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桂大支书啊,你爱信不信,我可不敢对着领导,说假话!”胡里贵狡黠地说。
“行啦!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看在你是村里的老领导的份上,我安排她去村里的鱼干厂上班,你看咋样?”胡传桂说。
“行啊!谢谢领导的关心!”胡里贵站起来说。“那我走啦!”说完,就从支书的家里,走了出来。他担心家里的王翠菊,不知道,她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家,跑掉了?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家里一看,王翠菊整一个人,头上包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在南灶房里,烧着火。他的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胡里贵看到,屋里的床铺,和凌乱的桌椅,都收拾打扫的干净整洁;院子里的鸡鸭,拉的到处都是的粪便,也都清理干净。而且,还看到,旧了不用的一片渔网,把鸡鸭窝前的一个空场地,围了起来。把院里屋里,到处乱跑的鸡鸭,圈在了里面,还在里面,给拌和了食料。鸡鸭都在,围着抢食。
胡里贵又看到,灶房的烟筒里,徐徐地冒着烟;犄角旮旯里疯涨的野草,也都拔除清理了,只留下了几簇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一进家门,让胡里贵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清新悦目,和有女主人打理的家的,亲切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是久违了的!
赞许地看了,正往北屋里端着午饭的王翠菊一眼。王翠菊也正招呼他说:“你洗一下手,吃饭吧!”
“哦。”胡里贵应了声,即相跟着,来到屋里。也没洗手,就一,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王翠菊一把夺下胡里贵手里的筷子,起身拉着他,来到屋门后的脸盆架子前:“一个大人,还要别人给你洗呀!”
胡里贵顺从地洗了手,嘴里嘿嘿地笑着说:“嗨,我的手,除了抽了几根烟,一上午,也没有模什么呀!”
“我看到的,你上过两次厕所啦!饭前便后,要洗手,小学生都懂的事情,你还用教吗!”王翠菊把手巾,递到洗完手的胡里贵的手里。
之后,两个人又坐下来,一块吃着饭。
饭间,胡里贵和王翠菊交代说,我守着支书,说你的脑子有毛病,糊涂一阵,明白一阵的。记不起,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了!到时安排你进村里的鱼干厂上班,你可千万别说走了嘴。也别说,自己在家里,挨过批斗!让村里知道了你的底细,会把你遣送回家的!到了家里,你不还得挨人们的批斗啊!村里的鱼干厂,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就是把村里的船队,网回来的鱼,用盐粒子腌上。铺一层鱼,再撒一层盐的!
王翠菊认真听着,不住地点着头。
这一天的夕阳,在天际上,只逗留了一会儿,就下山去了。鸡上窝,鸟归巢,人也要歇息就寝了。村外渔港里的鱼船上,也亮起了闪烁的灯光,和岸上渔民家里,从门窗里投射出来的灯光,交相辉映着。然而,太阳却是奔忙和劳碌的,从来一刻也不得休闲的。匆匆忙忙下山之后,征尘未洗,接着还要为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们,抛洒出一片灿烂的朝霞的光芒!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和动物的作息,则正好相反。然而,人们的阳刚和兽欲,则正和太阳及野兽的出没,是切合而投机的!
王翠菊刚进到自己的西屋里,多年养成的刷牙的习惯,牙还没有来得及刷,屋门自然就也没有来得及关牢栓死,就看到,胡里贵瞪着一双发绿的眼睛,闯了进来。一下抱住自己,就要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