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另一位小公公寻了过来,说是皇上与朝臣议政结束,催喜公公赶紧过去侍奉。
见有旁人,小喜子立即对‘宣妃’毕恭毕敬的:“那有劳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通禀皇上。”
沈阿辞也摆出了娘娘姿态,对他稍稍点了头。
这第二次踏进御书房,沈阿辞不像上次那样自在,没西瓜解馋,她也不想没正行的嘻嘻哈哈,自上次紫阳宫喝酒在他怀里过了一夜后,沈阿辞每每见这皇帝爷,都越发规矩。
这次,行完礼后,她也就不吱声儿的站安允祈的书案前,动也不动,只是两只眼眨巴眨的瞅着正在直着身,挥笔行书的他。
娘儿个咚咚的,这皇帝爷的书法还真不耐,瞧瞧,这儒雅从容的气质,再配上这苍劲有力又不失流水婉转的字迹……
刚在宣纸上写完‘毋意’‘毋必’四字,安允祈便抬眼看了看她:“有事儿?”
见他瞅了自己一眼,又埋下了头,沈阿辞喃喃道:“哦。我就是想问问,皇上你有沈阿言的消息了没?”瞧着他欲蘸墨,她赶紧上前,主动替他研墨,并殷勤的冲他笑笑。
看着她这即机灵又傻气模样,安允祈好言道:“找到她,会通知你。”再看她一眼,“宫里呆不惯?”
冲他又是笑笑,沈阿辞恬恬说了:“还行。”
“或需要什么,找淑妃,或者也可直接告诉朕。”
“哦!”研着墨,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了书案上搁着的那叠案宗,不光如此,一本被压在中间,厚厚书脊写着‘药疾之本’四个字。猛然,她想到小舅儿,他不是正想找到这本书吗?
留意到沈阿辞注意到了那叠案宗,安允祈又道:“来找朕,不光是为了你姐姐吧?昨儿到护国寺是不是见到颙王了?”
沈阿辞抬了头,瞪大了眼。
“他是不是托你办什么事儿?”
见皇帝暗示性的将视线落在那叠案宗上,沈阿辞倍感诧异,昨儿见颙王,好像没发现寺中竹园有其他人啊?!再一想,难道他有眼线探子?那她收他贿赂的事儿该不会也知道了吧?金珍珠啊,打死都不承认收了金珍珠的事儿!娘儿个咚咚的,背心怎么泛凉啊?
再看他拧笔沾墨欲继续写字,这冷淡态度是不屑开口谈论此事呢,还是再等她解释呢?沈阿辞有些拿不准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招牌性的装傻笑起,“皇上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知道颙王找过我。呵呵~,这样也好,那我也算把事儿给办了,也好给跟他交差了。”
“他没就让你帮忙劝朕吗?”
“皇上这么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的,哪儿还用我来劝啊?呵呵~”这种情况她敢劝吗?除非不想活了,“呵呵,是颙王分析有误,还是真如他说真相尚未查明,皇上您肯定自有判断。呵呵,我看要不了多久,您自然就会给颙王一个交代。”
见他在宣纸上挥洒自如的写着‘毋固’‘毋我’,根本没在听她说话样,沈阿辞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早结早了嘛!若这事儿一直这样悬着,你也不踏实不是?”
听此,正完成最后一字的安允祈,忽然手劲儿略松,一个不留神,将‘我’字那一弯钩给勾歪了。泄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沈阿辞,这丫头自知影响到他练字,嘟起个嘴,又冲他明媚的讨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