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灵将我的心封冻,只想静静的望着这山高峰,这湖水,享受心灵的升华。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东方甫白不合适局的说了句话,没有接茬,大家当然都知道,就是在这里了。这是一方净土,没有人踏足过,一片祥和与美满,这才是真正的人与自然的完满结合。古炎教授命令不许将一丝垃圾放在这个地方,也就是在我们走的时候一定要不留一丝痕迹。大家便小心翼翼的开始支起帐篷,准备在这里考察了,然而古炎教授已经等不及了,早就和东方甫白跑到湖边研究起来,大家的心气都十分高,我只好跑到帐篷内喝起啤酒来,我们的食物储备还是蛮充裕的,所以没有担心食物紧缺的必要。回来了吃饭了,人就犯困,我打开自己的睡袋,一头钻了进去,呼呼大睡起来,这几天的辛劳顿时涌上来,我觉得似乎没有用上几秒钟的时间我便进入了梦想,当然,睡觉也是很累的,每当我闭上眼睛,都会做些很离奇的梦,从小便是如此。
“一楠……”有人在呼唤我,把我从美梦中吵醒了,我努力的微微睁开眼,原来是李泉:“一楠,开饭了,起来吧。”我点点头,慢慢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随后走出了帐篷,只见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已经回来了,他们相向而坐,围在篝火旁,一言不发,死气沉沉的模样,我连忙走了过去,说:“教授,你,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古炎教授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摇摇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东方甫白也是在那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都是很低落的样子,从刚来到这里的兴奋转变为现在的失落,看来我们又遇到了荆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东方甫白捶胸顿足的闷闷不乐。我走了过去拍拍东方甫白的肩膀:“不要这样,徐世昌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会轻易将藏宝图拱手让人的,不是吗?”我这样说,其实我一直隐去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就是我在梦中的密室里见到过徐世昌,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如今回忆起来都像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或许吧。”东方甫白说,低下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天色已经黑了下去,湖水依然闪亮,月光洒在粼粼的褶皱中,酝酿着美幻。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再次出发了,他们再一次的围着湖边行走,没有放过一丝线索,直到很晚他们才回来,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失落,古炎教授一下子躺在睡袋上,闭上眼睛不说话,看样子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没有再说些安慰的话,我最惆怅的就是怎样去安慰人,所以还不如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度过的,景色虽美,但我承认自己已经审美疲劳了,就像我那时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然后出差那时住在海边,第一天很是兴奋,同朋友胡吃海喝,吹海风,听海浪,不亦乐乎,已经大海就是我家乡,没有想到那个出差的时间特别长,在海边一呆就是三个月,导致我听见海浪的声音就想呕吐。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们整天就是考察,探访,还有吃喝拉撒睡。单调匮乏的生活每一个人都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一个多月,所有都开始抱怨起来,我们的食物也已经见了底,看样子非走不可了,古炎教授突然间茅塞顿开,想通了一切,居然决定回去做生意,不再研究学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间已经很晚了,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走了回来,这么他们决定的最后一天的考察,看样子又没有任何收获,不过两个人却没有以往的失落,或许是看淡了,心灵境界得到了提升。
“走吧,我们回去吧。”古炎教授对我们说。“回哪?”我问。古炎教授指指北方:“北京。”我们点点头,没有人多说什么,大家开始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古炎教授安排大家一定要将这里的卫生收拾好,维护自然的净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大家都收拾好,已经是午夜了,我们将帐篷收了起来,放到了车上,前面的车已经打着了火,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也已经坐上了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回到北京,那个我工作的地方,恢复我那段单调乏味但安全保障的工作,也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平缓顺和,这样就好了,也是我的父母唯一的愿望。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我不舍的回头,想要再观望一眼美丽的湖泊,在转头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有几个人同我一样看到了,车子没有熄火,发动机依然待命,但是所有人都走下了车子。我们看到,从夜空中打下一柱蓝色的光束,竖直的射入湖中,然后湖水慢慢浸透,融为一体。
我看了一眼表,正好是午夜一点钟。东方甫白拿着罗盘兴奋的跑向湖边,边跑边喊着:“我知道了,我怎么没想到!我真是愚蠢至极!我找到了!”古炎教授虽没有变现得异常兴奋,但是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他同样快步走向湖边,我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事情,我便跟着他们走了过去。那道光束依然闪亮,像是一道激光,从湖水的正中央射进,然后光束在水中产生许多次折射,导致湖水的中央有很大面积都隐隐的亮着,那,便构成了一幅地图!
我们一直都没有想到,徐世昌会用这样的手法绘制地图,完美无缺,甚至是异想天开,如果我们不是机缘巧合的话,看样子不会再有人发现他蓄谋已久的秘密。“太神奇了,”东方甫白走近我们,“湖水中央竟然就是那幅藏宝图,天上的星座十三年轮回,只有等到与其吻合的星座运转到的时候,才会有光束射到其中,这幅地图才有可能重现于世……”
“啪啪啪……”一阵机关枪的扫射,我吓得一颤,连忙回头去看,只见我们的士兵都躺在了地上,流着鲜血。开枪的并不是八王爷的人,而是李泉。
“你在干什么?”古炎教授疯了一样走上前去推了一把李泉,李泉握着颤动的双手,低着头:“对不起,教授,这是我的任务,避免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上峰交代我,一定要保守好口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古炎教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些躺下的战士。“知道抗战为什么打了这么久吗?”古炎教授的眼神中没有愤怒,而是悲哀:“就是因为窝里反,就是因为日本鬼子没有打我们,我们却一直在自相残杀,一千鬼子为何能推平一座城?因为他们身后跟随着上万的伪军!”古炎教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断的摇着头,此刻的血流成河,血水流入湖水当中,渐渐漫开。
我抬头仰望着天空,体味一丝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