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排的?怎么可能?若是父皇预见了,怎么会只字不提,而且,依旧怎么会依旧还想宠幸玥……碧漪!”
郁越尘不解,这一切怎么可能,若是他的父皇事先就知道,那怎么会将梁国的朝政交予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手中。
“七王爷,其实我也很难相信,但是先皇本就是让人无法捉模的人。那日他一个贴身的侍卫都没有留,甚至还专门让我去宫外饮酒。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却是十分蹊跷!”
“怎见得如此?”
“先皇生前一直得了重症,只是他自己不让提,久而久之,他忍的多了,我们甚至包括那些太医,都不知道先皇真正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那日他故意把我们支开,便是料到了有人会去伺机加害于他,而他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杀!”
“自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父皇是自杀?”
这一刻,郁越尘几乎有一种癫狂的冲动,自己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在先帝的灵柩前磕一个头,就被迫至此,即使想要保全,也是妄想。今日却得知,父皇并不是死于皇后设计的阴谋,而是……自杀!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既可笑又可悲。
“先皇的真正死因是自杀,是服用了一种叫蝶恋花的毒药,这种毒药却十分名贵,是北上几个小部落来进贡的时候献给先皇的,这种毒药没有解药,本身也是无毒的,只是每到每年春天便会发病,第三年人便竭尽枯竭,回天乏力……”
“你是说?三年前先皇就已经服用了这种东西?”
郁越尘问完,只看到白歌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些,你又如何知道?”
“这种毒药,晶莹剔透,白皙无比,可是一旦遇到铁器,便会出现红色的痕迹,我也是在查阅各种奇毒,才找出来的。当日夜色,可是这样的红色痕迹,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七王爷,我今日才说出此事,并不是想影响你的大计,只是这件事,我想皇后多多少少是参与了的……”
“不必说了,你退下吧!”
“七王爷!”
“我有事自会叫你。”
白歌看着郁越尘的样子,欲言又止,还是转身退了下去。
郁越尘先前欣喜的情绪此刻消失了大半,他虽然不能确定白歌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知道白歌没有骗他的理由。
但是,若是真的是如他所言,父皇是自杀的。那么,父皇既然为自己想好了后路,那么可曾为这梁国的江山想好了路吗?
烈酒一杯又一杯下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却怎么想都不明白。
既然先皇算准了自己会有这样的日子,那么为何不立太子,现在朝中纷乱,若是当初先皇立下一纸遗诏,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