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湖恋 招商引资3

作者 : 13695330403

俗话说,枣芽发,种棉花。现在,经过了一场,农业上八十年代中期的“白色革命”后,播种棉花、花生、西瓜及蔬菜等的农作物,都用了地膜覆盖。播种期都提前五到十几天不等,产量和个体的份量,也都增加了百分之十到三十。所以,现在枣芽发的时候,棉花早已播种,并且已经出全苗,有的都长出了子叶。以前,是农历八月十五见开头,现在,才刚刚进入农历八月,地里已经见到吐絮的棉花。棉花棵下面最早坐下的棉桃,俗话叫“老蛋”,虽然有开的了,在上面的果枝上,还有开的红白相间的花蕾。女敕的棉桃和花蕊里,也还有啃吃得肥肥女敕女敕的末代棉铃虫。棉田里治虫的原则是,治虫不见虫,才能控制住虫势!等到发现小虫的时候,再喷农药,往往就完了。几乎是每隔上一天,就喷洒上一边农药,一直喷到拾棉花,棉农们这才能喘口气儿。记得在生产队的时候,棉花从种到收,直喷几遍敌敌畏,灭灭蚜虫,就能有个不错的收成。生态几乎是,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其他的农作物,也很少喷农药。现在,棉铃虫已经是无数代地传了下来,都经过了国内外各种各样农药的“洗礼”,都具有了极强的抗药性和免疫力!喷药少了,用一位棉农的话说,等于给棉铃虫送饮料喝,和给棉铃虫淋浴洗澡。其他的庄稼,也是离了农药,就能颗粒不收,而绝产!往往是杀死了害虫的同时,连害虫的天敌益虫和益鸟们,也都毒害净尽,彻底打破了原有的生态平衡!尽管是用的农药,从国产到进口,从低价到高价,手段用尽,药物用绝,然而,失去天敌的小白蛾子们,一年四到五代泛滥地繁殖着棉铃虫,使得棉农们越是喷药,棉铃虫越是难以控制了!在吃得没有棉铃可啃的时候,就攀爬到别的农作物和蔬菜上噬啮,简直把农民的心,都吃怕咬寒了!有的棉田,让虫子吃得绝收,棉农干脆放弃管理。棉花又是当地农民,唯一进钱的经济作物,政府便聘请专家指导棉农灭虫。从早期棉田里插上杨树枝子,诱捕产卵的飞蛾,到拉线扯高压亮灯引捕,棉铃虫仍然还是控制不住。从棉农到专家,都泄了气,干脆停了几年没再播种棉花。直到后来,人们研究出了抗虫棉,人们才又在自家的地里,耩种起了棉花。

然而,在当初没有别的经济作物可种,和无别的副业可干的情况下,种棉花还是当地群众,获得较高收益的唯一途径。棉铃虫的这一啃咬,使得国计民生离不了的棉花的产量,大幅度地减产,库存供应不足,棉花的价格,也相应长了上去。由最初的每市斤优质籽棉,七角钱到一元钱,一下涨到一块七八,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时,涨到了三块多钱一斤。碰到一年棉铃虫少了,棉花大丰收了,劳累了一年的棉农,地膜、化肥、农药和功夫地都用到了地里,满指望丰收之后,能卖上一个好价钱。然而,往往是“谷贱伤农”。所以,棉铃虫一咬,棉花就涨价,往往是减产,而经济上不少收入!因故,棉农们对于棉铃虫,在心里,常常是又恨又爱了起来!

苟立光在当地人们的心里,就好比让人们又恨又爱的棉铃虫。这比喻虽然不太恰当,可是,还是很形象的!他自己致富了以后,拿出钱来为村里硬化了进村的主要街道。镇上的经济发展,和基础规模的建设,离不开他。一些有建筑手艺的人,在他公司所属的工地上,每年都能为家里挣下,比地里收入还高的钱!每年他带领下的建筑公司,还能为国家上缴不少的利税。苟立光无论为公,还是为私,都是有贡献的!可是,他又在行为上,丝毫不加约束。生活上奢侈挥霍,腐化堕落。不仅耍了别的女人,还用卑鄙的手段,霸占了芦芦这样善良的人!干下了无数丧尽天良的,既缺德又违法的坏事!所以,有许多人说他好的同时,也有不少的人,说起他会切齿痛恨!可是,苟立光这样的所谓的能人,一旦占了这个社会的主流,则非是这个国家和人民之福了!

在王家村南边的棉花地里,芦芦、红燕和姥娘及妗子几个人,在自己家的棉田里,摘拾着棉花;一边还修理着,棉枝梢上又窜出来的杈子,让上面的小棉铃,尽快长起来,还能多拾上几喷棉花呢!由于地膜覆盖,棉花桃开得早,又加上在后期喷施上催熟的乙烯利药液,已采摘不到或者很少的发红的劣质棉花。

在进村的柏油路上,驶来一辆不知什么牌子的小轿车,停了下来。乡里经委的林主任,和台湾英发实业公司投资部主管李汉生先生,还有王家村的党支部书记王国子,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进芦芦她们东边不远的棉田里,一边查看着,一边拉着手上的皮卷尺,在测量着土地。李汉生主管指着齐腰深的棉田,问王国子:“王书记,一亩地的棉花,一年的纯收入,大约是多少钱呀?”

“啊,一亩地,能摘拾籽棉四到五百斤,两块钱左右一斤,一亩地毛收入在一千块钱左右。再扣去地膜、农药和化肥等的二百元上下的成本,纯收入大约在七八百块钱上!”王国子说。

“哦……。”之后,几个人又来到一处用砖建起来的炉灶前,从就近的油井里,有一根黑铁管子,顺进炉灶的下面。看着里面嘶嘶地白白燃烧着的天然气的火苗子,李汉生主管,问身边的林主任:“林主任,你说这炉灶里,日夜不停地燃烧着的是什么呀?”

“天然气吗不是!”林主任说。

“对,是天然气!也是一股财气,是钱,是一张张的钞票呀!”

“唉唉,是!”林主任笑了笑又说。“一时又利用不起来,排到空气中,又污染了大气环境!还不是没有办法!王书记和我说起过,想个什么法,能够利用起来这些白白瞎掉的天然气?我们乡经委跟着县里,随市里的招商团,去香港招商。作为我们乡里的招商项目,我才给提出了,这个免费开发利用天然气的招商项目!”

“这一次,我受公司总部,和在青岛注册的分公司之托,来做过实地考察之后,就回去和公司作进一步的回报!如果是可行的话,我们将投资数千万美元,建一座数百名员工的陶瓷厂。烧制咖啡杯和一些工业及建筑卫浴用的陶瓷产品,百分之八十,出口西欧和北美市场!”李汉生主管说。

在西边棉田里干活的红燕和芦芦,看到王国子领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会走来,一会走去地在测量着土地。

“芦芦姐,国子哥领着两个不认识的人,在那儿做啥呢?走来走去的,指指划划,还量着地!”红燕问身边的芦芦。

“是不是油田上的人,又来那一块地里打井呀?在那块地的东边,油田上,不是拉来了板房,又安营扎寨了吗!”芦芦猜测着说。

此时,在村东南边的地里,“胜利油田”开来的车队,正在安营扎寨。有人在铁皮屋围城的院子里,竖着篮球架。旁边的测定的井口上,穿着橙色工作服,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石油工人们,正在吊装着高高的铁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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