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呢?”
兰迪止住了他调酒的手:“这么晚了,你就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上走?刚刚流产完的女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里,都是很虚弱的,你就打算这样不闻不问?”
“放心!媲”
易水寒的笑容很轻,却满是自信:“我是故意让她逃走的!现在的她很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我早就布置好了在暗处保护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丫”
黑衣男轻轻的呼了口气,好整以暇的靠上了沙发,“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将她让给那个岱溪王子?”
“不可能!”
易水寒捏紧了手中的杯盏,沉声道:“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那个男人!”
黑衣男低低的笑了,狡黠道,“那你能猜出,她现在去了哪儿?”
易水寒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轻轻的梳了口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底有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我想有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我想有个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曾经易水寒问过夏花,你最想住在哪儿?她睁着大大的眼,天真的回答着:
“我想有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现在的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幸福的想要尖叫!闭上眼,任咸湿的海风轻刮自己的侧颊,竟感觉无比的幸福!
租了一套海边的小木屋,不仅不华丽,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不过采光倒是不错,还有一个全透明落地窗的玻璃,视野效果极好!且这个木屋的房租也不贵,夏花当天便爱上了这里,急不可耐的租了下来。
每天早上,在海鸥的嗷叫声中,迎着朝霞而起。
每晚吃完饭,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蓝黑的海面,心情竟带着几分满足的甜蜜。
身体在渐渐康复,已经不再像刚刚来时那般痛了,脸色也渐渐红润,整个人仿佛新生般拥有着活力。
每天,夏花都在努力的让自己活的开心,心里的那抹淡淡的刺痛,刻意的被她忽略了。
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天空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不狂不燥,苦涩而绵长,像极了眼泪,与车祸那天的雨一样,积蓄了太多的怨愤。
夏花打着伞,提着一袋水果朝木屋走去,突然发现今天木屋前停着一排车,
全是黑色的宝马,夏花突然有了种想逃的冲动,她迅速的转身,却发现身前被两个男人拦住。
僵硬至极……
“夏小姐……。”
男人微微弯腰,行了个十分正式的西式礼,语气很恭敬,却依然有些不太自然。
“请夏小姐入屋,岱溪阁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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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好久,夏花终于僵硬的推开了门。
一个男人独坐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雨丝,伴着一室清冷,听到了房间的门开,他回过头,眼睛比夜色还要深沉。
“你怎么来了?”
夏花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了桌上,转身就想朝厨房走去,腰间却被他抱住,背脊靠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强烈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神经。
许久,男人才开口:“你瘦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非常非常的肯定!
“那易水寒就是这样对你的吗?将你丢弃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不闻不问?他就是这样对你的吗?”
夏花沉默,试图拉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抱得十分紧,竟怎么也拉不开,索性不做挣扎,淡淡道:“你来干什么?那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孩子?”
他嗤笑,右手覆上了她的小月复:“如果从那时到现在应该也有五个月了吧!为什么到现在你的肚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夏花蓦然,那一点一点的欺骗再次在脑海中回放,心突然疼的厉害!
“我和易水寒之间的事就不需要岱溪阁下你操心了吧!”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尽所有力气,掰正了她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压向墙面,呼吸有些急促:“原来你只有对我,才会如此残酷?这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去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呆在他身边?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不回来?害的我到处找到处找!你为什么不回来?”
他用力的晃动着她的肩膀,最后的质问简直是咬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愤怒至极。
“你怎么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夏花反问。
陆辰溪一愣,眼中有着瞬间的闪烁,随即凛声道:“这世上还有我菲茨?岱溪不知道的事吗?夏花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难道在你心中,我当真就比不上那个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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