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裳虽被救出,却惦记着母妃,手上受了烫伤,虽然疼,却比不过珍太妃此时的伤势。
珍太妃这会儿显然是浑身多处都被烧伤了。
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牢房里却弥漫着浓烟。
聂轻鸿早已经移驾别处,连着聂晚裳也跟着去了。
倒是换了一间干净的牢房,说干净,只不过是与先前那间失火之后比起来,方能算得上干净。
下人忙给聂轻鸿搬来椅子,他便怡然坐下。
倒是聂念瑶因为心慌,方才趁乱逃走了。
“你们兄妹,是要毁了陵兰的天下吗?”珍太妃不顾身子疼痛大喝道。
聂轻鸿并未出声,倒是响起了一片女子的哗然声。
聂晚裳抬起头来看向聂轻鸿,却见他身后跟着一众女子,忍不住皱了眉头。
“太妃说的是哪里的话,朕方登基不久,虽无功绩,却也没有劣迹,难不成太妃要朕攻打下峰毅国吗?”聂轻鸿嘲讽道。
聂晚裳自知不是开口的时候,安静的侯在一旁,却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对珍太妃不利的事情。
珍太妃则是愤怒的看着聂轻鸿,她是峰毅的公主,陵兰国人尽皆知,聂轻鸿就是因为这个,才给她安上了罪名,此时他一问,倒是让珍太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皇上说笑话了,陵兰天下是皇上的,哀家相信皇上自有主张!”
珍太妃镇定下来,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情高傲。
聂轻鸿见此反倒是一声轻笑,在不与她争辩,而是搂过身后一女子,两人动作暧昧,耳鬓摩丝……
此举,甚是不雅。
珍太妃皱眉闭眼,双手合十,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聂轻鸿脸上又出现一抹邪笑。聂晚裳直觉,他怕是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果然,聂轻鸿走到正低头念经的珍太妃身边,声音邪魅妖娆,透着让人酥麻的寒意:“朕得此,皆是太妃所赐,朕有事请教太妃,还望太妃不吝赐教!”
珍太妃睁眼,叹了口气,看向聂轻鸿的眼神坚定无比:“皇上说罢,哀家若懂,定然如实相告!”
“好!”聂轻鸿猛的拍掌,笑得更是邪佞,他身后的女子,不少皆因他这一掌而猛的一激灵,晚裳则更是吓得不轻,警觉的看着聂轻鸿。
只是,聂轻鸿此时好像完全看不到她一般,自顾的笑着。
那些女人,好些个都皱着眉,似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却因为聂轻鸿的笑声而一个个脸上挂着生硬的笑意。
“朕近来梦魇,便求了一卦,卦象上道破解之法,则是太妃您献上一样在乎的东西,朕当真是难做啊!”
聂轻鸿便摇着头,便踱步向后走去。
珍太妃冷笑不已,果然,他是来寻物件了!还不待珍太妃作答,便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突兀传来:“皇上是九五之尊,太妃不过是献上一个物件,就能解皇上梦魇,太后是明理的,自然不会推月兑了!”
此女妖娆走到聂轻鸿身边,笑意竟比之聂轻鸿更甚。
“哈,爱妃一心向朕,自是这么想了!“聂轻鸿一把将她搂住,一边用眼角斜视珍太妃。
这女人,正是那夜侍寝的妃子,晚裳不知她封号,可却真真的看清了她的脸。
多数妃子侍寝过后,来不及起身便被带走,根本没有注意到晚裳的存在,仅她一人侍寝之时见过晚裳。
侍寝之时被人撞见,恐怕她也会恼火吧,如今自己沦落为阶下囚,晚裳直觉有一场灾难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