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台这么急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呀?”师爷一见刘县令便满脸堆着笑问。自从“掉包计”后,师爷发现,刘老爷明显对自己尊崇有加。
“哎呀,先生许久没有踏进县衙一步,我还以为先生另谋高就了呢。”刘县令难得露出笑容打趣地说。
“县台---不,府台说笑了,这岂不是要折煞属下了么?说句难听的,属下离了老爷就像那鱼儿离了水一样---蹦达不了几下子的。”
“先生请坐。”刘县令收回了笑容,朝师爷点点头说:“正好有件事与先生相商。”
王师爷正襟危坐,目光扫视着刘县令。
“今儿早上,有罗管家派来的人禀报说,最近马福形迹可疑,说刘府活活折散了他和翠儿的好事,扬言说要为翠儿鸣不平,报复刘府。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以属下看来,那马福小小一个仆人,实是微不足道,谅他小小泥鳅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过,县台还是小心为上,万一有流言传至大王耳边,后果难以预测呀。不如……”师爷做了个向下的手势。
刘县令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行,你去布置吧。”
这时,王贵奉上茶来,老爷呷了口茶,望了望师爷,然后诡秘地笑笑说:“师爷你猜猜,咋儿晚上我把雪妍公主怎么了?”
“怎么了?”王师爷一惊。瞧着刘县令那令人捉模不透的笑容,又觉得不像雪妍公主出事的样子。自己给的可是**药呀,毕竟不是毒药。这么说,定是老爷将雪妍公主搞定了。想到这儿,他也满脸堆上笑,离了座一躬身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何喜之有?”只见刘老爷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逝去:“本官对雪妍公主的心意苍天可鉴,只可惜,只可惜……不过,本官再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难道说,属下的方法不奏效?”师爷大惑不解地望着刘县令。
刘县令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师爷见无旁人,又凑近一步说:“县台何不效仿大王那样?谅那雪妍公主还不乖乖就范?”
县令更是把头摇得拨郎鼓似的:“先生呀,不瞒你说,本官是投鼠忌器,心存疑虑呀。”刘县令迟疑一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极精致的小木盒,把它递给王师爷:“本官思虑再三,还是把这个底牌亮给你吧,你也好帮本官把把关,看看本官到底做的对不对。”
王师爷有点惊讶地接过木盒,上面精雕细琢,刻龙画凤,一定是装有大王的密旨。
刘老爷朝他点点头。王师爷迅速地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块黄绢,上书一个阖字。再翻再无别字。刘老爷瞧一眼师爷大惑不解的表情说:“这是大王将雪妍公主赐与本官之后,临班师回朝前所赠。本官也是翻来复去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说说,大王临行前,为何给我下一道这样的密旨,大王的用意何在呀?”
只见师爷苦苦地思索了会,然后脸色一变问:“刚才县台说,把雪妍公主究竟怎么了?”
刘县令诡秘地挤挤眼睛,然后朝师爷做了个手势。师爷大惊失色地跌足道:“县台为何不把这密旨早点告诉我呢?以在下推断,不日,大王将亲临境县,县台的祸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