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欧御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滑去萧珊的后背,轻托起娇媚的她,这个女人,真的令他爱到骨髓里去了。
额贴额,热烫的薄唇吮吻人儿美好得不像话的唇线,不依不饶的舌忝弄轻啮,再万分眷恋地探入口腔内,寻着她柔滑的小舌缠绕不休。
快要窒息了,萧珊一双小手推拒男人结实的胸膛,微喘着嗔怪他:“这里是病房……”
侧过英俊的脸庞,他换作嘶咬她圆润诱人的耳垂,含含糊糊道:“我们离开这里,珊珊,跟我走。丫”
萧珊微微一惊,一双翦瞳睁得大大的凝住他。
屠欧御抬眸,清冷的眸光定定的凝视她,薄唇一勾,尽展魅惑动人的笑意。
其实,目前情况很不利,据贺明宇刚才来报,企图绑架萧珊的人竟然是掌管绯色服饰集团的老周的外甥!
老周大概知道这一来,必然会得罪他屠欧御,所以,急着送外甥到外国之余,还打电话约屠金河会面详谈媲。
现在,屠欧御必须先清理门户——除掉老周,以及陆家的所有脉络。
可是,老周长久以来一直是他的左臂右膀,如今,少掉这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屠欧御头疼啊。
带着萧珊在身边,也是情非得已,没准老周已经泄密给屠金河,那萧珊可就危险了。
“咔!”病房的门被拧开,贺明宇走进来:“BOSS……萧小姐。”他身后紧随的,是两个身穿黑色棒球服的保镖和一张推床。
屠欧御亲手抱起萧珊将她放置推床上,贺明宇提起吊液瓶,一行人手脚麻利地推着她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登上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
两个保镖临上车前,还警觉地左右察看一下,才随车离去。
然而,这一幕还是让蜷缩在本田驾驶座上的姚婷看到了。
三更半夜的,突然肚子疼得紧,助理又请假不在身边,她只好自己勉为其难的驾车来医院就医,停好车,月复部一阵绞痛,不得不团起身子,刚好,就看见屠欧御和贺明宇推着萧珊来到。
等加长版劳斯莱斯急急驶离停车场,姚婷坐直身体,心头一片冰冷和怨恨。
看诊的程序颇繁,抓着一大叠检验单,她站在验血窗前等候,身后两个少妇有一搭没搭地闲聊。
“左验血右验血的,烦死了。”甲说。
“就是,验血也不一定验出什么来,这年头怪事多着呢。”乙的声音很尖利刺耳。
“哦?什么怪事?”
“我前两天看到一篇报道,说有一对夫妇离婚时争孩子的抚养权,结果验出孩子不是男方的,男方一气之下告了女方,开庭后女方不服气,请求再次检验,哇塞,华丽丽连续验了三次,才验出孩子是隐性基因,确实是男方的骨肉啊!”
“啧啧!真的嘛嘛事都有啊!”
姚婷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嫌弃那两个少妇讲人八卦,她抽完血就坐到一边等拿检验报告。
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张相片查看,干妈、哥哥、屠欧御、萧珊、屠金河。
将屠家内的人物排在一起,她的目光逡巡在屠欧御、萧珊、屠金河三人的面容上,忽地,发现萧珊的样子,隐隐约约的有点像屠金河。
撤掉屠欧御的相片,只留屠金河和萧珊的,这么一来,相似度更为明显,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知,姚婷瞪视着他们俩。
寒气从后脊椎窜起,她拉紧了身上的薄外套,冷感更甚,知道干妈曾经怀疑过他们是父女,但DNA检验报告说不是。
“……哇塞,华丽丽连续验了三次,才验出孩子是隐性基因,确实是男方的骨肉啊!”
姚婷的耳边又响起那个女人说的话,她心中一颤,莫非——?
***
昏暗的地下室中,老周肥胖的身体抽搐着,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不停地喘着气,他有哮喘,此刻急需别人为他松缚,然后掏出衣袋里的喷雾药剂给他喷喷止喘。
“咣当!”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他惊惧地抬头,一束光线照进了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内。
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哑涩而优雅的嗓音响起:“开。”
蓦地,地下室灯光大亮,刺得老周眼睛生疼,完全忘记了喘气,只下意识的挺起身躯想要坐起来。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眼睛快被刺瞎了,刺激得泪水横流,眼前的人完全模糊一片。
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临近,老周猛眨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缓缓抬头看向那居高临下的肃杀身影。
屠欧御一双利眸猩红,闪烁着要吃人的光芒,那恨意,在他脸上明显得清晰可鉴。
上下对视,四周死寂。
缓缓地在他身边蹲下,屠欧御直直望进老周的眸底,似要把他剖心掏肺一般,嗓音冷得硌人耳膜:“老周,背叛我的下场,你明知道,却故犯.”
他张了张嘴,屠欧御突然一伸手,钳住他肥胖的脸颊两边,狠狠一捏,他便疼得杀猪般狂叫:“啊!啊!屠欧御!我不背叛你,难道坐在那里等死么?”
是的,儿甥鬼迷心窍想劫持萧珊不遂,他便知道,屠欧御绝不轻饶他们舅甥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想不到,还是慢了一步!!!
“哼!你很会揣模我的脾性嘛!”屠欧御冷哼一声,手上再加力,威逼道:“说,资料在哪里?”
——那些敢于背叛主子的奴才,必会留上一手,以为能以此要挟,来达到目的!
“放了我!我安全了!自然会把资料还你!”老周的胖脸痛苦地扭曲,他在屠欧御的手下苦苦挣月兑,终不得要领。
觉得自己的颊骨几乎都要被捏碎了,老周还在死撑,张大嘴巴狠狠吸气,可恶的哮喘又再度发作,他喘不成声。
屠欧御松开手,拍拍他的脸,大手模进他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搜出哮喘喷雾剂,举到他面前,鹰隼般的利眸喷射冷冽的火焰:“不说?你会死得很惨。”
圆滚滚的胖脸憋得血红,气越来越不顺,整个胸部像要炸开了一般,老周被死亡的恐惧包围了,眼球瞪得几近凸出。
“屠总……求你……放过我儿甥……我就告诉你!”老周喘得说话也不连贯了。
屠欧御冷冷的盯了一会儿,捏开他的脸颊,往他嘴里喷了药。
老周如逢甘露般深呼吸几下,慢慢舒缓了气息。
屠欧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住他:“首先,交出手上所有的资料;然后,去稳住屠金河;别忘了,你的儿甥和全部陆家人都在我手上。”
老周点头如捣蒜,眼睛巴巴的望着屠欧御。
***
屠金河阴沉着脸,大力将一大叠报告重重地扔到办公桌上。
特助的神色立刻凝重,是的,居然查不出绯色与屠欧御勾结的证据,一点都没有,这帐也做得太完美了。
越是完美,越令人生疑。
屠金河坐回大班皮椅,内线响起,他拎起话筒,彼端传来前台接待处小姐清脆动听的声音:“屠董,绯色的周总来了。”
“请他上来。”屠金河淡声回应,眉头却皱了皱。
前两晚,这位周总莫名其妙地打他的私人电话急声求见,尚未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匆匆挂线,等他重拨过去,发现他已经关机。
如今,他不请自来,是何用意?
特助识相地打开办公室门恭候客人,屠金河则纹丝不动地静坐。
“周总,请进。”特助迎客的声音传来。
屠金河淡定地抬眸,看见圆滚滚的周总步进门来,他嘴角一扯,笑着招呼对方:“周总,请坐。”
老周笑容可掬地上前,隔着办公桌探出手去,屠金河只得傲慢地半起身轻轻一握他的手,旋即又坐下。
一个小小的绯色,屠金河还没怎放在心上。
老周讪笑着倒退几步,坐落沙发上,他察言观色就知道屠金河看他不起,那更好,轻敌乃兵家之忌。
“不好意思啊,屠董,我前两晚打电话给您的时候,突然家中出了点急事,赶回J市去料理,现在才得空前来拜访谢罪。”老周依旧笑容满面。
“嗯嗯,那天晚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屠金河不耐烦与这等低于自己几个级别的人物打交道。
“绯色有心想与宝德共同发展非洲市场。”老周满脸讨好的望着屠金河。
“非洲?”屠金河蹙了蹙眉,他不太喜欢那个穷得丁当响的大洲:“这事,你可以跟屠总筹划。”
“屠总的意思是,必须得到您的首肯,我是这样想的,由绯色为宝德打前哨,宝德给予后续投资。”老周十分诚恳地看着屠金河。
“你等等。”屠金河随意朝他挥挥手,拿起座机话筒:“欧御,你过来一下。”
老周是个逢人三分笑的人,他最大的利器的就是脸上不灭的笑意,怎么着,拿刀捅一个人的胸口,他还是会笑着干这事。
此刻,老周就笑着自然极了。
屠金河受不了他那种自以为幽默的笑,大手搁在皮椅扶手上不耐地弹动手指,任由静默在室内蔓延。
直至,屠欧御从容不迫地走进来,对他唤了声:“爸爸。”转过头,淡静地招呼老周:“周总。”
屠金河才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屠欧御和老周:“欧御啊,周总提出要与我们宝德合作开发非洲市场,你怎么看?”
“这个,有待评估。”屠欧御挑眉,不置可否地回答。
屠金河满意地点头,现阶段他还拿不准这两个人是否有勾结,那就将他们摆在一起看看!
“嗯!或者你和周总详细拟个企划案。”他言下之意,打发他们俩回去。
屠欧御立刻向老周作个邀请状:“周总,请移步我的办公室,我们进一步详谈。”
老周笑着告辞,屠金河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屠欧御眸光一闪,伴着老周离开。
***
“BOSS,他们已经登机。”贺明宇从副驾座扭过头向屠欧御报告。
——老周与他的外甥陆鼎被押上飞机,飞往茫茫的非洲大陆,一下机,他们将被正在内战的流弹击中,死亡!
“嗯。”屠欧御更深地窝进后座背靠里,从鼻腔冷冷的哼了哼。
没日没夜地忙了三天三夜,今晚终于抽出时间去陪陪那个受伤静养的女人了,他得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到了别墅,一阵隐约的琴声飘进刚想下车的屠欧御耳内。
他蹙紧眉心,该静躺床上休养的人儿却坐在钢琴前弹琴,她也不怕伤着自己的身子?
他大步走向音乐室,本来那个地方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此刻,室门大开,音乐自然关不住。
目光所及,人儿柔美的身子依然具有莫名的魔力,深深吸引住他的视线,那一头水光乌亮的黑长发随着她弹奏的力道而轻轻荡漾出迷人的发波。
姣好的小半边脸部轮廓一片柔白细腻,引得他走近再走近,想要清晰地看清楚她的整个面容。
弹奏完毕,萧珊透出一口长长的气,阖上琴盖,玉葱似的纤长手指眷恋地来回抚扫几下。
蓦地,纤白的双腕被男人闪电般横过来一只大手生生擒住,柔美的身子完全的陷落在男人宽广的怀抱里。
男人的粗犷气息,透露出对她深沉的渴望,萧珊笑了,水莹莹的双眸微转,小小声说:“御,我想你了。”
就这样一句话,屠欧御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化成一汪柔水,但,他的俊脸仍然努力板着,因为她很不乖!
高大的身躯抱着她坐到琴凳上,黑眸中闪现难以言喻的情愫,他的修长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恶声恶气地指责:“你,不好好躺着休息,想找打是吗?”
萧珊却无视他的话,一只小手爬上他坚毅的颊边,无比温柔的来回抚着,娇滴滴的解释:“只是弹了一首曲,我总得运动运动嘛,御,我一个人好闷。”
深邃无底的黑眸立刻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心疼,男人猛地捧住她的小脸,饥渴地含吻她玫瑰花瓣似的粉唇。
任由他尽情吻着自己,萧珊只顾与他唇舌纠缠嬉戏,直至彼此气喘连连才分开。
“吃了饭吗?”他抱着她喃喃问道,没敢过分用力抱,怕伤着她。
“整天躺着不动,都没有动力吃饭。”萧珊调皮地吐了吐粉舌。
“走,我喂你吃。”屠欧御拍了拍她,抱起来走出大厅。
照例,屠欧御一回来这别墅,所有的佣人都会被遣走,只在别墅四周布了保护暗哨。
“其实,骗你的啦,我刚吃过一碗饭,医生还吩咐我开始走走运动手脚呢。”她被他的认真劲儿逗得差点扑哧笑出来。
臀下突遭拍打,屠欧御刻意蹙起眉心瞪着她:“敢骗我?那我陪你‘运动运动’!”
萧珊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像只做错事的小白兔一样怯生生的看着他,屠欧御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俯下头,带着逗弄意味的含住粉女敕唇瓣。
结果,吻了就再也离不开,来回舌忝弄啃啮。
他索性就近压倒她到沙发上,大手撩起长睡袍下摆,灵活的沿着滑不留手的肌肤,慢慢罩上一边柔糯而极富弹性的圆润。
拉高内衣,一对粉团儿弹出,在他抚弄下在手掌中涨盈了,那种感觉一下子引来他不可扑灭的内火,手掌灼热得似一块热铁,迫不及待地抚娑着娇女敕的顶端,逼得人儿身子颤栗不停。
萧珊被他死死压着,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渴望他,于是趁着他精喘着气稍离自己的时候,翻个身坐在他身上。
人儿的主动热情劲儿,令屠欧御的黑眸深幽,发出熠熠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褪掉她的睡袍,拉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无须说话,不言而喻。
红着小脸儿,纤长美丽的十指解着他的衬衫钮,缓缓地,一颗一颗解掉,露出一片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后,她抖着小手抚模上那一块块的月复肌。
男人再也难耐,俊朗无俦的脸庞逼近她,粗鲁地咬住她的唇瓣,大手绕到她美妙的蝴蝶谷上一错,完全卸去她的束缚。
再来,就是自己的。
他紧紧拉着她的小手,让她握住自己的亢奋,暗示道:“你来负责灭火!”
黑玉般的眼睛流淌着柔柔的光,萧珊红云满脸,羞涩地垂下头抵住他的肩窝。
“宝贝,我们就要做夫妻了,还害羞什么?”屠欧御挑起她的下颔,咬住她的圆润耳瓣,调笑道。
其实,他爱死了她这般娇羞模样。
情不自禁地,他握住柔柔的仿佛一折即断的纤腰,慢慢将她下放到自己的硕大上面,她赶紧像个无尾熊一样攀着他,轻轻摇头:“不。”
他慢慢的蹭着厮磨着,等她适应了,然后用力一挺。
“啊!”她忍不住从娇唇内逸出一声痛苦又欢喻的声音。
他立刻吻住她,与她共舞缠绵……
事后,她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娇喘连连,用粉拳轻轻给他一下:“你一来就只会欺负我。”
“我是来陪你运动的。”屠欧御煞有介事的声明立场。
感觉这男人越来越月复黑了,萧珊翻了个白眼以示鄙视。
抓起她的女敕白小爪子含在嘴里,他含含糊糊地说:“圣诞节越来越近了,你也该改口叫我了。”
“改口?神马意思?”萧珊吐气如兰的气息拂在他颈侧,全然不知道自己此举有些极度缠绵的效果。
“叫老公啊。”屠欧御舌忝着她纤巧的食指,享受着她另一只柔荑浅浅地划过他俊朗的颊边。
“老公——公。”萧珊顽皮一笑,食指在他的口腔中勾划,懵然无知地与他玩游戏。
男人被深深蛊惑了,愈发深沉的目光望进晶亮的水眸时,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宝贝,你在勾.引我。”他蹙了蹙英挺的眉,将罪名加诸她身上,方便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大掌捧住她,精壮的腰杆挺起,又把她占得满满当当。
“你!”她娇斥一声,水眸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拉下她的小脑袋,将她嵌进自己健实的胸怀里,激烈地撞击,再不想说话……只用身体对话……
手机铃声很不识相地响个不停,屠欧御听了这种铃声,不禁皱了皱眉,他正战到酣处舒爽无比,本不想理会。
可是,没有紧急情况,贺明宇绝对不会用这号码打来!
他懒得捡起裤子找手机,揽紧人儿的腰,粗喘着气道:“HELLO!”
声控开了,贺明宇听到他气息不对劲,明显地怔了怔才说:“BOSS,有篇报道说,萧小姐是……屠总的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