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
回到星辰,云初刚神色恍惚的推开工作室的门,林苑便急上眉梢的走过来,嘴里满是怨念的絮絮叨叨。
“你跑去哪呢?导演到处找你,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什么玩忽职守,我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有那个你最讨厌的色鬼许晓明被无端端的换下来了,这不准备找你撒气,还好被我给挡回去了……”
她一脸倦意的往沙发上一躺,这几天确实忙的晕头转向的,懒洋洋的将头埋在包枕下,省得林苑高分贝伤了耳膜,嘴里喃喃的说了句。
“今天的行程帮我全部取消,还有麻烦出去时,帮我把门关上。”
林苑怒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努了努嘴,喋喋道:“还好你有后台,否则,导演早就把你裁了。”猝然美眸一亮,往沙发上一坐,又叨扰道:“对了,刚才我家俊俊打电话给我,说是那个容家大小姐小产了,你不是又有希望了。”
云初猛然坐起,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一个小时以前,她们还在公司相遇,小产,究竟是何状况?
林苑嘟着小嘴,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心中一急,揶揄道:“你发什么呆啊,这可是你的契机,我跟你说,他们的婚礼纯属是形式,其实,私下没有办证,你还有机会啊!”
她白了林苑一眼,猛然打掉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跟他彻底没戏了。”顿了顿,又责切道:“还有你有没有同情心,人家流产够可怜的,我还横刀夺爱,你把我当强盗了。”
林苑一听急眼了,急忙辩驳道:“喂!有没有良心,我这是为你着想,反而还遭一顿骂,难道你彻底忘记他了。”
云初服软了,摇了摇她的胳膊,好言相劝道:“好,我知道你为我好,明天记得买些水果去医院看看她,其实,她是个好女孩。”
林苑撇了撇嘴,只好作罢!
云初神色一暗,若有所思的躺下来,一眨不眨的双眸盯着天花板,难道容茵小产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见她重新找前夫,所以悲痛欲绝,一下发生意外,就像当初自己在公司亲眼目睹她和陆勋晨眉开眼笑,一下失神,而断送自己的亲骨肉。
不知不觉恹恹入睡,等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空无一人。
夜色融融,月色灼灼。
云初恍惚的瞟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心中凉凉的,这几日盛琛都和玉兰缠绵,垂下眼睫,揉了揉一头凌乱的墨发,美眸闪过一抹忧伤,她该如何让盛琛另眼相看呢?
辗转反侧间,她决定今夜去地下王国,即便是做电灯泡,横刀夺爱,她也在所不辞!
随意的盥洗一番,命人送她去王国,望着繁华不凡的都市,人头涌动,川流不息,各色男女暧昧传情,推杯问盏,显得夜色格外的妩媚,柔情。
大千世界,原以为已寻觅真爱,白头偕老,可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深知,一旦步上复仇的布满荆棘的道路,就再也没平淡的幸福可言。
谢莹就这样被一群禽兽凌辱致死,此仇不同戴天,她一定要讨个公道,哪怕拉盛琛下地狱,坠入万丈深渊,她也在所不辞!
来到地下王国。
云初在清雅阁徘徊许久,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绝然阴冷的寒光一闪,袅袅的走进殿内。
“云初参见国主,参见王后!”
盛琛饶有兴致的手持龙凤白瓷杯,懒懒的打量了她一眼,一脸惊愕,“三更半夜,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不是都住在听雨轩留宿吗?”
云初嫣然一笑,呤哦道:“云初是国主的女人,自然国主在那,云初就跟在那,这才应承千古来夫唱妇随的道理,不是吗?”
夫唱妇随!
杜玉兰心中一窒,面上始终保持着千媚的笑意,芊芊玉手提着紫砂壶往杯子注入热气沸腾的香茗。
“既然云妹妹来了,就来品一品云南普洱,看口感如何?”
云初应了一声,动作轻盈优雅的盘膝而坐,轻品一口茶汤,赞许道:“玉兰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想到连功夫茶也达到精髓,看来以后我还得好好学习。”
玉兰媚眼笑了笑,这机灵鬼深夜叨扰她和盛琛月下品茶,到底意欲何为?
盛琛冷眸睥睨了云初一眼,神态淡漠的皱了皱眉头,不假思索道:“云初,你若无其他事,就去休息,我和兰儿也要就寝了。”
他这明显是嫌她碍事,把她当做了电灯泡。
沉默半响后,玉兰虽心中窃喜,可面上却嗔怪道:“琛,云妹妹才刚来,怎么就叫她走呢,这也怪我一直霸占你太久而冷落了云妹妹,要不今晚你去陪陪她?”
盛琛眸子一沉,面色深谙了几分,似笑非笑道:“云初,今晚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云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娇不慎,攸然起身,盈盈一拜,“云初告退!”
等她离去,盛琛神色一暗,手握着品茗杯紧了紧,这小丫头以前恨不得离他万丈之远,今日倒成稀罕事了,居然主动送上门。
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如果谢莹的死,她一点都不介怀,那倒是天下奇闻!
“琛,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男子抬眸柔柔一笑,轻声道:“没什么,我们就寝吧!”
玉兰略一沉思,美眸流光溢彩,嚅嗫道:“琛,你不觉得云妹妹有点奇怪吗?她妹妹去世,她既然于动于衷,跟没事人似的,你说这件事跟玉怀密切相关,她会不会伺机报复。”
男子神色一震,良久后忽地笑道:“你放心,她从小就娇弱,胆小怕事,量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女子美眸精光一闪,嘟噜着小嘴,娇嗔道:“琛,我总觉得云初随时是颗定时炸药,以后还是离她远点,或则把她赶去地下王国,以犯万一。”
“兰,我知道以前是夏家害得你惨遭车祸,这笔血债,我会让夏家归还,等云初怀孕后,生了孩子,我就把她赶出去。”
女子愣了愣神,满眼狐疑,“为什么非得要她生子?别的女人不行吗?”
男子怔了怔神,目光深邃炙热,柔声道:“兰,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至于其他的你不必知道。”
女子讷讷的点了点头。
男子谄媚一笑,目光如电的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大掌拉下薄账,殿内的女佣见薄账内朦朦胧胧的人影交叠,纷纷娇涩的垂着头,面红耳赤的鱼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