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伯言公子!”大哥看清了来人忙敛了戾气,挣扎着要起身行礼,余下的人除了衣染都纷纷拱手作揖.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衣染望着来人,睁大了凤眸,一脸讶异的同时也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我?呵呵!在下来了有些时候了!这水榭下的机关布得颇精密,比起总堂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伯言自顾着颔首轻笑道,“这密室设得颇雅致,花梨木的贵妃榻饰着墨锦绣幔,几上的沉香凤鸣轸乐色也是绝佳的想必此番布置一定出自衣染姑娘之手!”他随手执起桌前的玉禅瓷杯,微阖上眸子,放在鼻尖轻轻一绕,续道,“满庭芳华配上百花玉露怪不得衣染姑娘不喜在下的茶了!倒是在下粗浅了!”
“你!谁要你说这些了?你到底”衣染见他词不达意,更是恼怒,语气难免冲撞,却被一声呵责打断了。
“衣染!”大哥满含警告地睨了衣染一眼,转眼对上伯言满是歉意道,“方才是七妹鲁莽,还请伯言公子大量!”
“无碍!无碍!”伯言状似无意地挥了挥手,掌中却多了一枚翠玉,只见碧色的玉身中掺着丝丝绯色,此刻正随着掌心的温度而起了微妙的变化.少顷,原本隐在翠色中的艳却变作了一条灵蛇,它盘在了翡绿形成的龟身之上.
伯言素手一翻却是焰色的“玄武”二字灼其之上。只一瞬,便恢复了先前似有瑕疵的玉身。
“尊主!”齐齐高呼一声,没有试探也隐去了不甘。伯言的身前跪了一片,腥红灼染地面,受伤的脸色愈加苍白,却无一丝难耐,眸中燃着的炙热呈出无比的谦卑。
语毕,四下里一时寂谧异常,只闻得彼此间或深或浅的气息。
“都起了吧!”平和的语调中清冷不失威严,再不见先前的温润。
“属下不敢,跪聆尊主训!”众人未有交流,却是一致的口径。
“那你们说说,这次任务失在何处?”伯言掩下眸子,轻抿了下手中的瓷杯道。
“斗宿大意轻敌,未能顺利救出夫人,又陷众人于危难,实则难辞其咎!请尊主施罚!”斗宿颤声道。
“大哥——这次不能全怪大哥!是我的错危宿愿领罚!”靠伯言右侧跪着的一名男子截住了斗宿的话。
“不!是室宿的错!室宿愿领罚!”
“不!虚宿也有责任!要罚就罚我吧!”
“壁宿此次任务中,蒙各位哥哥护着,伤无大碍,理应小妹代罚!”
“呵呵!看来,七宿倒是重情义!”明明是赞许的话可经过伯言之口却听得些讥讽的味道,“哼!其一,七宿合围之力岂会斗不过卫昱焱?其二,卫昱焱重伤斗宿后,杀他易如反掌,为何留他一命?其三,七宿中个个负伤,却能轻而易举的逃出五王府?逃出上京?还能安然无恙的来到逸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