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懿,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你想让我背上杀人犯的嫌疑吗?”
蒋怡面色惨白,胸腔内的那颗心脏跳得异常剧烈。
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他怀疑?
可怕,太可怕了!
她完完全全忽略了他的实力,否则,相信以曾经病弱泱泱的他怎么能够在美国独立生活十几年?
“我说什么相信樊太太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媲”
樊懿往前跨了一小步,站定,平静的眸子里映射出蒋怡保养的姣好的面容,不怒不代表没有真正发怒。
“有些事,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不愿意去查清楚,只是为了大家那一点点薄面没有去作罢了。”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比出一丁点的动作,唇线抿出讽刺的笑,以他在美国黑道上的地位,只需要一通电话,就能搞定一切。
“樊太太你和你丈夫都有底线,我,同样有底线。”
每个人的底线都碰不得,他樊懿的底线,一样碰不得。
“樊懿,你威胁我?”
蒋怡的声音猛然抬高了不下三个分贝,指尖像把利剑一样甩了出去,笔端指着他的鼻子:“你个白眼狼!我当年瞎了狗眼才同意你爸把你抱回来!”
“我爸?!”
樊懿脸色一凛,活见鬼似的冷笑。
“……他,他……”蒋怡晓得自己嘴快被樊懿逮到了关键点,心,陡然间往下坠,嘴唇蠕动,半晌不知道后话该如何接。
蒋怡这边弄得神经紧张,樊懿那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爸是哪个强*奸犯都不知道!”
好吧,樊懿若是没有气到极点也不会贬低给他生命的某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在不久之后,终于浮出了水面,让知情者和不知情者纷纷痛苦不堪。
“你怎么能够用强*奸犯来形容他?他再不济也不会是强*奸犯,反倒是你那个妈,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
听见强*奸犯三个字,蒋怡浑身血液倒流。
“太不像话了,枉自你学历那么高,能力那么强,我当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的肤浅!”
“肤浅也是被你们夫妻二人逼得!”
樊懿浑身像长了刺的刺猬一样,在危机时刻必然是竖起护体的刺头,谁对他不利他就扎谁,哪怕给对方身上戳一百个洞出来,他也难消心头之气。
“樊懿,你要为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蒋怡收回指着他的指尖,径直往前奔走了两步,手抬起,掌心旋转,呼呼地挥了下来。
天!
罗莉眼巴巴的望着蒋怡的手掌朝着樊懿的侧脸挥去,星眸突兀的瞪大,脚下好似被灌了铅水一样死活挪不开脚步。
“老公……”
“有本事,你打!”
樊懿不闪不躲,侧着脸庞准备接住那掌风十足的巴掌。
“呵,激将?!”
蒋怡修饰的漂亮的眉形微微往上一挑,生生将巴掌停顿在了半空中:“你想我打下来,我还偏不打了!”
“……”
有这么无赖的?
罗莉一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蒋怡:“樊太太,您……”
“罗莉。”
绕过樊懿的身体,蒋怡逼近罗莉。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逼来,罗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有话您直说。”
“你在怕我?哈,半个月前你怎么没有表现出来你怕我呢?”
他们婚礼上,她的那股坚韧劲儿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记住你跟我说过的话,一场赌局开始就没有提前结束的可能。”“罗莉,我们走。”
实在受不了蒋怡的自以为是,樊懿两步返回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公园门口走。
“樊懿!!!”
蒋怡没有回头,任凭他带着罗莉离开,在他们与她相距差不多有十来步元的时候,她屏住全身的力气,用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颓然语气嘶吼:“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应该算数。你老婆开赌就没回头路,中途退出我可以算她输!”
“你想判我输赢都全凭你一张嘴,赢了可以给我们举办一场最为盛大的婚礼,那么要是输了呢?硬性拆开我俩?你觉得办得到么?”
那个赌局,当初答应也被迫,他想要抓住亲情最后的那一条牵绊,然而最终的牵绊也被樊志恒给打破。
亲情既然已经断了,那么那个赌局自然也不成立了,在这个世上,要他们分开,除非是他脑子进水了单独提出来,否则,纵然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让他们分开。
“樊懿。”
罗莉的双手紧紧握住樊懿的一只手,小声的叫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她对他的担忧。
她知道他是为她,但这样大动肝火,虽然给了对方一刀很痛快,可最终伤到的还是他自己。她不要他为了她而弄得遍体鳞伤。
“老婆,你不是时常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么?今天,你老公我咬给你看。”
抬起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宠溺的眨巴眼。婚礼上他让她独挡了一面,时隔半个月,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不像男人。
他听不得谁说他家女人的不好,哪怕一个否定的词他都不愿意听。
蒋怡气得听得见吐气声听不见吸气声,五指死死地揪住针织衫,双脚脚尖一前一后跳转方向,身子跟着转了过来,眼线画得妩媚的眼睛瞪得活活可以吃人。
以前再对他有气,她都没有感觉到像这会儿这么生气过:“办不办得到就看我高不高兴!”
“你高不高兴非得拿我们的婚姻来赌?有病吃药,没病别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不是亲妈,他没必要再客气,但他的话听得罗莉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
这男人发疯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吓人,而是很吓人。养母也是母,他说不认就立马翻脸不认人,真真吓死个人。
罗莉一边想一边捂住自己被吓得不轻的心脏,极力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深呼吸,再想喷想笑都等到他们养母子二人吵完了再说。
罗莉,你一定要稳住咯,心脏,你一定要承受住哟。
“樊懿,你……”
蒋怡活了五十多岁,还没有哪个会说她有病,还说她是疯狗。
因着有病和疯狗,这下子她的火气可以说是烧的发梢都竖起来了,什么高端典雅全数都不要了,尽管的有火就往外发:“老娘养你18年,你不回报一星半点儿也就算了,居然说我有病还说疯狗,你究竟哪只眼睛瞎了拙了看不清楚?!我告诉你,樊家财产你妄想得到一分,全都是我儿子的!”
樊家财产跟他有关系么?曾经或许有,现在,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呵,蒋家最高贵的小姐,你掉进钱眼子里去了?哦,也对,再多的钱对你来说都少了点。我不是樊家的种,要钱来干什么?难道防老?”
防老之类的估计他这辈子都用不上,他没有樊家财产又不是活不了:“忘了跟你说了,你儿子有的只是AK的那49%的股份,剩下51%不在你的手里,也不在樊志恒的手里,而是在AK董事会成员的手里。你丈夫,可比你厉害多了,估计就是怕你争家产。”
豪门争家产的案子比比皆是,他听得多看得多,如果不是樊志恒和蒋怡夫妻两一步步的紧逼,他也不会想到回樊家去弄清楚为什么他身为樊家长子会一分财产都拿不到。
“我要争什么家产?樊家的所有东西,从上到下哪一点不是我跟你爸一手一手打拼下来的,我需要去争么?理应该是我的,而你,压根不配!”
掏了掏耳朵,他在想她是听不懂他的话呢还是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都说了么,我樊懿,对你樊家的家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蒋怡会用财产来跟他说话,无语的摇了摇头:“送您老一句话,这人啊至贱起来就是无敌。樊太太,您真让我刮目相看!”
话到此,他和她,至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还要补充一句,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他必然十倍奉还之。
樊懿说完,冷冷的勾起嘴角,带着罗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由蒋怡一个人气得两眼泛白狠踩脚下那毫无还击之力的草坪。
“樊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蒋怡叫嚣的张牙舞爪,然,蒋天峰狠厉到冰峰之巅的声音让她顿时现了原形:“你在杀他之前先把你做的丑事给我摆平了!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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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亲们商量件事儿,一章字数减少点,尽量多更点,进度也加快点,可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