说话,只是细碎的脚步声回荡在阴冷的牢狱之中。
“凌王,不如让属下为凌王带路也好快些走到,这天府错综复杂,路不好走。”跟的最紧的牢头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凌王什么地方不好玩竟然玩到天牢来了。凌王不是最爱干净和漂亮的东西,这天牢又臭又脏的,传闻凌王性情乖戾,他还不信,如今看来岂止是乖戾,简直有病。
“阿止,天府的风景果然独特,只可惜没有漂亮的姑娘。”男子轻佻的嗓音带着几丝扼腕的味道。
诗艳色没有答话,若然放在往日里她可能会因为殷秀的话语而不耻,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搜索爹爹和娘亲所关押的牢房。
倒是跟在身后的几个牢头几乎想要一头撞死在牢门之上,凌王,若是你想要看漂亮的姑娘为何不去红楼花楼,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天牢,怎么会有漂亮的姑娘。“凌王这里关押的都是……”
“阿止,你看你看,那细作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姑娘,真漂亮……“殷秀轻佻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整个人都要贴在牢门之上,好似对牢中的女子很是感兴趣。“阿止,你也过来看看,红楼的绝色花魁也不过如此,楚楚可怜的真惹人疼惜。”
牢头的话语顿时阵亡在月复中,就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凌王的眼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在这样漆黑的牢房里竟然看的清楚。
诗艳色本不欲理会,她对什么姑娘细作都不感兴趣,却被殷秀一把拉了过去,按着她的头颅两人的脸同时贴在牢门之上,这架势真的很丢脸,诗艳色正欲挣扎却在见到那狱中的女子时微微一愣,容貌她没有印象,可是那若有若无的香却是熟悉至极,那是夜妾身上的魅香,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只会陷入**方才会觉得香,可是对于夜妾来说那香气太熟悉,熟悉到即便被浓浓的味道掩盖也遮挡不住。
“阿止,不错吧。”殷秀得意洋洋的说道,隐约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味道,头颅就贴在诗艳色的耳畔,诗艳色以为殷秀要咬她当下便欲躲开,殷秀后面的话语却让她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诗家主母就在隔壁,至于诗丞相在你左手第二间。”
诗艳色心中一紧,抬起头颅便欲去看,压在她头颅上的大手蓦然用力,“诗诗,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只能看不能说,一个词都不能。三分钟,这三分钟我会帮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殷秀的手很用力在诗艳色没有点头之前,一点都不肯松开。
“嗯……”诗艳色低低应了声,见殷秀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微微一愣,可却只是瞬间便被爹爹和娘亲的事情抛之脑后。
“你们,还不快给本王开门……”殷秀一脸的急切,好似想要靠近看清楚些那女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