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辰忽的转过了身去,非礼勿视:“不用。今夜我前来是想告诉你,你在这里住着就好,我不会……动你。”
唐初九一时愣住了:“将军可是嫌弃妾身容颜不佳?还是顾忌妾身曾经是宋丞相的女人?”
古清辰转过身来,看着唐初九认真到:“不是。你卖身为妾,是想要暂求一避身之所。我同意买你一年,是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那点钱对我,又不足为道。你我不是两情相悦,我不会强人所难。”
唐初九眼里一酸,那眼立即成为一弯秋水,雾气昭昭:“谢将军成全。”
古清辰移开了眼,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以后你出门,带上它吧。”
唐初九接过:“谢谢将军。”
“夜深了,睡吧。”话落,古清辰手指一弹熄了灯,开门出去。
唐初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满地阳光,古清辰早走了。随意吃了些东西,带上了古清辰昨夜给的人皮面具,去了花满楼。
花千古还是一袭红衣,眉眼含春,迷倒众生:“客官想听什么?”
唐初九慢声到:“《凤求凰》。”
花千古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确定的问:“初九?”
唐初九点头:“千古,是我。”
花千古那勾魂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初九,你还活着。今后有什么打算?”
唐初九咬牙切齿,满意滔天:“我不甘心,想亲手撕碎他的幸福!”
花千古幽幽一声叹息:“初九,你知道么,对负心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另寻良人,活得幸福。”
唐初九几步上前,立于铜镜前,指着镜中人:“你看她现在红颜已经老去,贞洁已毁,拿什么去觅得如意郎君?”
花千古一同走到铜镜前:“初九,你知道世间最难能可贵,最美的东西是什么么?”
唐初九轻摇头,一脸茫然:“是什么?”
花千古指着左胸:“是真心。”
唐初九冷笑:“一文不值!”对十七的心,还不真么?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无情!
花千古一声叹息,初九现在只留仇恨,只怕说什么也是徒然:“那你想怎么做?”
唐初九满是苦涩:“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改变自己,千古,请你帮我。”
花千古良久后,终究应了:“好。”
门外,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千古,黄公子求见。”
花千古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芸娘,你以后一年跟着唐姑娘。”
芸娘就像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站到了唐初九的面前:“是。”
唐初九惊讶极了。
花千古送客:“初九,愿你幸福。”
回到竹园小院,对芸娘的身份,唐初九解释的是:“这是我请来的夫子。”
夫子,芸娘确实是夫子,而且毫不手软,第一件事,就是给唐初九压骨。说她骨头太硬太老,柔韧度不够,压骨之痛,恨不得让人自我了断。唐初九把牙咬出了血,才坚持了下来。
三更半夜时,开始修习闺房之术。因为唐初九早就不是处子,刚开始每夜都必需坐在一百张饺子皮上,蹲着用臀部缓缓画圆研磨,直到把这一百张饺子皮磨成薄薄一张纸,才算功成。据说这样,会紧若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