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云初和吧台小姐交谈几句,便叫人去找陈经理,陈经理一瞧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心中窃喜,并未考察琴技便悻悻然的应承下来,这里只要美,什么都在话下。
“哟!这小姑娘长得水灵灵,可真美,陈经理,你在哪捞了这样一个宝,以后生意可就越做越红火了,别忘了多给我们发些奖金。”
云初呆愣的瞥向这个风情万种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般的蛮腰,妖媚柔情,妖娆纵生,一颦一笑尽显媚态。
陈经理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火玫瑰,是我们酒吧的花魁人物,以后要多向她学习切磋。”
云初愣了愣神微微颔首。
等陈经理离开,火玫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着镜子描眉化妆,悠悠开口道:“小妹妹,看你的穿着打扮都是名牌,想必不是穷途末路的穷苦人家,何必来这种乌烟瘴气地方呢?为了一时的赌气,而毁掉自己的一生,且太不值得呢?”
云初瞥向她此时不再是妖娆,反而是淡淡的冷清,想必是有苦难言之人?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火玫瑰临走前,谄媚一笑,淡淡道:“有时候姿色出众,反而有害而无一利,不要以为你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目空一切,更多的时候是累赘。”
云初定睛看了她妖娆的背影许久,依旧风情万种的在各色衣冠楚楚的男人中穿梭,之前的无奈和苦楚早就抛在脑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几日,云初每日都专心致志的弹琴,免不了有富家子弟邀约,可每次都被她委婉拒绝了,鲜花和掌声依旧不断。
“云初,四楼有几名财大气粗的社会上流人士,我们万万得罪不起,你去陪他们喝喝酒。”
云初本想寻找一个借口拒绝,谁知陈经理先发制人,斩钉截铁道:“你已经回绝好几名顾客,他们早就怨声载道了,我不是说过顾客是上帝,这次你必须答应,不许有任何理由可讲。”
云初咬了咬唇只好硬着头皮上,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她现在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她局促不安的随着前面几位女子走进包厢,顿觉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袭上心头,微微的抬起眼眸,心中一晃,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又见到鬼了,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占下去,这世间怎么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包厢内坐着三名英姿飒爽的男士,一位是盛琛,另外,两位想必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否则,陈经理不会这般看重。
蓦然感觉下颚一紧,男子邪魅妖娆的盯着她,邪笑道:“小姑娘,你是新来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天香迷里还有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
云初木讷的盯着他如刀削般绝美的面孔,怯生生的微垂着头。
男子瞥了陈经理一眼,戏谑道:“这小丫头看起来还很生涩,不愧是新人,这样的绝世美人如若不娆,且不太可惜呢?”
他想象这样美若天仙的小女人匍匐在他身下承欢和婬/荡的样子,青苹果虽然青涩,可只要细嚼慢咽,别有一番苦中作乐的韵味,平日里都是鲍鱼燕窝,偶尔尝试一下清谈小粥未尝不可。
男子退却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邪魅道:“小丫头,开个价,多少钱一晚?”
她猝然一惊,身子微僵,哆哆嗦嗦道:“对不起,先生,我只卖艺不卖身。”
男子眸光微敛,一副居高自傲的架势,好笑道:“一晚,两万怎么样?这可是酒吧花魁的最高价码,只要你今夜让我玩的尽兴,还会格外给你奖金。”
陈经理见状,立马上前笑眯眯道:“云初,这可是润丰建设的容总,他父亲是规划局的局长,在商政界都是不可小觑的大人物,你能被他看上,是你毕生的荣幸,不要执拗了,再说,你不是缺钱吗?”
云初心中一晃,颤颤巍巍的不知所云,许久后,镇定自若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妓/女。”
容铭怒不可歇道:“装什么清高?来酒吧不卖做什么?”
被当众拒之门外,自然火冒三丈,他容铭此生还没碰到这般不识抬举的女人,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往沙发上一扔,便欺身压上,顷刻间只听到衣服的撕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一触即发。
淡蓝色的连衣裙被活生生的撕裂,春光无限,陈经理和几名小姐熟视无睹的离开,另外两名男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继续温文尔雅的品着美酒。
小女人拼命的反抗,心中无比的恐慌和绝望,只好将目光移向满不在乎的盛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琛哥哥,救我,救我,琛哥哥,救我———。”
容铭猝然一惊,停下眼下侵略的动作,眉梢微拧,狐疑道:“你认识盛总?”
她有可又无可的模棱两可的微微颔首。
“这个女人我要了。”
听到这冷漠的声音,容铭只好捋了捋衣服,嬉笑道:“原来是盛总的女人。”
云初瞥向被撕裂揉捏不成形的裙子,尴尬的不知所措,盛琛神色淡漠的放下酒杯,将西装披在她身上。
“容少,赶明儿我献给你几名绝色双骄的女人,今日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容铭谄媚一笑,这盛琛高不可测,他怎敢轻易得罪,说这番客套话无非给他一个台阶下,想了想,只好作罢。
“多谢盛总的美意了。”
盛琛看向他旁边的男子,“青龙,我先走了。”
云初这才细细的打量着被唤作青龙的男子,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眸子若鹰般犀利恨戾,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杀气,高挺的鼻子,眉如墨画,棱角分明清晰,粗糙的大掌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手背上留着一块狰狞的伤疤,一看便知是黑社会道上混的大哥人士。
见盛琛与许青龙暗自交头接耳几句,看神情,这位黑老大对盛琛毕恭毕敬,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心底暗生疑惑,对于盛琛有很多事,她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这三年到底做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