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口气,乔沐彦才稳住伤疤被当众揭开的暴怒情绪,收回手,落落大方的在南宫夜身旁坐下,“是啊,他就爱抢我的东西,你跟他兄弟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爱抢人东西的爱好?”
南宫夜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他,乔沐彦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我呢,一不小心看过你当众承认和靳雅男女朋友关系的视频,不过我怎么听说,靳雅那丫头是喜欢她养父靳司旻的,南宫夜,不会是靳司旻特意挖了你的墙壁吧?”
“你不说我倒忘了。”南宫夜很是心平气和,紫眸亮了亮,甚是迷人,“那件事还要拜你所赐,小雅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吸毒贩毒,作为她的叔叔,我怎么能不管她的死活呢,是吧?”
“有靳司旻在,还需要你管吗?”
“他们父女俩刚好吵架闹冷战,小雅拉不下脸,这不就只好找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台上的灯光亮起台下一片黑暗时,两人才各自不言的静看着台上的主持人,靳司旻和南宫夜对视了一眼,视线一一扫及四周,没什么异样之处。
台上,四个彪悍的男人抬上一个铁笼,笼里,女人仅着了内衣内裤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睁大了双眸惊恐的看着前方,黑暗中,视线接触到乔沐彦晦暗不明的脸庞时,才“唔唔”的发生求救的声音。
见着笼中的女人,靳司旻眯了眯眼,神色一秒钟恢复正常,倒是南宫夜轻佻的掀了掀唇,“这不是你表妹安琪么?”
“那又怎么样。”淡漠的眸中没有一丝可怜的同情,靳司旻不免轻笑出声,“你以为我会把她买回去?”
“不然让别人买回去折磨……至死?”
“我会感谢那个人,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靳司旻幽幽的转着尾戒,眸底一闪而过的嗜血,“夜,你别忘了,靳雅是怎么从她手里逃出来的。”
闻言,南宫夜一怔,眼前立马浮现出靳雅满身血污的模样,苍白的小脸上鞭痕交错,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完整的地方,就像从地狱炼岩里爬出来一样,惊心动魄媲。
心,忍不住抽痛,南宫夜闭了闭眼,再看向被困笼中的安琪时,紫眸下,多了分狠戾,她,确实该死!
拍价开始,一轮高过一轮的叫价,见靳司旻没有出手的意思,乔沐彦不由的探头过来,“靳司旻,为了靳雅,你真就无情无义到六亲不认了?”
“我买她回去是死,别人买她回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何必花那冤枉钱把她买回去?”唇角上扬,靳司旻至始至终不过将自己当成这场拍卖会的局外人罢了,“她是你的人,我很乐意看到你把她买回去,然后,想尽各种办法的折磨,喔,对了,折磨人的事,不是乔先生你最在行的么?”
“要报仇,得自己亲自动手才有意思,靳雅被安琪打的那么惨,你就不想翻倍或者十倍的从她身上打回来?”
“打她,我怕脏了我的手。”
“唔,你怕脏,我看某个小女人,是一点都不怕脏啊。”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南宫夜和靳司旻双双转头,眸光接触到隐在黑暗角落的某个小身影时,重瞳沉了沉,也就在刹那,台上的灯光,忽的暗了!
一切毫无预兆,唏嘘声乍起,就连乔沐彦都吃了一惊,他特意放靳雅进来,本以为她会出手买了安琪,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清楚她在搞什么!
拉上闸门,灯光重新亮起,而台上,只剩了个空笼子,还有,被不明利器割断的铁棒。
乔沐彦向南依使了个眼色,南依领命退下,主持人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几句话就将方才的事情诙谐幽默的跳过,继而又有条不紊的继续下一个拍卖,而后台,则上演着风起云涌的全武行!
截走了安琪,靳雅只模透了来时的路,却忘了落跑的路线,安琪只穿着内衣内裤,就这么被她带着东撞西撞,额头都起了好几个包!
遇上几个巡视的,靳雅也管不了那么多,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幸好她带的家伙多,悄悄的又把靳司旻那把枪偷了出来,安琪是她除了叶柔以外的头号仇人,她怎么可能让她落进别人的手里!
她的身手很灵活,打不过就跑,偶尔还拿安琪当下人肉垫子,正玩的不亦乐乎时,身子,连带着安琪迅速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嗷呜!”
后脑撞上门后背,靳雅吃痛揉了揉脑袋,看清是南依时,条件反射的生成特级警报,“出现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解开安琪的绳索,出乎靳雅的意料,安琪竟然跑着奔向了她,仿似她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靳雅,救救我,她是来杀我的,我不想死——”
“她杀你?为什么?”
靳雅防备的盯着她,安琪看着她立马就哭了出来,“我替他们办事,我杀不了你,他们就要杀我,靳雅,我好歹也是靳司旻的表妹,看在他的份上,你救救我好不好?”
安琪躲到她身后,靳雅半信半疑,视线在她和南依身上来回扫过,“替他们办事?他们是谁?”
“乔少啊,你不知道吗?”
“又是乔少?他到底是什么人?”
忽的想起靳司旻和南宫夜口中的乔少,靳雅呢喃自语,忽觉得后腰一痛,反应过来时,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安琪把自己推倒,手里,转着一根针筒——
阴鸷的笑在眼前扩大,安琪蹲捏住靳雅的下巴,眸里充满了不屑,“贱丫头,我该说你单纯呢还是愚蠢?”
“……”眼前的事物在晃悠,靳雅狠狠闭了闭眼,头越来越沉,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就这样,不甘心的失去了意识。
“安琪,这里不能多待,我们快走。”南依扶起昏迷的靳雅,恰是此时,门从外被人撞开,数十个男人鱼贯而入,为首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噙笑不羁的Leo。
“这里是『七夜宫』的地盘,南依小姐,乔少准你在这里闹事了吗?”
南依警惕的模向腰间的配枪,手刚动,头上就多了把枪,无奈下,只好看着到手的靳雅被那人带走,“我们向来和你们『七夜宫』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要带一个人出去,也不准吗?”
“若是别的人,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也许会准一准,不过,这个女人——”Leo接过黑衣人手中的靳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准她走。”
“……”
“南依小姐,如果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Leo颇为亲切的笑笑,南依犹豫了会儿,还是朝着门迈开步子,安琪见着这仗势,正想跟南依离开时,却被男人拦住,“你可以走,至于安琪小姐,是你们乔少留在这里的拍卖品,走不得。”
“现在不卖了。”南依冷冷的道,拉起安琪的手就往外走,身后,Leo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不是你们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的。”
手势挥下,数把枪指着脑袋,即使不从也得从!
站定,南依眸光冷锐,眸底隐约有了怒气,“我知道你们『七夜宫』惹不起,但我们太子|党也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在意大利自然惹不起,不过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太子|党什么的我们会放在眼里吗?”Leo丝毫不掩盖眸中嘲讽的戏谑,“给你们乔少带一句话,中国有句古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不懂,就让他请个中文老师翻译解释一遍。”
“……”
……
拍卖会场上,从洗手间回来,南宫夜和靳司旻又哥俩好的落座,而乔沐彦则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们,这里是『七夜宫』的地盘,他之所以选在这里,就是因为知道『七夜宫』和『碧血盟』水火不相容,在这里,靳司旻只有吃亏的份儿,不可能会讨到什么便宜。
坐了一会儿,靳司旻和南宫夜借故离开,安琪失踪了,他们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乔沐彦没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微蹙的眉一直等到见到南依时才松开。
而当南依在他耳旁讲述了方才的事和Leo让她带的那句话时,乔沐彦气的一巴掌扇在南依脸上,五指清晰,力道大的让她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一群废物!”
“……”
……
接过Leo怀中的靳雅,靳司旻将她放进了车后座之后才对南宫夜道了声谢,简单的一声道谢,无形中隔开了他和靳雅的关系。
捕捉到自家主子一闪而过的落寞,Leo心里很不是滋味,南宫夜是他最崇拜的人,即使面对当年的警察卧底唐雪,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了她,而对靳雅,他做的事都太反常,他不想看到南宫夜受伤,更不想看到他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
“我就猜到乔沐彦不可能这么快弃掉安琪这步棋,今晚的事,多亏了你。”靳司旻是真心的想谢谢他,南宫夜倒是没什么,只是靠着车身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他败就败在不知道我就是『七夜宫』的宫主,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你被Leo打的那一晚吗?为了救靳雅,他们打完你一顿就了事,这不是『七夜宫』的行事风格。”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你不是个甘愿屈居人下的人。”
吐出烟雾,眯眸望着缭绕的白雾,靳司旻微仰起头看向一望无垠的星空,听他这么说,南宫夜倒是愣了愣,而后了悟的笑开,“那么多年兄弟没白当,你还是了解我的。”
两人沉默了会儿,Leo识趣的退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烟雾随风扩散,踩灭地上的烟蒂,南宫夜又拔了根烟点上,“司旻,我想你应该知道叶柔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没有表面那么的单纯。”
“我知道。”
“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我欠她姐姐的。”
“……”
叶妃是他心里的愧疚,南宫夜顿了顿,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车里昏迷不醒的靳雅,“如果,她伤害了靳雅呢?”
“……”
“你在犹豫?”南宫夜冷不丁的轻笑出声,“司旻,如果你让她受伤了,我不会放过你,我说过,如果你保护不了她,那就由我来保护,她,就算跟你结了婚,如果她想离开,如果她过的不幸福,我依旧会带她走。”
“我也跟你说过,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
『誓言和诺言,都是有口无心,在现实面前,打败的不止是爱情,还有,那份年少时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和憧憬。
只因那一分的迟疑,犹豫,毁了靳雅那份最纯最真的爱,也毁了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心血和努力。
她的爱,轰然倒塌;
他的爱,悔不当初。』
……
『海蓝别墅』。
水雾弥漫的浴室里,靳司旻抱着靳雅安然的坐在宽大的浴缸里,药性还未褪去,她闭着眼精致的像个瓷女圭女圭似的靠在他身上,白色的泡沫,遮住了两人赤|果的身体。
拿惯了枪的手,此刻正温柔的抚模着她少女美妙的身体,很轻,很柔,像是对待世上最稀罕的珍宝,稍用点力,就怕弄坏了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靳雅渐渐醒转,殷红的唇瓣轻轻溢出声,似乎意识到昏迷前的状况,水眸一凛,动作先于意识,皓腕翻转,动作迅猛如豹,顷刻的功夫,她已然撑在他的身体上,手臂,正稳稳的卡着他的脖子,清冷的水眸里,含满了戒备和敌意!
剑眉缓缓向中间靠拢,看清她一连串的动作,靳司旻眯了眯眼,“醒了?”
焦距汇聚成一点,直到靳司旻的俊颜清晰的映入她的眼帘时,靳雅才惊呼出声,“爹地?”
敌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欢喜成灾,再次从安琪手里逃月兑,靳雅高兴的狠狠抱住靳司旻,“爹地,我还以为……以为……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你还知道害怕?”
不阴不阳的语调,靳司旻垂眸睨了她一眼,掌心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呃?”
她侧头不解的看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慌,忙不跌的低下头,刚想认错,这才发现他们是泡在浴缸里的,而且,她还坐在他的身上,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熟虾子!
“会乖乖听话,很乖很乖,不会再惹我生气,丫丫,这些话你都是说着跟我玩的?”
语调扬起,靳司旻扳正了她的脸,深邃的黑眸似个漩涡将她深深卷入,靳雅被他看的心慌,只好红着小脸试图转移话题,“我不是晕倒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安琪呢?还有那个女人,她跟安琪,乔少什么都是一伙的!”
“……”他不说话,就这么沉着脸看她。
靳雅吞了吞口水,身体不自在的动了动,“爹地,你要小心点,他们很坏的。”
“……”
“那个安琪可坏了……”
“……”
“我被她骗的可惨了……”
“……”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跟在靳司旻身边十年,靳雅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次又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扯着扯着也说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趴在他身上一副任他打骂的样子,“对不起,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这么说,你以前的知错都是假的?”
“……”
沉了沉眸,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体一僵,靳司旻勾唇冷笑出声,靳雅则是听的心里七上八下,正要闭眼当那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时,他却扣着她的腰逼的她坐直了身体!
铺满泡沫的水面,两团挺|翘的雪软若隐若现的刺激着视觉神经,喉结上下滑动,靳司旻看的眼发绿,闭了闭眼才恢复了些清冷,视线带着灼热定格在靳雅忐忑不安的脸上,“乖,告诉爹地,犯了错是不是该接受惩罚?”
唇角向下弯了弯,靳雅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嗯,正害怕即将而来的挨打时,他却双掌托高了她的臀,她的身体往前倾,双手本能的撑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爹地?”
很多时候,在男女之事上,乱|伦的称谓更能激发潜藏在人心底最深处的兽|性!
“坐下去。”
“你托着我我怎么坐下去?”
“不是让你这么坐下去,是让你把它纳进你的身体里,坐下去。”灼烫的分身早已肿|胀挺|立,小司旻动了动,靳雅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一看,脸上的红潮又呈N次方的直线上升!
第一次的情|事让她心有余悸,靳雅扭捏着身体僵在水里,指尖紧张害怕的蜷起,无意间挠的靳司旻胸痒痒,某人动情闷哼了声,深邃的重瞳逐渐被水雾弥漫覆盖,“自己坐,还是我帮你?”
“可不可以不坐?”靳雅弯下了嘴角,小脸写满了恳求,“不要了,会很疼的……”
“都说了这是惩罚,不疼难道还能让你舒服不成?”扣着她腰的手用力,靳雅一味的拖延时间,靳司旻托的手酸,当即沉了脸,“别磨磨唧唧的,快点!”
被他一呵,靳雅身体都抖了一抖,提起身体,小手沿着他的身体磨磨蹭蹭的模到那根滚烫的灼热,手刚碰到就吓的缩了回头,抬眸撞上靳司旻比寒刃还要冷几分的眸光,又憋屈的握住它,寻着位置,感觉差不多时,试探着坐下去,只是,没下去几分,便再也不敢动。
由于水的润湿,那里不至于太干,只是,她那里只被他开垦过一次,又紧的很,让她自己坐下去,无疑是在要她的命!
“坐不下去了,只能这样了……”
靳雅委屈的说着事实,靳司旻微微抽了抽嘴角,只能这样了?他连她的身体都没进入,分明还在边缘处徘徊,她就说坐不下去了?!
吸了口气,特意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小猫样儿,心下一狠,直接扣着她的腰将她按下,伴随着一声算得上惊心动魄的惨叫,靳雅顿时泪如泉涌,美背弓起,小手撑在他的胸上一个劲的抽气!
那样的疼痛,仿似是被人活活撕裂成了两半,靳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呜哇哇!!!痛……痛……痛!!!”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覆盖了层层阴影,靳雅紧闭着眼哭的像个小孩子,靳司旻颇为满意的看着她这幅可爱极了的小模样,打她,他舍不得,想了一晚,终于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既教训了她,又满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