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襄王一个鹞子转身飞起一脚,将雪妍公主手中的剑踢飞。
雪妍公主一愣,还没等她反映过来,王己将她揽入怀里。
“真的不愿意孤王把你赏给刘县令了吗?或者愿意跟随本王?其实,孤王心里也是舍不得你啊!”
他听她说出一句“何能再次蒙羞”的话,就要抹脖,令他动颜,他就断定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了。
他的目光瞬间流露出爱怜之意。雪妍望着他温暖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知怎么的,她竟没有挣扎,却很顺从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也许她己经暂时忘却了这两天的羞辱。抑或,她认为己经成了他的女人了?哎!谁让老天作弄人呢?那一场无端的战火,只是几个时辰,便让她的婚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远处飞来了一只雄鹰,它展翅拍击着长空,从头顶上呼啸而过。天空尉蓝尉蓝的,她仰起头来,七色的云彩多美啊!刚才自己一恨心……
忽然,王猛的将她一推,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只见王吹胡子瞪眼的,又回复了先前恼怒的样子。
他指着她骂道:“小贱人!幸亏本王想起来了,刚才你说什么老天不作美呀,什么命运捉弄人事与愿违呀,你个小贱人!是不是还想着景王那个王八羔子?”
刚才襄王用力过猛,加之又是突然跌倒,雪妍只觉浑身散了架似的,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脚不听使唤,她不觉申吟起来。
见雪妍躺在地上申吟,不理会他。王仍然不解气,他的脾气本就反复无常,现在又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他继续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想死?没那么便宜!想当年你的父王也是这样折磨得我痛不欲生。现在你想一死之了?门都没有!”
雪妍抚模着疼痛难忍的腰和腿,她紧锁眉头,难得和他分辨。
谁知王越说越气,他不但不怜香惜玉,反而走过去踹了她一脚说:“装死呀?我刚才问你话呢,快回答本王,是也不是?”
见王没完没了,她忍着疼,朝他瞪一眼说:“是!怎么了?”
“好,好!你还挺犟的,那就休怪本王无情!”
说着他一个转身,朝手下喝道:“将这个小贱人,立即押到刘县令那里去!快快快!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武士答应一声,立即从地上架起雪妍公主。
王转身瞅了她一眼,冷冷地补充说:“告诉刘县令,本王不准她死,如有差池,拿他是问!”
武士答应一声,搀着雪妍公主一瘸一拐的走不到两步,看着怪可怜的。便回过头来禀告大王说:“大王,雪妍公主崴了脚了。”
“那就抬也要把她抬到县衙去!”
此时的县衙后堂,一家人也是哭哭啼啼的。刘县令刚才领命回来,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妻女,一家人便抱着哭做一团。
表面上风风光光的,日后也有可能晋升为妃子。可谁都明白,只要一踏入深宫一步,从此便要和女儿天各一方了。
可刘县令真正的心病不在此。一则,女儿还小,从此天各一方,做父母的谁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啊!另外更让他担忧的是,女儿才十三、四岁,从小在家娇生惯养,一点不懂人情事故。闻说大王对后宫常是喜怒无常,稍有不慎,即会招来灭顶之灾。更有甚者,若是女儿弄出个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到时龙颜大怒,那一家人就甭想活命了,也许还有诛灭九族的大罪在等着呢。
刚才他走在路上,左思右想,一直寻思有何良策,可就是绞尽脑汁,也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谁让王命难违呀!
夫人哭,她只是舍不得女儿远去,她哪里知道他心中的苦衷?女儿流泪,那也只是小孩子家家与家人难舍难分而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刘县令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正当刘县令自感圣意难违,只好听天由命时,只听后堂门帘一响,丫头水珠进来禀报说:“老爷,王师爷求见。”
刘县令立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