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原本鸣叫的蝉声此时也无处可寻。薇塔宫中,更是静的连银针掉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白若今开始认真打量起一直伏身在地的碧倾,那个自称为奴,言行间又不卑不亢的女子。
“那你可知我有何惑?”
低垂下双睫,她随意地挑起一缕长发把玩,简单的话中另含深意。
“公主的心思,岂是碧倾这种下贱的奴所知的?还请公主不要为难碧倾。”碧倾垂着头回答,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
白若今舒缓玉指放开发,撅起红唇,脸上挂着无趣的表情,像是没要到糖的孩子,眸色中却无孩子般的纯真,心中暗潮起伏。
碧倾……若非真愿为奴,便是极有城府……不过,能在这深宫中活下的人,谁没有一点本事?何况,碧倾是青璃派来的……
她略微思索后,放弃了对碧倾的探寻,之前的戒心也淡化了几分,向还曲着身子的她吩咐道:“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碧倾听话地站起身,恭敬地站到了她身旁,却提醒似地轻声说道:“公主别急,碧倾也有话要讲。”
白若今怔了怔,随即应允:“好,你说。”
碧倾抿唇含笑,本就动人的脸庞因她温柔一笑而陡然生辉:“碧倾今日是奉国师之命,来告诉公主王朝秘辛。”
顿了顿声,她像是关心地看了她一眼后,朱唇再启,柔和的声音甚是好听:“我朝初月与挽羽是天下仅有的两大王朝,其余各国,都是依附两大王朝。平日中,两朝相互制约,虽有摩擦,但大都无伤大雅。大约在十六年前,挽羽却突然发兵我朝,攻势凶猛,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楚璃女王不得不御驾亲征,平息骚乱。”
白若今脑海中悄然浮现出那道高贵忧伤的身影,温和淡雅的她应该是很讨厌战争的吧……可她是王,理应征战沙场。是该恨生在帝王家,还是怨世事不由人?
蹙眉,她又在心中惴测,难道十六年前送走孩子,也是因为这场战乱?
“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
感觉到碧倾很久再未开口,白若今抬眸奇怪地看向她,未想刚好对上了碧倾看过来打量她神情的目光。
“是。”碧倾轻应一声,咬咬唇似在踌躇,也许是挣扎了一番才继续说道:“不知为何,楚璃女王平息骚乱后便一病不起。国师为此寻遍天下名医,都只是缓住一口气……一月前……女王病逝……”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却不碍她听清“病逝”二字。
病逝!
去世了?
白若今呆住,胸口像被巨石击中般隐隐作痛,几个时辰前她才知晓原来她有母亲,现在又告诉她这个消息,上天难道再跟她开玩笑?亦或是,她与亲情无缘?
不,她还有妹妹。对!还有妹妹。
安慰着自己,她眼中波涛起伏。知道白祁不是亲生父亲时,她只是惊讶;知道楚璃病逝时,心脏的痛楚,却来的诡异,让她堤防不急。
这就是,血脉亲情?
深吸一口气,白若今回眸看向碧倾,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国师让你来,就只是说这个?”
“是。只是这个。”
唇边淡淡苦涩,难怪青璃把她带到这里,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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