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无比冷静的语气开口:“我正和岱溪阁下呆在一起。”
夏花一向相信易水寒的能力,此刻自己和岱溪呆在一起的消息,远在千里之外的易水寒应该早就知道了,此刻如果自己可以隐瞒,还不如大方承认来得实在!
电话那头有着短暂的沉默,这浓浓的沉默竟让夏花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媲”
夏花正欲开口,易水寒优雅的近乎贵气的声音悠闲传来:“酒店的事做完了就早点回家吧!你一个女孩子,太辛苦了,不好!”
饿……
夏花有些微微愣住了……刚刚电话中的声音真的是易水寒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呢?
“怎么了?”
岱溪坐到了夏花的身旁,明亮的眼眸含着抹狡黠的笑意,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直直的看着自己,直到夏花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她不自然的站起身:“我想我该走了!公司的事还需要我去忙呢!”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岱溪握住了她的手腕,俊眉微蹙:“说过现在外面很危险!虽然不知道意大利黑手党派了多少杀手来杀你,但掌管意大利黑手党的首领安妮夫人可是个喜怒无常,暴戾而优雅的女人,她手段的残酷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她要你死,你基本上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除了呆在这儿,你无处可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夏花皱眉:“你也是混黑道的,你敢说你和那个什么安妮夫人没有任何交易关系?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保护我?难道易式企业那么多的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吗?难道易水寒培养出来的人就一定是毫无所能的酒囊饭袋吗?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受不了眼前男人那过于自信的眼神,自信的近乎自负!夏花忍不住反驳。
他站起身捏住了她的胳膊,突然就笑了,笑容邪恶而诡异。
“看来你是十分不相信我啊!”
岱溪悠悠开口,转身,“既然如此防备我,那就走吧!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收留你才好!”
夏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知道安妮夫人整人的招数吗?”
岱溪好整以暇的走到了窗边,端着一杯酒,貌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夏花的脚步一怔。
“将人放在蒸锅内,温度设定的恰到好处,人在那里面,只会被慢慢的被抽掉水分,一点一点的枯萎而死。没有到最后一秒,你的意识依然在,那种痛苦只会深入到四肢百骸……那种感觉……除了绝望依然是绝望!”
夏花突然抬步狂奔而出,死死的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门,呼呼的喘起了气,脸颊通红,随即又迅速的坐上电梯,直到来到了大街上,感受到了阳光,这才有了点重回人间的感觉。
房间内,岱溪阁下悠悠的品了一口酒,望着那如血的残阳,淡淡道:“给我找几个人牢牢的看紧她!我不准——出现任何意外!”
“是!”
××××××
晚上八点,易水寒办公室内,夏花翻看了好几天的财务报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脚步虚浮的站起身,这才发现窗外已经全黑了,办公室外也没了人。
整个办公楼安静的诡异,除了楼道阿姨扫把的刷刷声,什么声响都没有。
夏花关上了笔记本,撑了撑懒腰,揉了揉惺忪酸痛的双眼,就准备下楼。
黑暗的楼道,本来无比熟悉的事物,在今日的夏花看来却突然觉得有些可怖。鼻间隐约传来血腥的味道,对!血腥!
很浓重很浓重的血腥味……
夏花的脚步顿住了……
岱溪今日白天对自己说的话,不期然间涌上了心头。蒸锅?意大利黑手党?安妮夫人?杀手?
突然,夏花的呼吸一滞……
一个冰凉的物实抵在了自己的脖间,那是一把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黑暗中,光亮的刀身闪着幽蓝色的冷光,脖子一阵锐痛传来,血滴之处,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夏花痛的皱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从身侧走到了自己面前,高高的鼻梁,黑暗中明显白皙的肌肤,蓝如大海的眼眸,很明显!这是一个外国人!
而且是很厉害的外国人!
夏花自然知道易式企业的保全有多厉害,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还能躲过监视器的监控,这个人的手段的迅速凌厉绝不可小敛!
夏花静静的看着他,手却模向了身侧包中的刀,她知道,现在自己所能做的除了冷静,依然是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可以让我死的明白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