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靖仍在那咳嗽,抬起的袖子挡住了脸上浓浓笑意,无法人道?亏她想得出如此看似关心却暗藏“诅咒”的话,想起她那一双慧黠灵动的黑眸,舒靖唇角勾起,她比他想象中有趣很多很多很多……
舒晏己经喊了小宝五遍,但每次他的反应都一样那就是以不动应万变,舒晏疑惑又尴尬,转尔朝舒靖望去:“叔叔,小宝今天怎么了?”
“咳咳……他……在练功。”舒靖迅速敛去脸上笑意道,又恢复有气无力的样子。
“练功?”舒晏好看的眉蹙起,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小宝脸是不解:“练什么功怎么一动不动?”
“心无旁骛。待练过一段时间就能专心于一件事而不被打扰。”舒靖颇有深义的说道,狭长狐狸眸中的笑意都倾泄出了,小宝狠狠瞪了他一眼。
舒晏闻之恍然大悟这才轻轻点头:“原来如此。甚好,甚好!叔叔,你教的极妙,今日侄儿又学到了一样。”
舒靖差点就要“噗哧”笑出来了,一直强忍,他这个乖侄儿还真是老实的可爱。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舒晏这才起身,又万般关心道:“叔叔,你好好养伤,若是御医治不好你的伤我便去山请那个木居士,听闻他医生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说完又朝他行了个礼,态度谦和:“夜己深,叔叔早点安睡,侄儿先回去了,明日在去请居士。”
待舒晏刚转身的时候舒靖脸上闪过一丝捉模不透的笑,哑着嗓子喊道:“好侄儿。”
舒晏转身望着他。
“御医说叔叔之所以被烫伤的伤未痊愈,大半原因是因为一个人太闷,情绪易受影响。不如你就留在宫里陪着叔叔,相信你在叔叔的病不到几天便可痊愈。”舒靖笑得人畜无害,任何人看了都要被他迷惑。
舒晏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随后微笑:“好,侄儿也许久未曾陪叔叔了。”
舒靖满意的点头,眸中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乖侄媳,从今日起你便要独守空房了。
凭她泼辣冲动的性子,不出三天,定来找他。
思此,唇边的笑弥漫至眉梢,宛若春风。水亭内,暗香浮动,日光清亮,微风吹过时拂起帘影重重。
“小姐,这是我这几天查到的。”阿凉边向她报告边翻着手中的纸。
苏小七单手撑额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巍峨的皇宫,一双秀雅的远山眉深蹙,明明说是进宫看看那个死狐狸,怎么看了几天了都还不回来?莫非是死狐狸故意将他留在宫中?想到这苏小七只觉得有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了。好,她在等三天凑足十天,如果舒晏还没回来她就杀进宫去宰了那个狐狸!
“小姐,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阿凉推了推她肩膀皱着脸问。(
苏小七这才回过神,笑嘻嘻道:“当然没有。”
阿凉原本精神的整个人顿时像被打了霜的白菜一样焉了,不满控诉她:“小姐!我己经念了第七遍,可是每一遍你都没有在听!我口水都念干了!”
“来来来,我的乖乖小阿凉,渴了就快喝酸梅汁。”苏小七拿起一碗便开始喂她,一并将她的唠叨也喂了下去,阿凉无奈下只好喝着但是一双明眸却瞪着她,苏小七脸皮何等之厚?最锋利的刀也削不去她半块皮,双手撑下巴望着阿凉讨好道:“我的好阿凉,你在念一遍给我听好不好?你最乖了!”
阿凉无比鄙视她,但还是乖乖的拿起纸张念了起来:“王嬷嬷进府的第一年表现良好,尽忠职守,很快得到老爷和夫人的喜欢从低等下人变成夫人的近侍。第二年时因成了夫人身边的红人所以开始爱贿并贪污,不过都是些小钱,第三年……”
苏小七整个过程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拿着调羹慢悠悠的搅动碗里的燕窝,一脸高深莫测。
“到了第二十二年的时候开始私下克扣仆人的工钱,还有厨房中买菜的银子并府中各大琐碎事物之钱,大至古董小至一个耳环,她都会偷走然后胡乱拿其它次品凑数。”阿凉念到这又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口润嗓,然后继续:“她进府一共三十年,所贪超过一百万两银子。赶走了三十多个忠心老奴,现在府中大多是她的亲信。”说完朝正凝眉深思的苏小七望去气道:“可恶!这个老家伙竟贪了这么多!”
苏小七却是满不在乎的笑笑,伸手点了点阿凉的鼻尖嗔笑:“你呀你!每次算帐总会出错!”
“错?我哪里错了?这全是我暗下私访曾经在府中做仆人的那些人所问到的呀!”阿凉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