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翌日。
豪门少爷与某千金举行一场声势浩荡的婚礼轰动了整个D市,喜悦声连绵不断,各大媒体报社争先报道,无不引起众人羡慕嫉妒。
应付风起云涌的来宾,新婚两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这场婚礼只因孩子而衔接在一起。
是D市历年来最豪华的商业联姻。
一天的逢迎,微笑,终于告终……
在清苑别墅内。
林苑一脸倦意的慵懒的倒在沙发上,目光却欣喜的直勾勾的盯着满屋的新婚礼物,泛着跃跃的光芒。
某女喜上眉梢的忍不住准备拆开礼物。
某男则神色凝重的靠在沙发上,兀自养神,阖了阖黑眸,看不出此时的情绪,似笑非笑,这场婚礼对他来说完全是责任。
只有责任。
这是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婚礼。
只是……
这场商业联姻,他心里的那个人,却没来。
“既然相爱是为选择彼此伤害对方,又何必在一起。”
脑海内,莫名的浮现她临走前,留给自己的字条,这是她的选择,他支持!
也许她本不属于他,也许她亦或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于她,本不该谈爱情,只有交易而言。
某女随意拆开一份礼物,美目圆睁,一脸煞白的惊呼一声,抽了抽嘴角,这是哪个缺德鬼,喜气洋洋的婚礼居然送一条白色的白绫,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晦气,白色本是代表葬礼,古代女子吊死的白绫更是不吉利。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送这种晦气之物,不是在诅咒我吗?”
林苑恼羞成怒的一把扔得远远的,愣愣的看了看某男。
陆勋晨蹙了蹙眉头,凤眸微微眯起,冷哼一声,一丝了然。
女子又惴惴不安的问了句,“晨,你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吗?做这种没良知的事,太无聊了。”
见男子沉默不语,女子略一沉思,喃喃道:“该不会是盛琛吧,你最大的仇家也只有他了。”
男子嗤笑道:“盛琛才不会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攸然起身,眸子一敛,“是该会一会这个无聊鬼了。”
男子已经凛然离开,女子依旧没缓过神来,这两年,经常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诅咒人的邮件,还有奇怪的礼物,都是一些晦气的东西,什么扎针的小人,血淋淋的小鸡等等,真是太可怕恐怖了。
究竟是哪个仇家,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
在天香迷里。
热闹沸腾,迷情醉人,温香软玉,一日复一日的重演,从不间隙。
陆勋晨抬眸便撇向独自坐在暗角的风情万种的女子冲着他媚眼一笑,好似在静候他的到来。
他眸子敛了敛,狠狠的剐了女子一眼,凛凛而去,直接往沙发上坐立,眉头拧拢,冷声道:“你好像很闲,这些小儿科的戏码,你还玩的津津乐道,不无聊吗?”
女子佯装惊呼一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媚眼一弯,“额,吓到你的小娇妻了,心疼了。”
这种女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做,若是跟她真的计较,反而更激起她的兴趣,若不是今日心情烦闷,他想来酒吧喝酒,才没有闲暇时间陪她玩幼稚的游戏。
不过,这也难怪面前女人火牡丹得闲,她的任务本是勾.引谢卿,顺利嫁入谢家,可谁料谢市长退休后,加之谢卿成天花天酒地,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谢市长是恨铁不成钢,可儿子根本不是一块当官的料。
无奈,谢家在D市也逐渐暗淡失色,门如朱雀。
对组织没有了利用价值。
“没想到你们十支花就这么点难耐,我看外面把你们传得神乎其神的,都是逢场作戏罢了。”男子神色轻蔑,轻啜了一口酒,奚落道。
火牡丹媚眼一笑,不骄不慎道:“没办法,上面的人派给我的任务就是钓上你这条大鱼,窃取高度机密,让你们在大陆的市场瞬间瘫痪瓦解,不翼而飞。”
这男人可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跟他斡旋了这么久,既然没窃取半点有用的信息,只好玩点小儿科的游戏,工作上奈何不了他,就让他的后院起火,也不错。
说到底,当年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煽风点火,他和云初会这么玩完吗?
这世间还没有她挑战没成的事,而他却是个列外,也是她做侦探以来的一大败笔,越是艰难越挑起了她的战斗心,就算他是座冰山,她也会一点点的瓦解。
男子挑了挑秀眉,不屑的冷撇了她一眼,不可置信道:“就凭你这下三烂的手段,省省吧,别尽做些没水准的事,无聊。”
真是自不量力!
“请转告盛琛,让他派高水准的人来,再和我一较高下。”
女子眉梢一弯,笑吟吟道:“对了,我还没正式介绍给你,我叫火牡丹,你知道为何我叫这个名字吗?”双眸眯成一条缝,顿了顿,欲言又止又道:“因为牡丹是花中之王,而我是十支花中的第一支花……”
也就是说,是十支花最出色的那一个,组织上下派的任务,她没有一个没有完成的,而只有他除外,所以这次她要求组织上再把攻破陆勋晨的任务交给她。
她不信,斗不过这只小狐狸。
男子眸子一敛,暴怒吼道:“管你什么花,以后别玩这种下三烂的游戏,你不无聊,我还嫌累。”
盛琛培养出来的人,就这水准,除了胡搅蛮缠,还真没发现什么特长。
一个比一个是阴阳怪物!
女子对于他的暴跳如雷,已经有了免疫力,没办法,不能舞骚弄姿,以色诱惑,也不能直接一枪毙了他,只好跟她斡旋蛮缠。
“看那边,你前妻好似跟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男子沉着脸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谈笑风生的望着女子,由于视线被遮挡,看不出女子的表情。
她怎么会来这?还有身后那名男子是谁?
难道又是她勾搭的新主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