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芦芦落水身亡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散开来。
耳朵特别长的“坏种”苟怀忠,听到后,找到也下了班在家的苟立光,和他说了。
“啊!”苟立光听之大吃一惊,一时也慌了神,在屋里来回走了会,又在沙发上坐下来。烟盒就在茶几上,离着他的手不远。他却身上口袋里,和茶几下面,到处找着烟。苟怀忠从茶几上,拿过烟,从中抽出两支,给苟立光一支,并给他点着,自己也点起一支吸着。苟立光抽着烟,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一时没了主意!从芦芦喝了药,差点死去,变成疯癫,孩子流产,苟立光也受到很大刺激!这许多天以来,不是上班呆在办公室里,就是在家里,很少外出。人也变得,少言寡语的。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掉钱失物,他都不怕,只担心,王大力知道内情后,回来找他算账!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哎——,早知芦芦宁折不弯,我真不该那样做!那样,她还能活着,至少我还能看见她!可……,这下,不成竹篮打水吗!可惜了,我那一个多月的儿子!芦华的工地开了工,芦芦母亲压着我两万块钱,这都算不了啥的!”一会儿又说。“这下,我的老朋友,王家庄的王国子这根道,也算是走到头!他和乡里的林主任,刚刚引进一个台商的大项目。光基建工程,就是几百万元的活,怕是揽不到手里!”
“王国子和王耀堂,他们两家快出五服了;何况,王大力也不过是他们门上的一个外甥!”知道苟立光这些日子,脾气不大好,苟怀忠也不敢多言语。也有些自责,做为当叔的,没有把苟立光领到好道上,走到今天,自己不能说没用一点责任!
“这些都是小事,关键的是,从此,我再也得不到,见不到了芦芦!”
“活的,咱捞不着;不过,死的,咱们也要!芦华的工地,和那两万块钱,还一切照旧!不答应的话……”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苟怀忠心里自责,可是一张嘴,即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听了苟怀忠的话,苟立光一时不解地看着他。
“二呆让车撞死了,我在他坟前化纸的时候,也说过;咱回来后,你娘不是也哭着说过!到时,别忘了给老二找上门阴亲啊!现在,找上一门阴亲,有的花两万块钱,还拱不到手呢!”苟怀忠说完了,自觉心虚地躲开,苟立光透视他的目光。
苟立光听了,指着苟怀忠,似笑非哭地说:“怀忠叔,这句话我不该说,人们可没有给你起差了外号!怀忠,哈哈哈,一个坏种!一个坏种!苟怀中,狗坏种!哈哈哈……”
通过芦芦寻死前后,这件事情,知道苟立光也受了很大刺激。虽然,苟立光在叫着他的外号骂他,他也不计较,捧立光的饭碗,也没法计较!更何况,自己出的主意,也确实是太损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