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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夏梓言.
秦远扬微微愣着.眸中一片不可置信地神色.
若萧幻儿是夏梓言.那么.这纸张上的字或许可以理解;若她不是.那么这字条该如何解释呢.未免.她的心机太过沉重了吧.
夏梓言这个名字.在轩辕王朝几乎成了一个禁忌.萧幻儿如何敢提呢.
他似乎盯着萧幻儿看了许久.直直地透过那清澈淡然的眸光.想要透入那深深地骨髓之中.
这一刻.他竟非常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
萧幻儿抬眸.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微挑.像是一抹自嘲.那样熟悉的轮廓里嵌着的灿亮的眸子.倒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秦远扬猛地.整个人.慢慢地回了神.
然后.他发现自己如此地失常.竟将手中的字条握出了细细的褶子.微微摇头.
他想相信夏梓言还活着.却无论如何.他无法解释夏梓言如何能活着.
“侧王妃.您究竟想说什么.”他顿了顿.脸上扬起一抹温和而不解的笑.
这笑刚刚好地掩饰了他心底的不安、诧然、以及一些莫名而复杂的称之为期待的情绪.那是什么样的情绪.他自己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
萧幻儿顿首.看着浓黑的墨汁出了会儿神.看得出秦远扬的半信半疑.或者他一丝一毫地也不敢去相信她的话.只是.又有些期待似的想去了解.
萧幻儿抬手.衣袖滑落.细细地手腕光洁柔滑.竟无一丝一毫的装饰.
秦远扬这才发现.这称为七王府侧王妃的女子是如此的素洁.典雅.即使身上沒有一点首饰点缀.也能够瞧出骨子里的清新月兑俗.
对.不再是那一抹楚楚堪怜的柔弱.而是一抹清新月兑俗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秦远扬惊了一下.
这种感觉.与夏梓言太过相似了呢.为什么他此刻才发现呢.
萧幻儿将写好的纸张递过去.黑色的墨汁如窗外的红莲般绽开着.绽开着一个香甜的故事.
白御风.白离梦.白浪.白子卿.沈墨.珊瑚.秦落影.岫玉.沈耀
这名字轻巧地串起了一个故事.一段过往.一程属于白子卿和夏梓言未完成的旅行.
这一切.不会是一个闺阁的女子能够知道的故事.
那么.她有可能是夏梓言吗.
萧幻儿略略有些失望.毕竟那些名字.每一个代表着什么.秦远扬都应该清楚.但是他却看着纸张上的名字沉默着.沒有言语.沒有反应.这令她有些不满.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故事走到这里.再多一步便是浪费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么诡异的事情会发生.她又怎么能够以为别人会相信呢.尤其.还是一个忠实正直的大将军.
“王爷”伴随着绿儿的惊呼声.雅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打开了.
几个侍卫迅速地围了进來.白子卿便如众星捧月般地从两个队伍之间走了进來.身旁是依偎着的软骨动物.不对.是媚骨(沒骨)动物.锦绣.
萧幻儿蹙了蹙眉角.看着桌子上的笔墨.有些愣愣地行了个大礼.
秦远扬恭敬地道了声.“见过七王爷”.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萧幻儿有些担忧的看着秦远扬.那些字条她不想被白子卿发现.暂时还不是时候.若她真的告诉白子卿自己是夏梓言.估计整个王府都得鸡犬不宁了.
更何况.白子卿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这便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原來是秦将军啊.不晓得秦将军竟然有时间陪我们的侧王妃喝茶赏荷呢.真是好雅兴啊.”
这话是锦绣说的.诬陷的意味明显.说得有些得意忘形.但是白子卿并沒有阻止.因为他懒得开口.只是深邃的眸中隐约有种不快的情绪.萧幻儿看得清清楚楚.
“王爷.微臣刚好在路上遇见侧王妃.正直母亲六十大寿.故而想询问下侧王妃一些事宜.”
秦远扬握紧了手中的纸条.早已在白子卿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便将纸条握紧了.这下意识的动作.竟然快得连他自己都沒有发觉.而他的解释.明明是欲盖弥彰的说法.却偏生被他说得堂堂正正的.让锦绣一时无法反驳.
萧幻儿也明显地松了口气.但是看着白子卿深邃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笔墨之上.他在想什么.她有些不懂了.
“來人.带侧王妃回府.”说罢.不理会秦远扬.揽着锦绣向外走去.
萧幻儿还來不及跟秦远扬说些什么.便被两个侍卫架起向外走.身后是绿儿焦急的脸色.匆匆地离开了茶楼.独独留下了发怔着的秦远扬.
那张写着‘我是夏梓言’的纸张.墨迹已经开始缱绻了.心底是不是也微微缱绻了起來.
七王府.几乎一切依旧.只是多了一抹抹不相称的倩丽的身影.
萧幻儿被侍卫带着.绕过影壁.穿过花园.再走尽了游廊.就到了王府里代客的大厅.
原本便是被架回了王府里.又被生生地按着跪在了地上.萧幻儿眼睛有些发花.心情那个火大啊.却偏生无法发作.谁让她是个哑巴呢.
白子卿立在大厅之上.周围站着几个漂亮精致的女子.眉眼之间.挺鼻子薄唇之间.各有不同.却又和夏梓言多少有几分相似.而最像的.却属白子卿身边的那个锦绣了.
怪不得她能如此耀武扬威.萧幻儿微微诽月复.心中将她骂了千遍万遍.甚至迁怒了白子卿.
“來人.侧王妃不守家规.不守妇道.一夜未归.厮混男子.家法侍候.”
nn个毛线的.这才刚一回到王府.就要挨家法了.那可是藤杖呢.她不是沒有见过.该死的白子卿.他是想要她的命吗.
什么不守妇道.不守家规.这可不是她说的算的.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萧幻儿瞪着眼睛.冷冷地扫视了周围的女子一样.个个幸灾乐祸的嘴脸让人恶心.尤其是那个锦绣.眼底的那抹挑衅意味鲜明.这一场阴谋.摆明了是她安排的.
该死的.以为她萧幻儿不发威便是病猫不成.她姑女乃女乃有她好看的.等着瞧.
“唔”來不及反抗.那藤杖已经生生地打在了背脊上.一阵木木麻麻的疼痛袭來.萧幻儿险些昏了过去.但是她拼命的暗示自己.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
大厅上.响着一声一声的藤杖拍打脊背的声音.混合着细细的抽气声.淡淡的呼吸声.
萧幻儿抿紧了唇角.紧紧闭着眼睛.沒有一丝一毫屈服的神情.这让一直木然地看着虚空的白子卿微微回神.忍不住地盯着萧幻儿看了一会儿.
他隐约记起了那日的苦肉计.那日藤杖抽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她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