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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无所获。唐初画看上钟无颜,近乎乞求:“可以再有个提示么?”
钟无颜手上拿了朵黄花,一瓣一瓣的撕着花瓣,:“只剩半刻钟了。”
唐诗画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钟无颜的跟前。
这是唐诗画第一次这样卑微的跪着求人,生来高贵,又好才情,嫁的是当朝最有权势的臣相,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枳。
如今,绝望灭顶,钟无颜是唯一的出路。
看着跪在地上的唐诗画,钟无颜用脚勾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脸上的神情,好一会后,露齿而笑,如了她的愿:“她和你有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唐诗画本能的就是想到娘家的那些庶妹,想来想去,只有三妹唐云荷身形比较相似,而且和她之间有过节,她看自己的眼神,和那女子的一样,带着恨意。只是,她在一年前,就已经出嫁了,可能么职?
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放手一搏,唐诗画声音带了颤音:“唐云荷?”
钟无颜踩在地上的花瓣上,一个用力就给辗成了泥,成了一片狼藉:“你还有两次机会。”
竟然不是!唐诗画瘫软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滴落下来,却感觉不到痛,会是谁,会是谁?亲戚关系,亲戚关系,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娘家那边是亲戚,嫁了后夫家这边,也是亲戚。宋兰君身边的女子,就简单多了,只有唐初九和宋东离。
宋东离!可是,那夜她还来过!转念又想到,竟然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唐初九,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宋东离,也未尝不可。
在最后的时刻,唐诗画几乎是嘶吼着叫出:“宋东离!!!”
钟无颜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唐诗画:“不愧有才女之称。”
唐诗画差点喜极而泣,终于答对了。
钟无颜把手中只剩绿叶的花柄丢弃在地,随后离去。
唐诗画好一会后,才两腿发软的扶着从地上站起身,竟然是宋东离!
怎么会是宋东离?
那上次过来的那个,会是谁?
而且,她现在已经嫁去了将军府!
胡月嫁进将军府,受到的全是冷眼相待,所有的人都讨厌她,看她的眼睛,全是厌恶,唾弃。
古清阳更是连新房都不进,摆明了就任她自生自灭。
这样的不堪境地,却是胡月想要的。甚至是松了口气,本来还一直担心,要是要洞房怎么办。
胡月在将军府里,无声无息,基本上都关在屋子里,很少露面。
因着以前宋东离的劣迹,古清阳特意暗中着人,监视胡月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就是‘杀’!
大不了,说她暴毙身亡!死了一了百了,清静!
这几日,因着圣上的昏迷不醒,将军府里也是一层凝重之色,谁都清楚,若真改朝换代,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七皇子败了,那后果……不堪想像。
终于得到消息,皇上醒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但老将军却把古清阳叫进了书房。
“清阳,皇上已醒,可太子和七皇子到现在还侍奉病前,这其中只怕是另有隐情,你去趟竹院……”
古清阳领命而去。
去得竹院,正是晚饭之时。
古清辰夹了块排骨放到佳人碗里:“初九,吃多点。你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个补。”
宋东离突然放下碗,侧过身干呕了起来。
古清辰轻拍着佳人的背:“初九,怎么了?”
宋东离原本是装模作样,只是干呕几下后,就真的胃里泛酸,吐了起来,吐得黄胆都要出来了,难受极了。
吐到胃里再也没了东西,眼里也有了泪花,才停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撒着娇:“古清辰,我难受。”
古清辰心痛极了:“我去请大夫。”
宋东离拉住了古清辰的衣袖:“没用的,这是孕吐,杜大婶说有了身孕,都会这样的,一般过三个来月,就会好了。”
一听还要这样吐三个月,古清辰就皱起了眉:“没有其它办法了么?”
宋东离模着肚子:“每个做娘的,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时,古清阳来了。
宋东离一看到古清阳,身子立即僵硬了起来,眼里全是恨意。若不是这个男人在新婚之夜从中做梗,那么就是古清辰的妻,也许后来,也不会落得那么惨烈的后果。
古清阳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了那股恨意,立即寻着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带着非常强烈恨意的眼,是那种恨不得饮血,剥皮,抽筋的恨意。
这种带恨的眼神,非常的熟悉,以至于古清辰立即就联想到宋东离,曾经她也用这种恨之入骨的眼神看过自己。
古清阳长得俊俏,又不吝啬甜言蜜语,而且非常的会怜香惜玉,因此在女人堆里很吃得开,每个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柔情似水,眼里含俏含春……所以,才会对宋东离那样的眼神见之不念。她是第一个用那么强烈的恨意的眼神相看的。
古清阳眉峰紧蹙,看着眼前的唐初九。
宋东离勉强才控制住心中强烈的翻滚的恨意,朝古清阳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企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古清阳能一手创办杀手门,而且是其中最顶极的高手,那种直觉可是非常敏感的。立即心中就起疑,但是不动声色。
古清辰见清阳瞪着初九看,觉得他太过放肆,又因着他以前醉卧花丛的劣迹,一时脸色非常难看了起来,身子略一侧,挡住了古清阳的视线:“清阳,怎么过来了?”
古清阳大大咧咧的在对面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刚好在宋东离的正对面,非常浪荡公子的似的说到:“过来吃饭啊。”
杜大婶看到古清阳,心里十分的高兴,早就非常有眼色的拿碗盛饭了。
古清阳说吃饭,可是真的就吃饭……其实也是真饿了。因着圣上的病危,这两天,生意可是好得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主要的是,古清阳一直在暗中盯着,收集情报。
宋东离有些觉得坐立难安,心中一片忐忑。
有心想起身离开,又怕有……不合宜。思来想去,还是坐在那里闷声吃饭,因着古清阳,心不在焉极了。
古清辰狐疑的看了古清阳一眼,随即对脸色苍白的宋东离关心的说到:“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宋东离虚弱的笑到:“想吃脆笋。”人在心里最烦乱的时候,往往说出的话,是最真实的。
话一出口,宋东离脸色就一白,心中一颤,知道说错话了,唐初九是不吃笋的。立即亡羊补牢的说到:“突然想那个味道了。奇怪,以前我都不喜欢的。”
杜大婶在一旁笑到:“有了身子就是这么奇怪了,以前不喜欢的,会莫明其妙的就爱吃的。以前我怀着的时候,明明以前很讨厌吃包菜,可是有了身子后,足足吃了十个月的包菜,就是没有理由的爱吃,餐餐吃不腻。”
宋东离看着杜大婶,笑了笑。这笑容可是真心的,幸好有杜大婶的解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场说错话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随后,宋乐离再也不敢多言,生怕出错。
古清阳吃得可真是毫不客气,面上是平静无波似的,脑海里却在快速的搜索曾经和唐初九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个嫂子,本相处的时间就不多,而且对她,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虽然以前轻挑,可对这嫂子,可是没有过任何的孟浪。
把过往对唐初九的所有点滴做了一个总结,那就是可圈可点。古清阳觉得这个嫂子,没有道理这般恨自己啊。
若照此来说,没有可能,没有道理她那么恨之入骨!而且,那股强烈的眼里喷火的恨意,非常熟悉,非常的和宋东离相像。可是照着说来,那宋东离应该是处死了的,难道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突然抬头,对着宋东离一笑:“大嫂……”
宋东离身子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上青筋直冒,对于古清阳,宋东离是恨,更是害怕。这个男人,像魔鬼一样。不,比魔鬼还要可怕。
古清辰威严的扫了古清阳一眼,含了无数的警告,随后柔声说到:“可是不舒服?”
宋东离非常娇弱的,趁机说到:“胃有些不舒服,我想去躺会。”
古清辰小心翼翼的扶着佳人,走了。
古清阳声音大大的:“哎,我叫嫂子咋的没给红包……”
这句话,让宋东离身子顿了顿,看上了古清辰。确实是习俗的,若是改口叫嫂子,是要给红包的。
古清辰因着古清阳的这声嫂子,脸上有了笑意,回头笑骂到:“少不了你的!”
扶着宋东离回房躺好后,古清辰才出来,却头痛的发现,屋子里又来了号难缠的人物,古清言。
古清言以前对古清阳还真不怎么待见,可是在一年前,因着古清阳给她推了门非常不乐意的婚事后,二人之间,一下子好得比这亲兄妹的感情还要好。
因着刚才的一番耳语,这会一看古清辰过来,古清言就非常娇俏的笑到:“大哥,听说嫂子有喜了,我想去看看她,行吗?”
古清辰有些迟疑,看着自家妹子,虽然她心地善良,可是那脾气,只能让人叹息,而且以前和初九之意,可不是没有怨言的。
古清言摇着古清辰的手臂:“哎呀,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嫂子怎么样的,以前是以前嘛,现在莫语姐姐也早就嫁人了,嫂子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就让我看看嘛,我还没看过怀孕的肚子呢……”
最后,古清辰举手投降,不过再三叮嘱:“你可不能吵了她。”
古清言行了个军礼:“遵命,将军。”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古清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家妹子远去,眼里说不尽的担扰,就怕初九吃亏。
古清阳站起身来,神色敛了笑意:“大哥,爹过来让我传话。”
一听,古清辰立即和古清阳一起进了书房……
而古清言也推门进去,随后沉着脸看着床上的宋东离。刚才小哥让这样做的,说做为小姑子,一定要立威。只差没明说要让闹事了!
本来正在床上东想西想的宋东离,看着推门而入的古清言,神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在将军府,这小姑子可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而且几次三番,都是看低自己,用那种高人一等的样子!
暗自稳了稳心神后,宋东离脸上勉强堆起了笑:“清言,你怎么来了?”
古清言看了看唐初九的肚子,撇嘴:“你还没进门呢。”言下之意,还没有进门,肚子就这么大了,不自爱!
宋东离生平时恨的,就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不自爱’,这是她的痛处,一踩一个准。看着古清言的眼里就带了不岔来:“你……”
古清言按着古清阳的吩咐,仔细的观察宋东离的一举一动。
宋东离非常生气,气得肺都要炸了,却也只能打落门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带了些受伤的到:“我和你哥……”
古清言摇头叹气,按着古清阳的吩咐,多提宋东离,而且全说坏话:“唉,我哥这辈子也就娶了一次亲,可是洞房花烛夜,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那样水性扬花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才是,不知羞耻,我还听说,她可是做过人填房的,还做过窑姐……”
句句毒辣,没一句好听的,宋东离都要气疯了。本来她的性子,就不是沉得住气的,古清言又是捡着她的痛脚踩,宋东离恨不得上去抽她几耳光才解气。
宋东离看着古清言的眼神,十足十的暴戾,恶毒,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样。
一个在地狱中呆过的人,心里的那种阴暗是别人无法想像的。
古清言被宋东离的眼神看得心里打寒颤,咬着牙,做最后的关系缓和,免得被大哥秋后算帐:“以前我是不大喜欢你,不过,现在你肚子里也有大哥的宝宝了,我会跟我娘说的。”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扭头,把门关上,小腿肚子打着颤的走人。
到外面,连喝了好几杯热茶,身上的那股恶寒才感才褪了些。
再等了半个来时辰,才等到古清阳和古清辰从书房出来,二人脸色都非常凝重。
古清辰听了老将军带过来的话后,心里的忧色更重了,原本还只是一种猜测和担忧,现在几乎是肯定了,皇上震怒,扣留了两位皇子。
宫里的情形也不知如何了。
这才是最急人的,探不到消息,就没有应对之策。
想来想去,如今,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月寻欢进宫。
古清阳收到古清言递过来的眼神,立即明了,星眸一转,说到:“大哥,如今嫂子有身孕了,可是大意不得,她身边得有人照顾才行。杜大婶年纪又大了,而且院子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心,你现在又忙,总有顾不上嫂子的时候,我看你还是找人来照顾吧。那可是我们古家的嫡孙,大意不得……哎,爹和娘还不知道这个大好消息呢,清言,走,我们回去报喜去。”
二兄妹,还真说走就走,甚至是欢欢喜喜的,夹带着“要做姑姑。”“有人喊叔叔了”。
古清辰想着古清阳的话,觉得言之有理。
现在多事之秋,忙不完的事,这段时间,还真顾不上初九。现在她有了身子,确实大意不得,身边最少得有两个贴身丫环……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个如意的呢?想来想去,古清辰觉得还是从将军府里调吧。
人选也定了,让娘身边的人过来,是最好不过了,也最为信任和放心。
于是,扬声叫住了往外走去的兄妹俩:“清言,你让娘往院子里拨两个人过来。”
古清言笑:“知道啦,大哥。”
一直到走出竹院好远,古清言才心里后怕的说到:“小哥,吓死我了,我一说宋东离水性扬花,她那眼神都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样。”
古清阳模着下巴,心里有了计较,鞭子一抽,打马飞快的回将军府。
新婚以来,那方院子古清阳是从不踏入的,可是这晚,他浪荡子一样的进去了。
胡月正坐在窗前怔怔出神,屋子里黑黑的,也没有点灯。
古清阳一改往日的冷淡,而是一推门进去,就扬声叫到:“娘子,娘子……”嘴里带了酒气,像是喝多了。
胡月看着古清阳,眼里起了防备,就怕他……要洞房花烛。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古清阳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去点了灯,在烛光中,一步一步的往窗前的胡月走去:“娘子,娘子,原来你在这里,我们还没洞房呢。”
胡月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眼里也非常慌乱,站起了身来,声音都在打颤:“你喝多了。”
古清阳一伸大手,就把胡月捞到了怀里:“娘子可是在气为夫这几里冷落你了,是为夫不好,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们早点睡吧,***一夜值千金呢,可不能浪费良宵。”
胡月身子非常僵硬,灵机一动,说到:“我……我来月事了。”
古清阳大手一探,突然把胡月腾空抱了起来,嘴里低低的笑:“娘子,闺房之乐,可是不只有一种。”
这陌生的怀抱,让胡月抗拒极了,尖叫到:“你放我下来。”
古清阳带着痞痞的笑:“娘子害羞了。不用羞,我们本夫妻,再亲密无间,都是可以的。”说完,眼里含笑看着怀中之人。
ps:捶地啊捶地,昨天掉进一个两百多万字的深坑里,看文又是自虐形的,一次不看完,就没心思做其它的事……看了个通宵,奔三的大婶,熬夜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