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盘旋叠嶂的日月山群峰,令人眼前豁然开朗,大草原似一望无际的绿地毯展现在人们眼前,水草的清香朴面而来。那南来北往的车辆,东进西去的行人,给这座号称“草原第一镇”的倒淌河带来了勃勃生机。
虽说倒淌河没有高大豪华的建筑,不曾有灯红酒绿的繁华,常驻人口也不多,但是小镇上建有商业一条街,旅馆、饭店、商店等服务业还算齐全,在此可以品尝到手抓羊肉、女乃茶、糌粑等草原特殊风味的食品,也可以买到名种各样的日用品。周边居住的藏族蒙古族牧民,经常骑着马来倒淌河购物,佩戴鲜艳服饰的少数民族姑娘和妇女也结伴前来逛商店,选购喜爱的商品,小镇从早到晚都在忙碌着。
在2000年涩宁兰工程施工期间,特别到了夏天,职工们一有闲暇时间就喜欢三三两两站在公路边观望大草原的美景,有人还跑到倒淌河去沾沾水,有的还呼朋唤友去品尝一顿当地美餐……
倒淌河虽小名气大,人们对它最感兴趣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一条名符其实的倒淌的河流,这给他带来了特殊的名声和地位,许多人是带着好奇心来看看倒淌河的。自古以来,都听说河水是向东流的,人们都熟知“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说法,要说河水向西流,与常规背道而驰,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倒淌河却让人们长了见识,“众河皆东流,惟独我西淌”,这就是倒淌河之所以吸引人的最主要原因。
历史上曾有文人墨客对向西流的河大发感叹,他就是宋朝家苏轼,当他惊奇地看到有一条河向西流,很是惊讶感奋,于是浮想联翩,借景抒情,写了一首著名的《浣溪水》。词中道:“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苏轼不仅对西流的河水表示出浓厚的兴趣,还能从河水尚能西流的不寻常现象,感悟到逝去的光阴并非一去不复还,可以通过勤奋努力来追回,这首词充满浪漫进取情调,用时麾的话说似乎还有点超前意识,给现代人以启迪。
大自然的奇特景观,似乎都赋予美妙的传说,倒淌河更不例外。有一种传说:布哈河和倒淌河,是西海龙王的一根又粗又长的胡须和一根倒长的又细又柔的胡须变的,布哈河是滔滔大河,倒淌河则是清流小溪,相形见拙,各有千秋。另一种传说:文成公主受唐太宗之命去吐蕃与赞普松赞干布完婚,加强唐朝与吐蕃的世代友好,她历经千辛万苦,当来到荒凉险峻的日月山,文成公主思乡念亲的泪水滚滚而下,变成了倒淌河。
而真正能揭示倒淌河形成奥秘的是地质学家。由于地壳的演变,我国的地势呈西北高、东南低的状况,按照水往低处流的规律,江河绝大多数是向东流的,但向西流的河也并非罕见,倒淌河就是一个代表。倒淌河发源于日月山,自东向西源源流长,河水汇入到青海湖。有人形容说,倒淌河犹如一个顽皮可爱的孩童,他一手抓住日月山“父亲”的雪帽,一手扯着青海湖“慈母”的蓝裙,撒娇使性,自由自在,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天伦之乐,这比喻不错,蛮有情趣。
历史上,倒淌河曾见证过人间的苦难,小河也曾流淌着贫穷牧民的泪水。在那“牧主骑着牛、牧民低着头”的旧时代,这里是牧主头人的天下,贪穷牧民的地狱,残酷地剝削、压迫和惨害笼罩着草原,这里不仅山水、草木、鸟兽、牛羊统统属于封建奴隶制度的统治者,就连贫穷牧民的生命都操在他们手里,不少人遭受了刴手剜眼之酷刑,有的人活活被折磨死。
解放后,尤其牧区经过历史性的变革,倒淌河啊倒淌河,还是这片天,还是这块地,还是这条河,却换了人间。生活在倒淌河周围的穷苦牧民成了草原的主人,牛羊回到牧民身边,牧民过上了扬眉吐气的好日子。倒淌河这个“草原第一镇”,发展成了青海省牧业区的门户。人们从内地来到这里,并不感到空旷荒凉,给人的感觉是,草原风光好,牧区气象新,尤其眺望西北方向一望无际的青海湖,更是一派壮观景象,能不让人留连忘返吗?
自修建涩宁兰输气管道之后,倒淌河第二次兴旺起来,是在工程建设时期,这里成了从西宁到涩北的枢纽。2000年初,涩宁兰输气管道工程开工,管道二公司的施工队伍浩浩荡荡开进荒山野岭,他们在这里奋斗了一多年,创造多项第一,刷新多项纪录,终于建成了当时“开发大西北”的标志性工程。
工程建成后,源源不断的气流被输入西宁,净化着城市空气,改善着沿线环境,这是大自然的赋予,更是中国管道人奉献的结果。
转眼到了2009年,虽然再也没有机会重返倒淌河,但是我相信,随着涩宁兰复线的建成投产,小镇倒淌河还会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