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着床上的人时,云朝才缓缓睁开眼(其实现在已临近中午了)唉,昨晚在风煦的鬼哭狼嚎中饱受折磨,好不容易睡着,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云朝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慢从床上坐起,待看见这房间时,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出声。
“怎么了?”心因听见尖叫,连忙冲了进来。
“我昨晚不是跟风煦在一起吗,怎么跑自己房里来了?风煦他人呢?”云朝边问边东张西望地找风煦。
“不在自己房里你还想在哪儿?赶紧起床吧,晨王殿下一会儿就走的!”心因边帮云朝穿衣服边说,她比云朝大两岁,一直都将云朝当亲妹妹看,云朝也一样把她当亲姐姐看,两人在人后根本没有主仆之分。
“昨晚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谁知道,半夜我正睡的香,却被晨王一声冷叫冻醒,你倒好,还在他怀里做着美梦……心因轻轻抱怨着,板出一张委屈像。
“昨晚?美梦?”云朝想着昨晚的事……;昨晚,好像风煦抱着自己哭得很伤心,后来自己也跟着哭了,再后来,自己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好像听他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母妃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掉眼泪,这次是为自己哭……为自己?为我?他还说什么哭过之后,往日的一切都如烟云一样,随着泪水的流逝,再也不回来,他要与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后面还说了什么话,自己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时,自己早在做梦了。
梳洗完毕,云朝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风煦。一进门,却见风煦顶着两只肿的像桃子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眼里有一丝惊讶,而后又连忙回转头,生怕被自己看到他这副模样。
“跟谁打架啦?眼睛被打的肿成那样!”云朝走过去,拍拍风煦,故意说道。
风煦不理她,白她一眼,又扭过头去。
“昨晚,我可看见某人哭的很没形象呢!”云朝也转过头,盯着风煦说道。叫你对我翻白眼!
“闭嘴!不许跟别人说我哭过!”风煦一听,伸手就捂住云朝的嘴命令道。可他捂就捂吧,竟然把云朝的鼻子也给捂住了。云朝不能呼吸,拼命地挣扎,他却不放手,无奈之下,云朝急中生智,奋力张开嘴,冲着风煦的手指头就是狠狠地一咬。
“啊——你属狗的啊——”风煦吹着被咬痛的手指,吃疼的盯着云朝。
“你想谋杀啊!不就看见你哭了吗,至于这么激动?”云朝边喘气边说。
“你还说!”风煦怒吼一声,而后又转过来,对着云朝的耳根压低声音:“我再说一遍,不许跟别人说我哭过!”
云朝推开他,给他一记白眼:“就你那俩桃子眼,傻子看了都知道!”
“你——这不用你管,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听见没有?”风煦说着,拿起一顶纱帽戴上。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嘛!一张俊美的脸,在轻纱后面,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却无比迷人,云朝竟然又看呆了。
“丫头,好好在家呆着,后天我就派花轿来接你,要记得想我喔!”风煦说完,拍拍云朝的小脸,轻轻捏了一把,狂笑着走了,待云朝回神,他早已飘到了门外。
“扫把星——”云朝在后面气的直跳,死人!,竟敢乘机吃我豆腐!听到云朝的怒喝,风煦一溜烟逃出了镇宇将军府,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风煦一走,没了人斗嘴,云朝又变得百无聊赖,趴在栏杆上,手支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叹气。这十多天都没有出门了,不知道寒哥哥怎样、云龙哥怎样了?唉,还真是有些想他们了
“小姐,晨王殿下才刚走呢,就开始想他了?”心因笑盈盈的问。
“谁想他?我是在想寒哥哥和云龙哥。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们似的,看到他们,就觉得莫名的亲切,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他们的冲动!”云朝依旧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
“你还保护他们呢,哪一次不是云将军救你?”心因也学着云朝趴在栏杆上。
“噢!对了!”心因像想到似的,猛地站着身子,“我听老爷跟二公子说,云将军失踪了,在他失踪的第二天,锦王妃也不见了!”
“锦王妃?你是说公子柔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朝闻言,也“腾”地立起。
“有十来天了,就是我们被追杀的那晚,云将军救了我们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心因解释着。
“那晚?十来天?”云朝在心里想着,突然,云龙看爹时那凶狠仇恨的目光又浮现在眼前,云龙人虽冰冷,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目光啊。还有那公子柔若,怎么会这么巧在云龙失踪的第二天就消失?还有还有,她先前的雪莲是哪儿来的?她为什么要偷偷救云龙……一连串的问题在云朝的脑子里出现,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云龙的武功,自己是见识过的,公子柔若的武功也不赖,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王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失踪?这中间一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