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香囊里的东西掏出,果不其然,真的是那没弯月雕梅玉佩。
对着昏安烛光一看,剔透温润,不过感觉好奇怪,这玉形,怎么看都不像中原流行的款式,不过梅花嘛,倒还有点儿中原的诗韵雅意。
正专心研究着玉佩,岂料,皇帝爷居然使劲儿一拉,一抱,最后再一个翻身,将沈阿辞带回到了床上,又乖乖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娘儿个咚咚的,这皇帝喝醉了睡觉,怎么还把她当枕头来抱了?
欲起身,可他抱得又紧了。
稍微抬头,他下巴顶住了她的额头,依旧呼吸均匀的睡着,他睡得踏实。可惹得她,莫名的紧张起来,活了将近十八年,居然就这样被男人抱着,还靠的如此如此的近,近得她的脸上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而且他也单薄睡衫,刚才这一翻身,便敞胸露怀来,脸贴在他胸口,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心跳,一起一落的呼吸,天啊,这~这怎么能行?
她又想挣月兑,怎知,皇帝爷又使出力道将她抑制住,然后喃喃冒出了声响:“不许走!”再一抬头,他还睡着,敢情儿是在说梦话了。
还真怕他醒来的沈阿辞,又大松口气。娘儿个咚咚的,难道,真就这样在他怀里过夜?
理智告诉她,这万万不行,可为嘛,她越发又觉得这样躺在他怀里既舒服又踏实?而且还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她甚至还很喜欢他这样紧紧的搂着自己?
听着他的心跳,还有自己的,两个人的心率居然渐渐的一致起来,这感觉,太微妙了。
越是觉得舒服,沈阿辞便越没了起身离开的动力。酒精的作用下,她很快又有了睡意,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在了安允祈的怀里。
*
翌日,安允祈从昏睡中醒来,轻轻一动,便发现怀里还搂一人,低头一看,居然是野丫头。昏痛着脑袋,他竭力回想发生了什么?
昨夜与这丫头喝酒,都得迷迷糊糊的,他依稀记得小喜子扶着他躺下,至于之后的事儿嘛,不知。他和她怎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见她衣衫单薄,而他也衣冠不整,难道,他酒后乱性,把她那个啥了?
欲叫醒她问个清楚,可再看她,睡得这么沉,这么香,于心不忍。再说了,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这黄花大姑娘吃亏吧?
再一细想,他定力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喝得烂醉如泥,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不会,应该不会。
再次看她,呼吸均匀,恬静的窝在他怀里,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还有她的头发,捏着的感觉好柔好滑。虽然已有妃嫔,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搂抱着一个女人,还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一晚。等等,她算是女人吗?不是个大大咧咧的野丫头吗?
但是,这样看她,她真的很动人,甚至散透着妩媚,有种让他莫名冲动的you惑。
即便如此,她还是野丫头!定是酒还未醒,他有些胡思乱想了。
他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轻而缓慢的一点一点儿挪开她,生怕惊着她,坏了她的好梦。
而后,他走出了寝殿,只叫进了小喜子,让他侍候他梳洗更衣。不过,也慎重的吩咐,一点儿声响也不能发出。一切完毕之后,他便准时前往宣政殿,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