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别急,痞妃来袭 100.初见玄机

作者 : 草鱼宝镜

夜雨依旧,天牢湿寒,牢室内虽有狱卒送来的炭火取暖,可从高窗横掠而入的凉风依旧让沈阿辞感觉到冷意。有香儿作伴,她确实踏实许多。

大概是因为今儿发生的太多事情让她觉得疲惫,与香儿一起相互取暖般的裹着薄被。四下的宁静,让她渐渐有了睡意。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当自己明早醒来,她是躺在霞兮宫寝殿那舒适大床上,景妃还会跑到霞兮宫跟她吵架,宛妃依旧在自己的佛堂敲着木鱼,念着经。

看着牢房霉湿的屋顶,她有些失望悲伤,因为昨儿发生的,都不是她期望般梦一场。这醒来,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是。”这差事听得让小喜子有些兴奋,“陛下放心,奴才一定让娘娘这这里舒舒服服的,就跟在霞兮宫一样。”

冒着雨,低调亲临天牢的安允祈将自己的貂绒披风再次在沈阿辞及香儿身上搭好。看着沈阿辞带着恬静笑意沉睡下去,他既欣慰又感伤的长叹口气:“丫头,现在只有先委屈你。”

不禁,沈阿辞笑了,尽管半睡半醒的她下意识认为这是自己做的美梦。

久而久之,使得此刻听到这三字时,一股窝心的暖流涌入心中。

*

见小喜子又指挥宫人将这牢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沈阿辞忍不住将其拉到了一边问:“你这又是做什么?”zVXC。

“难道是有人知道宛妃想告诉皇上真相,而刻意在皇上赶到前,杀人灭口!而我,是凶手专门骗过来定罪的?”想到此,沈阿辞豁然开朗,赶紧抓住小喜子道,“快,快去告诉陛下,昨儿是秀羽宫那个应门的小宫女骗我去见宛妃的,宛妃明明就没说要见我,可那个宫女还亲自跑到我霞兮宫来找我。这件事,跟我一道去秀羽宫的宫人和侍卫都知道。那个小宫女肯定知道些什么。”

而针对宛妃被害之事,他又刑部接手此案,与同尚刑局一道调查。

这安一请完,小喜子便赶紧招呼着宫人将抬东西进来。

安允祈随即看了看身旁的小喜子,吩咐道:“宣妃在这里的饮食起居,那就你来置办吧。”

此时,如妃独孤梅儿端着参茶悄然进来。见皇帝如此,她轻轻放下手中托盘,轻步来到皇帝身后,伸手为他按摩起太阳穴来。

愣了愣,独孤梅勉强露出笑意:“陛下心里有我就成。”

赶紧侧头一看,身旁躺着的还是香儿,而这牢房依旧安静如是,找不到第三个人。

主仆二人才刚穿衣下床,便见小喜子笑米米的站在了牢房门口,行礼道:“奴才给宣妃娘娘请安。”

昏沉睡去,可不知多久,一种厚实沉淀压在了自己身上,泛冷的身子开始有了暖意。

没走几步,见到这天牢值夜的卒头及狱卒,安允祈冷冷道:“宣妃只是暂时在此,朕一日未收回封妃头衔及册宝前,她依旧是宣贵妃。你们懂吗?”

听此,安允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至身侧,凝视问道:“那你希望朕如何?”

不一会儿她便发现了身上这厚实精致的貂绒披风。

“不放心什么?”

沈阿辞不禁咬起指头思量起来,前几日她上门去找宛妃,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今景妃自尽,她就要突然要见皇上,重大隐情?难道是宛妃想通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皇上?

“那宣妃呢?”

“淑妃把一切都打点得井然有序,我也做不了什么。反倒是陛下你,让臣妾不太放心。”

奇怪,好好的,怎么多了个这玩意儿?

“他一定有来过,不然为啥咱们身上会多了这个?”

同时当着文武百官,安允祈告知道,自己昨夜已亲笔丧讯,特命人百里加急,秘密送至边关。感生事冷。

没则,小喜子只要收起披风。

“我怎知道皇上要来啊?再说,小姐你不一样也睡得死吗?”

你说呢?他总是用这三个字来回答她的好些问题。

这回可是问到了点子上

久久的又多看了她几眼,安允祈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小喜子惊愣着:“娘娘,您说的可是那个叫兰儿的小宫女?她,她昨儿一口咬定是宛妃命她去请您的,可能是因为昨夜被带到尚刑局问话受审,今儿一早就听说这孩子被吓得有些精神失常。”

渐渐恢复意识的香儿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小姐你睡糊涂了吧,皇子怎可能来这种地方?”

今日早朝,皇帝颁旨追封宛妃景妃为文敬,康敬皇后,并以皇后礼行厚葬。

“这~”昨儿瞧着那情景,确实有些不好说,“看得出来,陛下还是在乎娘娘您的,不然昨儿他也不会冒雨过来,还命奴才负责您日后在此的饮食起居。唉,其实奴才也与陛下一样,不愿相信是娘娘您所为。吉人自有天相,我看迟早陛下会还娘娘您清白的。”

一见沈阿辞拉上的披风,香儿惊奇的起了身,仔细瞅瞅,惊呼道:“这上面的绣的是龙纹,天啊,皇上他~他昨晚真有来过啊!”

“朕心里一直都有你。”

“你是在说朕铁石心肠吗?”

“昨儿个傍晚是宛妃请陛下去秀羽宫的?”沈阿辞立即瞪大眼睛问道,见小喜子略微点头,她赶紧又问,“重大隐情,她是要告知陛下什么隐情?”

次日,晨光透过高窗照射进了牢房,驱走寒夜滞留下来的湿凉,倍感暖暖的沈阿辞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昨儿自己看到宛妃时,她好像也提到自己请的是皇上,而对她沈阿辞的出现却很是意外!

“我才没呢,我是有看到他来,可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后悔,当时怎就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呢?

“还我清白,说得容易。”沈阿辞嘟起嘴来,“很明显就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嘛。还刻意让皇上撞见。”

小喜子一愣,再一想,咧开了嘴:“奴才明白。”

“这还用臣妾说吗?”如妃继续揉着,“两位娘娘同日而去,陛下你都没掉一滴眼泪。”

婉淡一笑,他道:“你跟她不一样。”

小喜子又赶紧露出笑容:“这恐怕也要等皇上将宛妃景妃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吧。”

“不用。”安允祈举手拒绝了小喜子的好意,“朕还不至于这般单薄。”

“我是在想,若有一日换着是我命薄,那陛下你该不会也是如此这般?”

小喜子摇了头:“听苏娘所说,好像是跟沐妃景妃有关。”

这力道与指法,安允祈自然便知这来者是谁,舒服的沉了口气,他淡淡道:“这个时候,你该在灵堂帮忙的。”

“唉,奴才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宛妃一向简行寡言,可昨儿却突然特意命人过来请陛下过去,说有什么重大隐情相告,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又身遭不测。”

披风紧贴自己下巴,明显感觉到这锦缎的柔滑质地,她猛然想起,“该不会儿昨儿他真来了?”

他脸上露出了她喜欢看到的笑容:“你说呢?”

沈阿辞忍不住将香儿摇醒,问道:“昨晚皇上是不是来过?”

候在牢房门口的小喜子,一见皇帝爷出来,而且御寒的披风又留在了里面,于是立即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主子披上。

他来了,“我这是在做梦吗?”

被褥,桌子凳子,取暖香炉,统统换成新的,也增添了梳妆台,沐浴盆,柜子以及好几套颜色素雅的换洗衣服。

再看这焕然一新的牢房,沈阿辞可是高兴不起来:“这么说,我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了。”

乍听小喜子这么一说,安允祈可是皱了眉头,强调说道:“什么霞兮宫,牢房也该有牢房的样儿。”

被皇帝爷这么一问,狱卒们可是软了腿,赶紧单膝跪下,卒头回答道:“陛下恕罪,小的可没有越规亏待娘娘的意思。只是,只是这天牢一向如此,再多的,小的们也拿不出来啊。”

“娘娘,皇上昨儿来可是有交代,说你依旧是贵妃娘娘,所以绝不能亏待委屈了你。呵呵,奴才这也是按陛下的意思办事儿嘛。”

微微睁开眼睛,昏亮的火光应衬下,沈阿辞似乎看见眼前一个熟悉身影正在俯身看着自己。

“小喜子。”沈阿辞苦哀哀的瞅着他,“昨个儿你也在,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杀了宛妃啊?”

早朝之后,御书房内,神经紧绷许久了安允祈终于稍有得空,闭目养起了神来。

“哎呀,你怎么居然睡得像死猪啊,要是皇上来,你能叫醒我,那~”

独孤梅本想追问,可只听安允祈一声长叹:“而今宫里只剩淑妃跟你。乍时想想,还真好似当年沐妃走后模样。不过,当年朕没参透的,也不一定现在还参不透。”

话毕,他视线与之相对。

这话让独孤梅有些费解,不过仔细瞅这皇帝深邃眼神,只觉随时都能窥视到心底秘密般,让人生畏又琢磨不透。神情划过一丝心事后,她脸上露出了柔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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