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有力的身体臂膀紧紧抱着自己,娬洛沉吟着,享受着他不断撞击所带来的快感,迷蒙的双眸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的激情、他的灼热,不自觉得攀上他的颈,紧紧抱着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如此深爱着这个男人。
“皇上——”
圣睿动作不止,急促的喘息着道:“叫我的名字,睿。”
将这个单字咀嚼在口中,她迟疑的叫出口,声音是颤抖的,“睿,我爱你。”
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深深吻了吻她,“洛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别再离开我好吗?”
“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说过再也不会离开你吗?她嗔怪道,再次将他紧紧拥进怀里,此刻,他竟像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一样,安然的伏在她胸前,幽幽的道:“幸福来得太快,我怕这一切就是一场梦,醒来,原来只是梦而已。”
都说女子的柔情可以将钢铁化成水,但其实男人若要柔情起来,比女子更为可怕,因为没有反抗的理由,会情不自禁的将心一点点交给他媲。
轻轻抚着他柔软的头发,娬洛幸福的笑了。
良宵苦短,转眼已将近平明(古时时间),两人都累得不行,相拥着睡去。
刚刚睡了一会,便听到外面叫起床的声音,圣睿微微睁开眸,掀开帐幔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无耐的掀被下床,娬洛从身后抱住他,“皇上——”她有些心疼他,昨晚折腾了一夜,但是今天却仍然得起得这么早,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该劝他早睡的。
他倾身回来抱住她道:“怎么醒了?是朕吵到你了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将脸紧紧帖着他的肩膀,像是小猫一样偎在怀里,不舍得他走。
圣睿笑着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朕下了朝就来看你。”
“不要,皇上要以国事为重,我不想被世人骂成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妖妃。”说完这句话她便在心里苦笑,说什么妲己,自己比人家又能好到哪去?也早已被世人传为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她勉强撑着笑,不想让皇上看出情绪的失落。
他欣慰的抚模她的头,笑道:“不会的,国祸不祸取绝于有没有一个好君王,你要相信朕的能力。”
上一次他是输了,输在没有斗志,可是这一次不同,他要扳回局面,拿回失去的东西,至少圣殷该对他不幸死去的孩子有个交待,他不相信那孩子真的是娬洛不小心摔倒流掉的。
娬洛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不想成为皇上的负担,你快去罢,晚上等你过来一起吃晚膳。”
“皇上,该起了,早朝时间快到了。”外面催起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将他出帐外,微笑着道:“快去罢皇上。”
他穿着寝衣被她推出来,却不舍得就走,重新钻进去抱住她吻了一吻,“那朕走了啊!”他深情的望着她,眸中全是柔情与不舍。
娬洛亲亲他脸颊道:“去罢,做个好皇帝哦!”
他笑着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转身出了帐。
织锦宫纱的帐幔缓缓闭合,隔了他的身影,她脸上强装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现出忧伤神情,昨晚,他追问她孩子是怎么没的?她只知道一定不能告诉他是圣殷给她喝了堕胎药,要不然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一定会再起风云,她不想看见他们相互残杀。
可是不知为何,在欺骗他的那一瞬间,似乎有某种锐利的峰茫在他眸中一闪而过,她几乎要以为谎言被他识破了,可是他却笑了,“没关系,孩子没了可以再生。”
他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她,往事不予追究,可是她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依她对他的了解,越是风平浪静,就表示接下来的风瀑更加狂妄,肆虐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他在外间洗嗽的声间,娬洛心中一片涔寂,真得不想沦为千古罪人,但愿刚刚的一切只是她杞人忧天,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由于皇上对她的偏爱,她没有起床服侍更衣洗脸梳头,甚至又躺下睡了会,直到日至中天才慵怠的醒来,将帘子一角掀起来,看到绿绮坐在阳光里穿针引线,飞快的绣着什么。
“绿绮……”她轻轻唤她。
绿绮转过身,欣喜的道:“小姐你醒啦!”
她走过来将帐幔左右掀起,挂在束着长长流苏的银钩上,端起小姐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着道:“小姐可睡足了?今天气色很好哦!”
娬洛笑着对她点点头,轻声问道:“你在绣什么呢?那么卖力。”
绿绮笑而不语,转身将绣品拿到她面前左右晃着,神秘兮兮的道:“小姐你仔细看看,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吗?”
上面绣着半成品的麒麟,珍贵的金银线交织盘绕,一针一线极为细密,神兽在绿绮的巧手下更添神韵,栩栩如生。
“谢谢你绿绮,只是现在绣这个我不知道是该说太早,还是已经太晚了。”她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神色渐渐黯淡下来。
话刚出口绿绮就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又勾起了小姐的伤心事,她放下绣品,小声的道:“小姐,你要想开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孩子以后还会有,以皇上现在对小姐的宠爱承度,保管用不了多久小姐就会怀上龙胎的。”
娬洛黯然垂眸,笑着道:“希望如此罢。”她也希望自己早些怀孕,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这个世界上就又会多一个让她爱的亲人了。
今日天气晴好,帝宫最偏僻的角落里,冷宫关押着的已废宫妃们一个个披头散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人们神情呆滞,被打进冷宫的人,即便当下是正常的,在这里关的久了,也渐渐就会变得不正常了,精神上痴痴呆呆,疯疯颠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