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奴离开多时,我的心绪才慢慢平复,抱起琵琶一拨,一首《天也不懂情》不由自主唱出:
“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漂泊我此生恁多情。
几分惆怅,惆怅有几分?独让我自怜水中影。
甜蜜往事,浮现在心底啊,多少回忆锥痛我的心啊。
我是不是牵挂都为你?怪我爱得浓时却不懂情!
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留不住转眼成烟云。
我问天呀,天呀不应我,是不是天也不懂情?
我问天呀,天呀不应我,是不是天也不懂情?”
唱到“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留不住转眼成烟云”一句,我不禁眼眶又湿润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好曲子!”我正兀自伤心,忽听背后有人说话,一惊,立即回头。
赵光义深邃的眼眸不期间忽然落入眼底,我心里一凉。
他显然也是一惊:“是你?!”嘴角随即浮出一丝笑意,“看来我今天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还真是时候。”
“参见晋王殿下。”我连忙施礼,头皮一阵发紧。
“哼哼。”他欺身过来,紧挨着我,却并不答话。
不一会儿,我弯着的腿开始发麻,身子也不由自主摇晃起来。他伸手顺势一带,我歪在他怀里。
“晋王殿下——”我挣扎着,企图摆月兑他,可是他的手却越箍越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突然开口说,“你——怎么不当节度使了?还换回女装,出现在宫里?”
“晋王殿下——”我刚开口,唇忽然被他吻住。
“呃——不要——”我挣扎。
半天,他终于松开我。
“晋王殿下,我现在是皇帝陛下您哥哥的花蕊夫人了,请您自重!”我的嘴一被放开,立刻说道。
“什么?花蕊夫人是你?!”他眼中掠过一丝惊疑,低头看见我手腕上的白玉镯,眼中忽然盛满了盛怒。
“是——”我心里一松。现在,这个身份是我最好的保护盾。
赵光义忽然一把抱住我,将我抵在亭柱上,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啊——”我没想到他竟敢如此放肆,压抑着惊呼,生怕被人听见,“殿下、殿下——不要——”
但我的呼喊丝毫阻止不了他的疯狂,相反,他的动作更激烈了。他一边吻我,一边撕扯我的衣服。转眼,我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抹胸。
“啊——”我也愤怒了,不顾一切大叫,“赵光义——你要干什么?!!!”
他突然一顿,停止所有动作,眼睛紧紧盯着我,双瞳像一汪漆黑的深潭,**在里面波涛翻滚。
“赵光义?!”他冷笑一声,松开手,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丢给我,“只有你敢这么叫。很好!总算我没有看错你!总算不枉我千里迢迢到南唐去寻你。”
他——到南唐去寻我?我一下子懵了。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他看着我穿上衣服,忽然问。
“我——流珠。”话未经大脑就吐出。
“哼哼,流珠,好,你记着,迟早,我——赵光义,要你做我的女人。”他撂下话,头也不回地沿小路离开。
做他的女人——我愣在原地,半天喘不过气来。
做他的女人——什么意思?
还有,他——到南唐去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