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贾将军听信了绮翠的话,带着绮翠回去复命。
几天后,刘县令不但免去了牢狱之灾,而且还官复原职。
从京城传来了消息,绮翠复而得宠,深得王心,所以大王才郝免了刘县令全家的欺君之罪。
大难不死,刘县令有了浴火重生的感觉。他回家后即招来了王师爷,要当面予以重谢。不管怎么说,这着险棋还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先生呀,这次多亏你的妙计。只是本官不知那倚翠怎么会乖乖就范呢?”一见面,刘县令就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师爷当然知道刘县令的明知故问,不过他还是笑笑说:“县台过奖了。不过,属下的雕虫小技怎能逃的过县尊的法眼呢?蒙县台抬爱,在下无不竭尽全力。那绮翠能去而复返,当然是属下抓住了她的软肋。当初,没有拘到绮翠的家人,那是碍于在大王的鼻子底下,难以舒展拳脚。大王走后,属下就无所顾忌,所以就动用了所有江湖朋友,很快抓到了倚翠的父母兄弟姐妹。然后,就广布流言说,如果倚翠不能在法场上出现,就将她家人全部斩首示众。”
县令点点头赞许地说:“你这一招果然奏效。不过也确实够狠的。”
王师爷立即听出了刘县令的弦外之音,所以马上补充说:“县台,不如此,恐难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啊。属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刘县令也听出了王师爷的话中之话,他立即抚慰他说:“是呀,是呀。”随即又话锋一转:“先生呀,本县不瞒你说,那天法场上若果真被砍头的话,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是那件事?……”
“古语说的好,无后为大。县尊一直耿耿于怀的可是这件事?”
“是呀,我最担心的是,我刘家几百年的香火,倾刻间就要葬送在我的手里……我是死不暝目呀!”
王师爷试探地问:“县台房中寂寥,何不再娶一房?以多生子嗣。”
县令摇摇头道:“你也知道,我家中还不是有个现成的母夜叉吗?”
王师爷点头道:“也是。不过,眼下就有一头现成的亲事,想夫人也不敢横加阻拦,县尊为何不抓紧办了?”
“你说的是雪妍公主吧?本县何曾不想,只是,还未谋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呀。县台即要荣升道州知府,何不临走前将亲事办了,这样岂不是双喜临门吗?”
“好是好,只是……”县令欲言又止。
“县台一定是说,那雪妍公主肯定不从。不过,依在下推测,这事儿必不会再难。既是大王赏赐,雪妍公主岂有推托之理?县台何不亲自与她当面说?”
“这个……先生有所不知,雪妍公主性格倔强,只怕……”
王师爷会意地点点头,他凑近刘县令的耳边,不动声色地对县令说,只需如此如此。
刘县令听了,立即眉笑眼开。心说,你个狗奴才!真是诡计多端,等那天爷闲空了,再来敲定你。
送走了王师爷,刘县令刚想去雪妍公主那儿,忽闻院门外有人大声嚷嚷,要径直闯进刘府。
刘县令一时觉得好奇,就信步走出大厅。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厮,吵着要进来见老爷。护院的家丁当他是名要饭的小厮,自然是不肯放他进来的。
刘县令朝家丁摆摆手,于是那个小厮被放了进来。在厅堂坐定,刘县令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见他除了衣衫不整外,五官倒还算齐整。就朝他温和地笑笑说:“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小子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来,毕恭毕敬地递上去然后叩头说:“您就是刘老爷吧?罗管家说您一定会收下我的。”
“看你小小年纪,家中没有双亲侍奉吗?”
“王贵从小父母被盗贼所害,所以孤苦无依,还求大老爷开恩,留我在府中,王贵愿做牛做马服侍老爷。”
“看你可怜兮兮的,不过,倒也算机灵,你就留下吧。”
“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