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抬头一看,见是雪妍公主从房内走了出来。
“老爷,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雪妍公主觉得刘县令脸色怪怪的。
“哦,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刘县令欲言又止。
这时大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大门被拍的山响。刘县令觉得是说的时候了。他故作镇定,轻咳了一声,望着雪妍公主疑惑的眼睛心情沉重的说:“公主呀,这回咱刘家可是出大事了。你也知道,小女被大王选了秀女,今儿一早就被大王的车辇接走了。可惜我那闺女年少不懂事,走在半路上就不见了踪影。这可是犯了欺君大罪呀,是要被杀头的。”顿了顿他又补充说:“大王在盛怒之下,难保不会累及全家。你听,外面追兵将至,趁现在还来的及,你赶紧从后院逃走吧。”
见雪妍公主一下瞪大了眼睛,似有所动。他更向前一步,贴紧雪妍公主的脸庞急切而又关怀的说:“你才来,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趟这个混水呢?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大门外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撞击声,以及纷纷杂杂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己经包围了院子。
有人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己经被包围了,就在里面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再想着逃跑的事了!”
有个当官的喊:“刘县令,你还是赶快开门出来接旨吧!”
事情急矣!刘县令故意朝雪妍公主挥挥手大喊了一声:“快走呀!”顾不得雪妍公主的反应,竟自跌跌撞撞地朝大院里走去。
边走边朝外面喊:“来啦!来啦!”
等刘县令把大门打开,那些军士举着刀蜂拥而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手里捏着马鞭,朝刘县令一指喝道:“刘知县!难道你敢抗命不成?”
刘县令哪里见过这阵势?两腿一软跪倒尘埃:“下官不敢。”
来的就是贾将军,他一个鱼跃逃下马来,指着刘县令的鼻尖问道:“你可知罪?”
“下官有所不知。”刘县令壮着胆抬头朝贾将军一揖:“还请将军指明。”
“刘县令呀刘县令!你死到临头了还明知故问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你也死个明白。你的令千金不知好歹,大王这样宠信与她,不想她却半路而逃,这不是大逆不道,犯下欺君之罪么?”
刘县令听罢跌足叹道:“女儿呀女儿,大王王恩浩荡,你有福不享,这下为父可被你给害惨了。”
“不是为父是全家!”贾将军从高耸的鼻孔中哼了一声:“刘知府接旨吧。”
刘县令连忙山呼万岁。贾将军板起黝黑的面孔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念道:“刘府之女犯有欺君之罪,身为其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着即革除境县及道州知府一职,其余皆问罪入狱。三天后,明正典刑,就地正法。钦此。”
“啊呀!这下可全玩完了……”刘县令未及听完就泪流满面,他原本认为,罪不及全家。或者最多他一个人掉脑袋,家人也只是牢狱之灾而己,没想到,这会儿弄得全家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那个狗头军师的蠢计,害得他---刘家几百年的香火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他己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跪地前行,抱着贾将军的大腿说:“恳请将军指点一二,救救我们全家吧,我们全家将衔环结草,以报将军之万一。”
这回贾将军倒没有喝斥他,而是诡异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要想活命可以,你就好自为之吧。也许令千金的出现,大王会网开一面,那也是一线生机呀,你就好好把握吧。”
“犯官斗胆,再进一言,还请将军务必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
“来人!”忽然他的耐心全无,将刘县令一脚踹倒在地大声命令身边的军士说:“将他押下去!”
“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刘县令带了下去。
这里贾将军在厅堂坐定,朝身边的一名侍卫命令道:“将雪妍公主带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