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第二日,在乾坤殿内。
盛琛神态自若的品着清香扑鼻的香茗,美人在环,耳鬓厮磨,低语娇笑,美人淡紫色的薄纱敞开,露出洁白的珍珠肩,胸前的高耸若隐若现,撩人心悬,只是男子的目光漂浮,若有所思,似在看美人,又似在看别处,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不达眼底的笑意。
“国主,鱼儿没有上钩。”
盛琛睥睨了一眼款款而来的刘彻,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哦,那她去哪呢?”
刘彻轻叹了一声,黑眸浮起一抹怜悯,“夏小姐去找陆勋晨了。”
确实始料未及,这女人难道还想背叛国主第二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太狂妄自大了。
国主本是想让她故技重施,昨夜故意让她听到这席话,让她有窃取机密的空挡,再来个瓮中捉鳖,谁知这鱼儿并未上钩,看来公司这段时间一顿混乱,确实与她有密切的关系。
“这女人倒有几分聪明,不是十足的蠢货。”
“国主,我看夏小姐可能因她妹妹伤心过度,若不来个旁敲侧击,再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盛琛一脸猝然变得铁青,黑眸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凶神恶煞,恨不得将人灰飞烟灭,眉头紧蹙,衣袖下的垂头紧握,惹得环内美人连打了几个寒颤,簌簌发抖。
刘彻向美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美人一脸惨白,颤颤巍巍的退却。
这男人一旦震怒,就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储秀访的女人哪一个在他身边服侍不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钟晓枫那个傻、B为她赴汤蹈火,陆勋晨那个小杂种为她明目张胆的不惜一切与我为敌。”
话音刚落,一副价值连城的青瓷茶具被无辜的掀掉在地,尸骨无存,只是可惜了这套悲惨的茶具,就这样无端端的砸碎了,这可是老国主留下来的老古董。
刘彻惋惜的哧了一声,劝道:“老大,你也别生气,这古往今来,掷千金,为博得红颜一笑,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再说,这夏小姐也确实是个倾城美人,这要是生在古代,说不定还堪比西施,乱吴国江山……”
随即一记犀利凄厉的目光扫过来,只好闭口不言,这刘彻跟他几年,是生死相随的兄弟,自然有时也会说话随意些。
美人计,对男人可是毒药,更何况是夏云初这个姿容胜雪的美人,那可是催情散,世间有那个男人抵抗了魅惑。
“如果那个女人再为了野男人背叛我,就把谢卿一枪给毙了。”
刘彻瞥向老大满脸黑线,难道是妒火攻心吗?
他略一沉思,猛然想起什么,“对了,听上次盛邵跟我提过一嘴,他说想介绍一个兄弟加入王国,好似就是谢少,我估模十有八/九是为他妹妹寻仇来的,你看如何处置?”
盛琛冷哧一声,眼底寒光一闪,冷冷道:“他倒不怕死自己找上门,把他发配偏远的码头做苦力,记住一定不让他接触王国的机密。”
“是!”
***
此时,美人满眼恐惧的刚走几步,抬眸便瞥向袅袅而来的风华绝代的女子,怯懦懦的欠了欠身子。
“王后万福!”
杜玉兰瞥了一眼楚楚可人的美人,看了一眼乾坤宫的方向,一丝了然,心中一酸,目光幽暗,长吁短叹道:“果然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哪像我年华已逝,这男人自然选择年轻漂亮的赏心悦目。”
美人心尖抖了抖,诺诺道:“王后绝色双娇,韩萱不敢与之媲美。”
童雪怒视的瞪了一眼美人,愤愤道:“那是,国主对姐姐情深似海,你们这些储秀访的狐媚子怎么能相较?虽然这是王国,你们只是侍寝的工具,在外面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小三。”
“韩萱明白!”
玉兰重叹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美人离开,看了童雪一眼,面色暗了几分,声音凉凉的:“小雪,你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吗?琛真的还如十二年前那般对我至死不渝吗?可怎么觉得我们之间的心越来越遥远?”
她略一沉思,瘪了瘪嘴,劝道:“姐姐,这是王国还继承古代守旧的思想,国主对这些女人只是朝夕流水之情,赶明日你让国主把这些女人赶出去,国主那么宠你,总会不依。”
玉兰低沉含笑的颔首。
***
在寂静可怕聊无人烟的山顶,豪华轿车内一片静谧,空气一点点被凝结成冰块,打在女子的心坎上尖啸如冰,女子一脸煞白如纸,连连的喘着大气,心仍旧怦怦直跳。
怒目狠瞪了一眼千年寒冰的男子,这男人是疯了,莫名其妙的飙车来到这荒山野岭之地,惹得她心脏都快被蹦出来,果然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就是自己的倒霉星,跟他多呆一秒就短命一年。
女子吐了吐口水,略定心神,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竞标的方案,你有几层把握?”
男子眉头蹙了蹙,面色深谙了几分,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紧箍,双眸阴冷折射出一簇簇怒火,一点点的燃烧。
“你和那个男人结婚呢?”
云初愣了一下神,怔怔的看着他,她深知他在隐忍,可又觉得对他莫名其妙的大动肝火,震怒交加,觉得幼稚可笑。
良久后,她讪讪一笑,“陆总,你娶我嫁,天经地利,难道只许你娶还不许我嫁吗?”
一记劈天盖地的暴怒声压向头顶。
“给我滚下车!”
云初心尖一抖,略勾了一下红唇,这男人发飙就像怒吼的狮子,本是与他商议竞标的事,没料还未谈就被他赶下去。
可眼下可没有闲情逸致跟他争辩男女婚配的事,就算她与盛琛的婚姻纯属只是交易,她也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陆勋晨,他算自己的啥?前夫,还是不被外界所知的前夫。
“下车。”
又是一记怒吼,云初被震的打了一个瑟缩,努了努嘴,低声下气道:“那个陆总,我们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个无聊的问题。”
毕竟有求于他,总不能白跑一趟,若是他反悔,她且不是前功尽弃,她现在眼里只有报仇雪恨。
男人双目寒碜的将车内打开,蛮横的将她推下车,惹得女子打了一个趔趄,绝尘而去。
云初眉梢一横,气的跺了跺脚,声嘶力竭的吼道:“陆勋晨,你个少根筋的王/八/蛋,你是我的谁,我结婚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