娬洛冷冷微笑,窗外阳光似乎更加毒烈了一些,从门口窗户铺洒进殿,她能感到周身火焰一般滚烫,胸中怒气不断升腾。
夏昭仪冷眼看过她的愤怒,缓缓起身,“津儿,我们走。丫”
她错身过去时,以习武人的力道,狠狠的撞了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娬洛被她撞得节节后退,跌坐在鸾榻上。
津儿低着头站在一旁,心中悒悒,看到两人愤怒都快要濒临绝境,生怕自己会被波及到,听到主子叫她,如获大赦一般,将手中托盘放到桌子上,匆匆跟到主子身后出了殿媲。
绿绮为主子不平,但又不敢插话,只能对着那个可恶的背影气愤的冷哼一声,转过身道:“小姐,这个夏昭仪也欺人太甚了,不过才是个昭仪,我们小姐以后可是要做皇后娘娘的。”
娬洛冷声道:“做什么皇后娘娘,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可是小姐,皇后娘娘已经变成那样,后宫中皇上最疼的就是小姐啊!将来皇后娘娘的人选一定非小姐莫属。”她怯懦的道,还在为刚刚的事愤愤不平。
娬洛不再说话,冷冷的坐着,空气中浮动的尘灰千千万万,细小得看不见,她紧紧的闭上眼,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今天的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后宫争宠而已,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千山万水一路走来,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吗?
不,她不配。
她重新躺下,冷冷的道:“你们都退下罢,我累了。”
殿里响起一片轻微凌碎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片沉静,娬洛紧紧闭着眼,打算就此睡下,不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可是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出现她口口声声叫它野种的无辜的孩子。
此刻,她觉得一颗心破碎而疼痛,没有好好保护的孩子,死后还要被人说成是野种,做为母亲,她压抑再压抑,内心深处却终不肯妥协,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容忍,霍然坐起身来,夕阳余辉透过窗棂,点点照在她身上,斑驳的光影照见她脸上冰冷,眸中翻腾的恨正一点点被释放出来。
近黄昏,宫中掌灯。
几个黑呼呼人影迎着仅剩一点余辉、墙边路灯,慢慢地往后宫深处走去。
圣睿面带微笑,显得十分高兴,此刻,他脚步有些急,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去。
“小姐,小姐,皇上朝这边来了。”绿绮匆匆进殿来禀。
娬洛对着妆镜簪上最后一支珠钗,缓缓起身道:“走罢。”
方才已经有文政殿内侍来告知,皇上今晚临架胭鸷宫,她早就开始准备,香汤沐浴,盛装打扮,穿着一袭精致粉红色宫装,上面布满淡雅的梅花,墨色的水彩画上去的图案,显得十分精妙也十分不俗,与她脸上的梅花妆相得益彰。
殿外响起长长的喧到声,她款身来到门前恭候,脸上笑容淡淡的。
不得不承认,刚才夏昭仪将她的好心情全部给毁了,现在她实在摆不出笑脸来迎接圣架,连装一下都不能,秀眉间忧伤浓得像是化不开。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她一身谦卑姿态,恭声请安,圣睿笑了,不顾还有众多宫人在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道:“一下午你都干了什么?想朕了没有?”
他简短的一句话让娬洛心中一热,眼眶潮湿,方才的自己就像是一缕孤魂,荡无去处,现在轻身偎在他怀里,好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无比安心。
突如其来的甜蜜与幸福她还不能完全适应,从前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惯了,总是会将事情都压到自己身上,忽略了原来身边还有个人可以依靠。
圣睿轻轻抬起她下巴,怜惜的道:“怎么哭了?”
娬洛慌忙擦干眼泪,笑着道:“没有啊!只是太高兴了?”
他放下心来,轻捏她鼻子,“小傻瓜,”然后又伏低身子压近她耳边小声的道:“朕好想你啊,处理完一堆让人烦闷的事后,能这样抱着你,朕也很高兴,觉得十分幸福。”
内心升起一阵感动,她不好意思得低下头笑了。
“启禀皇上、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绿绮在旁启道。
圣睿只说,“知道了。”便牵着她的手进了膳厅。
看到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全是她爱吃的,娬洛再次被他的爱意感动,轻轻偎进他怀里道:“皇上,别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她缓缓抬眸,用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望着他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习惯的,等有一天皇上不再爱我了,不再对我那么好,到那时,我会受不了的。”
她显得那么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圣睿心中动容,紧紧将她抱进怀里,承诺道:“不会的,朕会一辈子对你好。”
缱绻化作一缕春风,轻轻吹过两人心涧,浓浓的爱意不用深表,相爱的人只需目光对视一眼,便已懂得对方的心意。
***
鲛绡帐内弥漫着的交织的喘息声与申吟声,与以往不同,这一次那急促的喘息里似带着柔情,至媚的申吟声,随着他的喘息此起彼伏。
“皇上,我想再要一个孩子。”片刻的间隙里,娬洛嬌喘着道,额头上香汗淋漓。
圣睿稍动作放缓,用邪魅的语气笑着道:“那你就要多加把劲了,不要只顾着享受,也要学会怎样取悦朕。”
娬洛脸燥得通红,轻轻推他一把,“皇上,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她光滑柔女敕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现诱人的光泽,头发凌乱散于枕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身体因沉浸在里而泛起红晕。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啊!”他加快动作。
该死的是,他发现就算她不动声色,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挑起他的***,根本用不着刻意来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