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柳子期一定是江湖百晓生,以后有机会摆个说书摊子,说不定比把他卖了更能赚到银子。
趁机揶揄他,“你知道么,多个月前在南北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他看着我,明明灭灭的眸子,很好看,就像天上的星子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北国皇子骗了南国公主秦墨泪的感情,然后灭了南国,最神奇的是……”手腕的力道有些紧,我抖抖手,嘶牙裂嘴,“你干嘛?”
他松手,“对不起。”星光黯淡,“你想说什么?”他不再看我的眼睛,我幽幽的凑到柳子期的耳畔,低沉着嗓音说道:“他的化名就叫柳子期。”
猛地我被他按在怀里,“淼淼……”
肋骨勒的生疼,“放开老子。”拼命捶打他的后背,他不放,于是我狠狠的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时值春季,穿的不算厚,我还是咬进了他的肉里。
可是柳子期像是没有知觉,背上的力道,没有减弱半分,磨磨牙,我使出了杀手锏,“你再不放,我就…….我就咬自己,我虐不了你,还不能自虐了。”
背上的力道,终于减轻了,我舒了口气,“你说,杀手他们要不要后勤人员,这样我就可以喝的很饱了,现在血到处乱撒会很浪费资源的,还不如让我舌忝干净。”
其实我只是说说,一般在这个时候,柳子期都回来讽刺我一两句什么的,像是什么,“你真像一只狗…….”
“我的血比不上他们么?”之类的,可是现在除了手上的力道加深,他基本没有别的动作。
这一点让我很郁闷.
此刻我不由佩服那个叫做白夜的通天首领,有胆子灭完惊风灭西雷,可见这个人实在是……够狠。
暗草丛生,幽黑如墨,刀光剑影,斑驳墙门的鲜红色,晕出凄厉而彷徨的花朵,地狱的曼陀罗,也不过如此吧。
琉璃醉身姿矫健,出手利落,眉目沉敛且深邃,似凌寒空谷的寒梅,越挫越勇,任环境恶劣,仍独自绽放绝艳,幽香满径。
那滴心头血不再发出任何的光,我想她也麻木了吧。
琉璃醉,她不会哭,就算受伤到死,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可是这样的女人,同样也不会笑啊,快乐离她越来越远,青锋的冷冽,那是属于她的孤独。
“那里还有一个。”一个黑衣人手持大刀,月光下泛着泠泠的光,锋利冰寒,他头一歪,黑色面纱后又传出一个低沉的笑声,“呵,雷家小姐。”
树影婆娑,暗光摇曳,有一个黄衣女子头戴金铃,“沙沙”作响,瘦小的身影在地上落下一道黑色的凄厉影像。
瑟缩的小小身子,软成一团,无力的趴在地上,灰褐色的泥土夹杂着腐烂的枝叶灰沉沉的粘覆在那件明亮的锦衣上,一双小小的脚白白女敕女敕的赤.果在月光下,染着鲜红的血液,翻翘的黑色皮肤就像腐烂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