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穿帮镜头终究是神奇地没能降临,亦染低垂下头,内心激荡只觉无地自容,羞愧之余带着庆幸,随手拿起腰带系在腰间。
赫连夜却是自床榻起身,神态安然地整了整衣衫,脸上毫无惊讶之情。“夜黑风高,夜居然不知太子一直委屈在榻下,否则早令狐冲救人。”
还狐冲!秦王为何如此亲热地称呼这小子?加之他整理衣衫的恣意动作在闵少卿看来极为刺眼。冷哼一声:“与其看到王爷yin乱的模样,本太子宁愿呆在榻下。”说着妖冶的桃花目冷冷瞥一眼床上另一个受惊的人。
“呵呵,如此,倒是夜多虑。”赫连夜对适才的行为丝毫不做解释,也不否认。“天晚了,夜送太子离去?”
闵少卿安然如初,又似有苦说不出,面色僵硬了许久,执拗地扬眉:“本太子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赫连夜阴测测的脸上始终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太子留下可有要事?”
“这……本太子要和袁狐冲下棋,不成吗?”说着闵少卿撩起袍角,一在圆桌前坐下。那长腿蜷缩到无处安放,只得伸长展开。
亦染连撞的心都有了,眼见得赫连夜面色不悦,她忙打圆场。“是这样的,太子约了我一起下棋。正巧王爷就来了,要么您二位一起?”
“不要!”
“不必!”却是秦王和闵少卿一个抗议一个严词拒绝同时答道。
亦染额上已进出了汗珠。到底该怎么伺候这两尊大佛?
那金色邪瞳仍定定盯着她。
她心中咯噔一声,背脊骤起冷汗。赫连夜眸光犀利,总是让人难以捉模。
许久,他才开口:“狐冲,你陪太子玩得尽兴,本王明日要安排霜雪和民间比试,便先走一步。”
听说赫连夜要走,亦染忽觉得心中一丝莫名失望,极不舍道:“王爷慢走。”
最后望一眼亦染,赫连夜起身离去。
他那一眼极为幽深,似穿越了万年的黑暗,仿能将亦染心中的失望无限扩大化。
赫连夜到底怎么想?莫不是认为她整日和闵少卿私下联系,还是认为,她对闵少卿还存着不舍。
天呢!他也许什么也没想吧!像那样整日忙于政事的人,哪有时间想这些琐碎的男女之情,不,分明是男男之情。
迷茫地回过神,贴着她上方的空间惊现一张妖孽的脸。她心中猛地一个激灵,由衷道:“刚才,真是谢谢太子及时出现。”
薄唇轻抿。“谢免了,本太子还要为破坏你和赫连夜的好事道声歉呢。”闵少卿阴阳怪气地戏谑。
那一瞬间,亦染的拳头已经袭向他妖孽的面容。丫的你不是凭长相吃饭的吗?姐姐势必要让你破相。
然而想象归想象,拳头却被闵少卿握住,丢开她的手。
他说:“下棋吧。”
“还下蛋呢!闵少卿你给我滚!”亦染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攒足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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