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看着此时满脸委屈的莺儿,心中暗道可笑。
以她之前的表现,断然不会惧怕自己,然而此此时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便是在迂腐的人亦能看出她的做作。
转身迎上聂轻鸿,俯身下拜:“晚裳见过皇上!”
聂轻鸿愣了一下,方冷声道:“免了!”
聂晚裳心中一疼,盼她盼了那么久,如今他来了,便是这么一副冷漠的态度。
然而,最令她没有想道的是,聂轻鸿竟然堪堪扶起莺儿,反问道:“发生了什么?”
还不待聂晚裳回话,莺儿便道:“皇上可要为奴婢做主,方才奴婢经过此处,见公主在此,便上前行礼,哪知公主不满意奴婢,罚奴婢跪呢!”
聂晚裳眉头轻佻,直直的看着二人,心中气闷更不用说。
然而,聂轻鸿亦回以冷冷的面容,直视着她,既不责难也不安慰。
莺儿似是等不及了,又道:“皇上!”
聂轻鸿一摆手,示意她不必说话,聂晚裳冷笑:“皇上是要惩治晚裳吗?”
“放肆!朕如何处理,难不成还要提前支会你?晚裳公主?”
面对聂轻鸿的怒喝,聂晚裳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她不知该说什么,这么明显的算计,他难不成看不出来?还说说这个莺儿当真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以至于可以叫他不辨是非。
聂晚裳猛地跪倒地上,眼中闪着泪光,却不肯任泪水留下,反而语气生硬的问道:“皇上是觉得晚裳不配惩罚一个奴婢吗?既然她并没有名分,在晚裳眼中不过是个奴婢,晚裳想叫她跪倒几时便跪到几时,不论怎么说晚裳身上流的也是陵兰皇族的血,皇上如此袒护一个青楼女子,而不顾晚裳的颜面,硬是要为她做主,晚裳无话可说!”
聂轻鸿依旧面无表情,任由聂晚裳继续说下去:“皇上怜香惜玉晚裳不敢说什么,只一点皇上可要记着,晚裳身为公主,若是任由人欺到头上,欺辱的可不仅仅是聂晚裳一个人,还包括整个陵兰的皇室!”
莺儿听此脸色变了一变,忙跪倒:“皇上!奴婢可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敬重公主,却不想得公主厌恶,是奴婢的错,公主您尽管拿奴婢出气吧!”
起先还是对聂轻鸿哭诉,好生的楚楚可怜,转而又开始对聂晚裳低头认罪,磕头不已。
聂晚裳冷冷的看着莺儿磕头,她自是认为,莺儿的大礼,她受得起。
沉默许久的聂轻鸿终是上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晚裳,眼里带着一丝愤怒。
见他如此神情,聂晚裳便可断定,他今日是要为莺儿做主了。
只暗恨自己轻易的在他面前卸下防御,如今落得这个结果。
果然,聂轻鸿上前扶起莺儿。
莺儿心头大喜,她就知道自己定然要比之那个被废弃的公主受重视,对着聂晚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洋洋得意的看着她。
然而,还不待她完全消化了这份喜悦,极大的反差便瞬间将她之前的想法全数推翻。
只见聂轻鸿单手钳制住莺儿的下颚,与之前对聂晚裳动气之时的动作如出一辙,只是力道要更重上几分。
聂晚裳几乎能听见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凭你也想妄想与公主争锋,你当朕是傻子吗?”
突如其来的转便让莺儿反应不及,连带着聂晚裳也反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