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很想答应赫成将军的请求,帮祗岩早些找到女司,只可惜爱莫能助,因为本王根本没见过什么“女司”和“雪遥”。说本王扣押了祗岩的女司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还请回去转告赫成叶护,望祗岩明察,莫因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而损伤了祗岩和白国的和气。”白灏一挥衣袖,“来人,护送祗岩使者回去。”白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眸色沉冷如常。
祗岩使者没有再说话,随侍从出了屋。白灏起身,下令让将军们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将军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沉寂。白灏也没有说话,只四下审视着坐下面色沉重的众将。
过了好一会儿,“扑通”一声,一位将军跪在了地上,“王爷,臣有句话自知不当讲,可现在形势紧急,不得不讲。臣自知王爷身边的随侍便是女扮男装的祗岩女司。王爷为何不把她交给祗岩,以解眼下危机?”
白灏没有回答,只将脸扭向一旁。
因为他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拿出来向他手下的将领们解释。难道说他舍不得?对于一个国君而言,“舍不得”三个字简直是笑话。
“请王爷三思。”又跪下一位将军,
“请王爷交出女司。”第三个。
“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切勿感情用事。”
“自古红颜祸水,王爷不要被惑了心神啊。”
“请王爷交出女司,保白国安稳。”
白灏冷眼看着眼前一个一个跪下的七尺男儿,他们那个身上没有几道刀疤的战功,哪个不是毅然决然地舍下了心中万千的“舍不得”背井离乡随他征战?面对这样一群在他手下甘愿舍下娇妻幼子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拼杀只为保白国安稳的将士,白灏觉得很惭愧。
白灏起身看向窗外,透过稀疏的树枝,他能依稀看到雪遥屋子的窗口摇曳着模糊的烛火。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出,转身将拳头重重锤在桌上,语气冷了下来:“此事已定,勿再多言,敢再私议此事者,格杀勿论。”白灏停了停,语气软下几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在鸡鸣之前制定好完备的防御策略,众将军快起身。”
将领们一个一个被白灏扶起,没人再敢多言此事。一个时辰后,迎敌计划便已议定完毕。白灏让各将军散去后,独自坐于窗前沉思。
他不应该同意带她来的。现在这般状况,便是他想护她,也难以确保能护得了她周全。现在也只能先找个可靠的人带她先离开这里,离开祗岩人的视线了。白灏想定了主意,便起身出屋,向雪遥的房间走去。
经过大门之时,白灏遇到了将军何成。何成向白灏行了礼后,行色匆匆地走向了军营,而何成身后跟着一个士兵,士兵肩上扛着一个极大的黑色麻袋。
在和士兵擦身而过之时,白灏敏锐地捕捉到了麻袋中传来了极细小的“呜呜”声。他心中一沉,忙反身扣住那士兵的肩,轻轻一扭他的手,麻袋便从士兵肩头落到了地上。
白灏用刀挑开了麻袋,眼神猛地一骤。
麻袋里手脚被死死捆住用破布堵了嘴的雪遥正边叫边挣扎着。她见了他,大把的泪珠儿从眼角滚下。
白灏倾身挑开她身上的绳索。雪遥一挣开了绳索,马上爬起来躲到了白灏背后,用手紧紧抓住他身后的衣摆。
此时,何成和那士兵已跪在了白灏面前。
“何成,你该当何罪?”白灏看着面前二人,脸色沉冷,眼神如刀削般锋利。
“末将知罪,但女司之事,还望王爷三思。”何成向白灏重重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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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又是一年雪落时
你眼中日升月落
埋藏了半生寞
我不懂何为蹉跎如你说
我掌心半点残墨
会记着你经过
曾执手描出雪落说是我
我多想紧握
你那一刻的执着
却忽然懂了
小曲里唱的离合
空上微雨又落
一池碧青色
谁折芍药一朵
无处安落
满山红豆陌
牵你衣袖走过的路
是否桃花依然纷落如初
雪消苔痕凋落
燕归春又过
谁唱半阕离索
无人成说
这死生契阔
作唱本里一句戏说
尘世沟壑淹没半生对错
犹记临别一诺
你眼中澄澈
满面尘世烟波
却终成末
泪痕的灼热
划不开命数的相隔
纠缠成心底蜿蜒的镌刻
马蹄踏过阡陌
谁白衣零落
哼着半曲谣歌
还那一诺
终不忍道破
风雪尽处黄泉碧落
说好要笑着你可曾记得
尘埃尽殁一笔黑白入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