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后,赵匡胤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宫廷却是一片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开宝九年十月。
今年的雪下得很早,还没入冬,就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大概也是因为这时代没有温室效应,所以冬天格外冷。
十九日这天,赵匡胤显得特别高兴,想是军前传来捷报。
晚上,他招来赵光义,兄弟二人在寝宫对饮。酒至酣处,竟派太监王继恩来福宁殿叫我过去唱曲儿。
我硬着头皮过去,看见他兄弟二人都已有了八分醉意,屋里伺候的人也早被屏退。
“陛下,晋王殿下。”我怀抱琵琶福身下拜。
“哈哈哈哈,免礼平身吧,”赵匡胤说,“晋王不是外人,你今天不必拘礼,把拿手的小曲儿唱几支来。”
“是。”我在远处搬了张凳子坐下,轻拨琵琶,随意唱起来。
赵匡胤更高兴了,连连举杯:“二弟,来,干了这杯。这一年来,朕今儿个最高兴。”
赵光义也举起杯,眼神却不住瞟我:“是呀,前方捷报频传,皇兄又得花蕊夫人这样的如花美眷相伴,实在是快意人生呀。”
这话说得已有些轻薄了,赵匡胤却浑不在意:“哈哈哈哈,是呀,来,干了!”
又几杯酒下肚,赵匡胤更是口舌发硬,满嘴胡说,忽然“咚”地一声歪倒在饭桌上,将不少汤汤水水打翻在地,自己身上也弄得脏乱不堪。
“陛下!呵呵,皇兄,你醉了。”赵光义醉眼朦胧地吃吃笑着。
我连忙放下琵琶过去,“陛下,您醒醒,咱们到床上睡去!”我轻摇赵匡胤,他闷哼一声,身子略一动,却并未起来。
我正想去托他,手却忽然被人钳住,一痛。
我吃惊地看着赵光义,他虽有几分醉意,眼睛却仍如灯炬般明亮。他猛地一拉我。我跌坐在他怀里,忽然身体被腾空抱起,转眼又跌落在卧榻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只觉得头脑发胀,舌头也开始打结。
“我想要你!”他把嘴凑到我耳旁,重重呼着气。
“你疯了?!”我气急败坏的说。
“是呀,我疯了,我早就疯了,从第一次在文德殿看见你,我就疯了。”他一边死命吻我,一边撕扯我的衣服,“看见你被皇帝抱着,看见你给他唱曲儿,我心里……”
我拼命用手抵着他,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流珠……流珠……你那么美,你……”赵光义口中喃喃着,手不停地揉搓我。
着急、委屈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不住流下。
正慌乱间,忽听赵光义背后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他停止动作,猛一回头。赵匡胤正在身后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