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一愣,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立即跪下磕头说:“王贵蒙老爷收留己经感恩戴德,唯有忠心耿耿服侍老爷才可报答一二。不知王贵可有冒犯老爷之处,还请老爷明示。”
刘县令这才缓缓地收回眼光说:“谅你也不敢。你可跟老爷保证过,说要永远忠于老爷的。不过咋儿晚上那窗棂前的人影,着实令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呀。”
“老爷,您是说有人在雪妍公主窗前窥探?可惜那会儿我们不知怎么的,都喝得酩酊大醉,一点儿都不知道。要不,我非逮到他不可。”
“其实那会儿我和雪妍公主都到窗前察看了,正巧有一只猫从窗台上一闪而过,本官当时就深信不疑,原来是眼花了没看清。可后来,我发觉事情并不这么简单,那个窗棂前的人影,只不过是个障眼术。”
“哦,那老爷一定是另有发现啦?”
“是呀。”刘县令仰起头来,注视着挂在梁上的那只晃悠着的五彩的禧字说:“当时,我给雪妍公主斟了一盅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盅,可当我和雪妍公主一起回到座位上时,你猜怎么着,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了。”
“老爷的酒一定是让人给喝了?”
“蠢才!”刘县令笑骂一句,然后摇摇头说:“我发现,第一,酒盅的方向不对。这个酒樽分别镶有东南西北的虎头纹,可惜它的纹路己经和先前正好成反向。第二,酒的颜色和深浅不对,明显被人调了个。”
“老爷是不是在说,有人试图把老爷给雪妍公主的酒给调包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瞧,傻了吧?”刘县令微微一笑,用指尖轻弹了下案桌:“肯定有人怀疑本官会在雪妍公主的酒里做了手脚。”
“可从小的眼睛里看到的,雪妍公主并不像被下了药的样子呀。”
“你瞧,又傻了吧?刚才我不是说,让人给调包了吗?”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老爷把它给喝了。”王贵拍一下额头,憨憨地一笑说:“老爷一定是想和雪妍公主百年好合,所以才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可不对呀,老爷明明知道那酒己经被调了包,老爷为何还要把它喝了啊?”
“问的聪明!”老爷仍然笑容可掬地点点头说:“师爷曾给我出谋画策,说只需如此如此,就不怕雪妍公主不就范。言听计从的老爷我第一次没有听从师爷的计谋,一切就按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所以老爷就把那盅有毒的酒,临愿自己给喝了?”
“刚说你聪明吧,怎么这会儿又犯傻了?我能喝那有毒的酒吗?按照师爷的布置,那也只是**散、醉春楼之类的。跟你说吧,老爷我酒里什么都没放。你信不信?”
“可小的明明扶着老爷摇摇晃晃神情恍惚地从雪妍公主的房中走出来?”
“告诉你吧,那可都是老爷装的。”说到这里,刘县令不竟嘿嘿地笑起来。
“可老爷为什么要装呢?”王贵不解地眨着眼睛。
“哪那么多为什么?”忽然老爷脸上的笑容逝去,挥挥手朝王贵正色道:“快去传王师爷,就说老爷有要紧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