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容茵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没好气吼道:“陆勋晨,没话说了吗?就算你不碰我,也没必要在外面勾三搭四。”
男子眸子一凛,寒碜冰冷,将一沓照片往茶几上一扔,蓦然起身,暴怒道:“容茵,你给我听着,我陆勋晨看上的女人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光明正大,没必要偷偷模模,再说,男人在外面包养小蜜也是人之常情,没必要大惊小怪。”
啪!
话音刚落,男子被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女子气的一张脸扭曲变形,双眸直勾勾的凝视着他,不卑不亢道:“陆勋晨,你混蛋,算我看错你了。”
良久后,男子嗤笑一声,声音冷冷的:“容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除了我的身体和心外,我把你宠翻了天,不要不知足。”
说完,拾起外套就往门外翩然离去。
一路上,陆勋晨眉头紧蹙,眸子一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情一阵烦闷,白天尽心尽力的工作,晚上,还得和妻子斡旋哄劝,真的很疲倦。
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他懒散的瞟了一眼,一串字映入眼帘,“陆少,我送给你的蜜月之行的礼物怎么样?够劲爆吧,被扫地出门的滋味怎么样?”
陆勋晨双目嗔怒的拨打号码,眉头紧锁,怒吼道:“火牡丹,我警告你别再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猛然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坐垫上一扔,这个难缠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气,可杀人放火,他向来不会做。
又开了一会,他心中一暗,瞟了一眼霓虹闪烁的夜市,沉默良久后,给陈俊打了个电话,约他在天香迷里一醉方休。
夜色妩媚,灯光幽暗迷离,娇呤,戏谑,调侃,靡乱等等,不绝于耳,人流如织,川流不息。
陆勋晨几杯酒下肚,眸光逐渐涣散,酒是好东西,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不去考虑世间纷纷攘攘。
片刻之后,陈俊痞里痞气的走过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眉头一扬,嬉笑道:“怎么又和老婆吵架了,这夫妻之间不吵不热闹,要是那一天真不吵了,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们之间就彻底玩完了,我和林苑也是,这不她最近去做云初的什么经纪人,我耳根才稍微消停些。”
陆勋晨眉头蹙了蹙,神色凝重幽暗,双眸寒彻入骨,闷不吭声的独自喝着闷酒。
“陆少,这刚度完蜜月,怎么又和我妹吵架了,我妹的性子直,你多担当些。”
陈俊抬眸一望,便对峙上容铭漆黑的眸子,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嗤笑一声,“呵,容少可真凑巧,在那都能碰到你,对了,你身边的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今天就奇怪了,没把身边的美人带上,怎么现在当光杆司令了。”
每次陆勋晨约他喝酒,都会碰到容铭,久而久之,便混熟了,偶尔也会开些玩笑。
容铭谄媚一笑,轻啜了几口酒,玩味十足:“哦,依依她怀孕了,这种场合不适合。”顿了顿,又轻叹了一声,“以前这是D市四大家族少爷的汇聚地,可如今越发的冷清,没办法各自有各自的事忙,哪像我这闲人,每天踩点到这。”
陈俊嘿嘿一笑,打趣道:“你那娇美人未婚先孕,你打算怎么着?你们容家会许可一个风尘女子进门,人家小姑娘陪了你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少造些孽,给一笔钱,放了得了。”
曾听林苑提过一嘴,关于韩依依的事,只是觉得这样的美人被他糟蹋凌辱了,实在可惜了,如今还怀孕了,以后更是万丈深渊。
本不爱管闲事,可看到依依与云初是朋友的份上,碰到了还是想劝诫一番,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容铭神色一暗,鹰眸闪过一抹忧郁转瞬即逝,沉呤片刻,似笑非笑道:“只要她给容家生了儿子,我会娶她!”
先斩后奏,只要依依为容家传宗接代,他想老爷子也不会反对,也是依依能进容家的唯一筹码,也许玩累了,倦了,既然破天荒的想成个家。
他暗自自嘲一笑。
陈俊半信半疑的凝眸撇了他一眼,这容铭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难道这么快愿意安居定业?
可看他神情倒有几分真诚,不似以往玩味无所谓的模样,攸然一笑,与他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容铭轻笑着睥睨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陆勋晨,弹了弹烟灰,有意指道:“陆少,关于上次我跟你提的合作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呢?”
陆勋晨冷嗤一声,神色讥讽,沉声道:“容少,你妹不是交易的工具,以后少拿这门婚姻在我面前说事。”
容铭不温不火的一笑置之,顿了顿,打趣道:“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陆家是大户人家,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这些小家小户获得蝇头小利吧,更何况我们还是亲家,再说,这桩买卖最后可是达到双赢。”
他哼哧一声,还蝇头小利,自从陆容两家决定联姻以来,他不知从他这获得多少利。
“陆少,好好考虑一下,算是帮我一把。”容铭轻笑着向他举了举杯,冲着舞池中娇媚的女子抛媚眼,翩翩而去。
陈俊睥睨了一眼陆勋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轻叹了一声,“你小子,看来你还未放下云初,你说当初你们可是天作之合,我想云初之所以离开,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面对老公的怀疑,只要是个女人都会被逼疯的。”
陆勋晨脸色一变,眉头拧拢,黑眸宛如寒碜的深潭,见不到底,声色俱厉道:“你别给她开月兑,她就是个追逐名利的女人。”
只要有钱,她甚至可以出卖尊严,当年,她和钟晓枫私奔去了韩国,若不是追求名利,贪慕虚荣,又是什么?
在骨子里,她就是搔首弄姿,伤风败俗的风尘女子。
陈俊神色一暗,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重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明明彼此相爱,又何必形同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