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郁越尘面色一僵,刚刚拿起的酒杯忽又放下。
“按原计划行事,十二弟一有什么动静,要马上告诉我,至于那书信,不用快马加鞭,按照寻常的速度即可,现在离皇都远,最快也要好几天的路程,那时候,一切自有定论!”
“是,属下立刻去办!只是,还有一事……也需要七爷拿一个主意。”白歌微微抬头,看向郁越尘,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你跟在父皇身边多年,我一直不知,当日父皇驾崩,你怎会不在身边?而最后,明明控制朝政的是皇后,而是却偏偏选择跟着我这个失败者,白歌,你才能非凡,留在我这里,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郁越尘俯身,看着整跪在脚边的人。自从上次郁越扬来过之后,白歌也一并到了这里,他行踪飘忽不定,功夫非凡,加之他是先皇身边最忠心的人,这才留了下来。
“七王爷,属下虽然无才,却也是个审时度势之人。白歌虽不是朝廷中人,却深受皇恩。皇后过于急躁,有心无才。属下只是为自己的将来谋一个好去处罢了。”
郁越尘点点头,看着白歌,这些年的不羁,倒是有一种难得的江湖义气和野性。
“你起来吧,既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拘束了。明日她便回来了,你应该见过吧?”郁越尘话锋一转,便没再问刚才的事。
自己所说,也不知他究竟信了几分。
“先前属下服侍先皇,自然是见过的。”
“不多评论两句?”郁越尘手里转着茶杯,一脸兴致的望着白歌,仿佛对他所言,很是感兴趣。
“七王爷看上的女子,属下不敢妄自评论……”
“哦?莫不是你也以为,那日是本王弑父夺妃?”
“回王爷,属下并无此意。那本是一场蓄意与意外遇到了一起,也是属下保护不周,不过……”白歌稍微有些犹豫,看着郁越尘。
“你但说无妨!”
“后来我买通了见过御驾的最后一位太医,经过一番盘查,这才知道先皇的真正死因。于是……”
白歌说着,便看到郁越尘的眸子忽然放大。
郁越尘蹭的一下站起,拽着白歌的衣口,眸子也深邃了些许。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勒的白歌有一些喘不过气。
“七王爷莫急,且听属下慢慢说。”
郁越尘的手这才慢慢的松了力道,时隔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关先皇的死因,而这个,却是洗清自己身上污名的关键,若是利用得当,便可以给那皇后致命一击,不可能不在意。
“先皇驾崩当日,其实我并不在帝都,而是通过眼线密报急急赶回去的。而这一切,仿佛是先皇提前就预料好的,那几日我出宫,也只是听了皇上的安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